雖然陸從知年時有些刺頭,但現在這段時間接下來,江雲杪覺得他是一個在工作上特別認真嚴謹、生活上非常自律的人。
不過有些時候難免會覺得他過得有些單調。
因為他除了值班、加班,每天幾乎都會準時回來吃晚飯。
江雲杪很好奇,他這麽個年輕人都沒有飯局的嗎
有時候遇到他休息的時候,會看到他穿著運裝,帶著運裝備出門,有時候是打籃球,有時候是羽球和網球。
但一到飯點,家的門鈴聲又會準時響起。
不由得想,雙姨的手藝讓陸從知這麽癡迷嗎?一頓飯都舍不得錯過。
江雲杪之前還覺得陸從知是有朋友的,但現在看來那位拽酷叛逆風的孩要麽不是他朋友,要麽就是兩人已經分了。
當然這是陸從知的私事,不會八卦地去打聽。
倒是沒想到陸從知還是個有調的人。
慵懶迷人的夜,搭配複古的小調,直接將氛圍拉滿。
江雲杪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陸從知的別墅隻有二樓某個房間亮著暈黃的,音樂聲大概就是從那裏緩緩飄來的,優雅而迷人,猶如夜晚的風,輕輕拂過耳畔,令人沉迷而又治愈。
江雲杪索靠在大門口的柱子上,想靜靜地聽完這首曲子。
江小耶大概是有些奇怪的舉,呆萌又費解地著,仿佛在說:你站在門口幹什麽?你想進去我幫你敲門啊。
給了一個眼神之後,它果然在了鐵門上,抬起一隻爪子就要去按門鈴。
江雲杪趕忙拽著狗繩將它拉了回來,“欣賞音樂懂不懂?我們就在門口安安靜靜地聽一會兒……”
江小耶出了一個清澈而愚蠢的眼神:我反正是不懂。難道不是進去坐著聽更嗎?
不過它今天已經吃飽了,而且已經這麽晚了,就不麻煩陸醫生給它加餐了。
它就在外麵陪杪姐聽會兒音樂吧。
唉,它可真是個心乖巧懂事的狗子呀。
所以當陸從知出來時,就看到溶溶月下,江雲杪穿著月白的長悠然自得地倚在他院子門口,月華清輝在和的容上流轉,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眸子裏盛著淡淡的,仿佛是星屑散落在裏麵。
一隻通雪白的狗蹲在腳邊,倒是難得的安分。
還是狗子先發現了陸從知,興地搖著尾在他周圍打轉。
江雲杪覺到有一道影落了下來,抬頭一看,果然是陸從知。
從容淡雅地一笑,溫聲開口,“你放的爵士樂和今晚的夜太配了,散著步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過來。”
說得坦然平和,毫沒有被主人抓包的慌之。
陸從知薄不自覺地挑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月太溫了,他的眼眸裏也被染了一層醇和的澤,中和了五的鋒利和往日的冷清。
“那要不要進去聽?”他輕輕開口,低醇的嗓音懶悠悠的,融在徐徐晚風中,融在搖擺的爵士裏,竟有了一蠱的意味。
“好啊。”江雲杪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
雖然陸從知每天都去隔壁吃飯,但江雲杪過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沒有仔細打量過這裏的擺設,現在陸從知帶著上二樓,才發現陸從知養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小植。
有一種多認識,上次在他辦公室見過,他說霓虹燈玉。沒想到他家裏還擺了這麽多盆。
“原來你喜歡養這些!”江雲杪有種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覺,隻見目所及,一片五彩斑斕的綠,嗯,就是五彩斑斕的綠!
各種各樣的,沒見過的多和小綠植。
“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陸從知很隨意地說道。
“這是苔蘚?”江雲杪指著桌麵上擺著的幾個玻璃罩似的皿問道。
“嗯。”陸從知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讓隨便坐。
江雲杪想起來了,以前去拜訪一個客戶的時候,在客戶的辦公室就見過這種玻璃罩,好像做苔蘚微景觀。
但陸從知做的明顯要致生很多,而且非常有創意,有山穀裏的別有天,也有壯闊的山澗瀑布,還有霍比特人的小人屋……
錯了。
他的生活一點都不單調。
反而,他是個有高級趣味的人。
“你要是喜歡,可以挑一盆帶回去。”陸從知大方地相送。
江雲杪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長這麽大,種的東西就沒有安安分分長好過,別毀了你的心。”
陸從知低笑了一聲,“苔蘚很好養,偶爾給它噴點水就好了。”
江雲杪又看了看桌上擺著的幾個作品,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忍不住有些心,“這個什麽?”
陸從知:“小橋流水。”
“那我要這個《小橋流水》可以嗎?”
“可以。”
陸從知又問喜歡聽誰的作品。
江雲杪懶懶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沒有刻意地去了解過爵士樂,剛才就是覺得怪好聽的,不知不覺就被吸引過來了。”
“對了,我沒打擾你吧?”江雲杪後知後覺地問道。
陸從知不羈地一笑,清潤的嗓音裹著幾分戲謔,“都坐在我的沙發上了,才來問是不是顯得有點……”
“如果打擾了你,那我……”
江雲杪作勢要起,卻被陸從知按了下去,他豎起食指放在間,“噓——”
不得不說,陸從知的歌單讓人很上頭,有種越聽越沉迷的覺。
當然,也讓人非常放鬆,放鬆得不知不覺就有了睡意。
這陣子江雲杪為了鍾惠英的案子一直忙前忙後沒怎麽休息好,再加上今天要請大家吃飯,徐姐也去廚房幫忙了,所以樂樂都是照顧的。現在樂樂已經六個月了,睡眠的時間明顯比之前了很多,白天需要陪玩,還要喂換尿布,把江雲杪累得夠嗆。
晚上還喝了點酒,以至於聽著聽著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從知靜靜著的睡,悄悄將音樂聲調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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