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有惡報,現在總算到竇氏來嚐作下的苦果了。
……
薑皇後派來的大宮檀煙剛走進殿,就看到竇氏在對著送飯的侍大發雷霆。
“本宮不吃,拿走!”
檀煙微笑了一下,走上前對盛怒之中的竇氏福了福,用最溫的語氣說出最諷刺的話語,“竇嬪娘娘,您這樣耍脾氣皇上又看不著,您就把飯菜吃了吧,別把自己壞了。”
尤其是竇嬪這兩個字,被說得極為清晰響亮,像是在打竇氏的臉。
竇氏眸一冷,眼神不善地盯著道,“是皇後派你來嘲笑本宮的?”
檀煙出無辜的神,淡然道,“確實是皇後娘娘派奴婢來的,但奴婢可不敢嘲笑竇嬪娘娘。”
竇氏聽一口一個竇嬪,心中的怒火像是決堤的洪水,本無法控製。
於是竇氏一甩手,就把桌上那幾道清淡小菜都掃在了地上。
“回去告訴你主子,就這種飯菜給本宮宮裏的狗都不吃!”
檀煙著灑了一地的湯飯菜和碎了的碗碟,目一沉,又聽竇氏冷笑道:
“你家主子為堂堂中宮之主一國之母,卻趁著本宮落難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折辱本宮,真是不麵!不是一直想要賢德的名嗎,現在怎麽裝不下去了?”
之所以被關了閉降了位份,卻還敢給薑皇後的宮臉看,就是因為篤定薑皇後還要在皇上麵前裝賢惠裝大度,不會真的把怎麽樣,畢竟在那個人心裏,名聲和麵可是比什麽都重要。
竇氏也不怕薑皇後調走原本的宮人後,連個為說話,把薑皇後做的事傳出去的人都沒有。
雖說現在是了落難的凰,連這宮門都出不得兒子也被廢了,但皇上可是也派了人在宮裏看著的,這種況下薑皇後的人要是真敢對不敬,那這些事肯定會傳進皇上耳裏。
因此,竇氏就用挑釁的眼神著檀煙,毫不畏懼。
檀煙角笑意不變,隻是對侍道,“把掉在地上的東西都收拾好,然後撤下去。”
“讓你的主子去吩咐膳房,做點像樣的東西來。再弄這樣的飯菜,本宮一口都不會吃的。”竇氏見檀煙果然是忍氣吞聲了,勾起角命令道。
檀煙聽後,卻淡淡一抬眼皮,“竇嬪娘娘這是說什麽呢?您午膳的分例已經用過了,哪裏還來的第二份?您再想吃東西,就得等到晚上了。”
竇氏神一頓,不敢置信地看著,“你一個奴才竟然敢著本宮?”
“不是奴婢著竇嬪娘娘,而是娘娘您自己把飯菜都弄到地上了,這怪得了誰呢?”
檀煙一張清秀可人的臉上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不不慢道:
“再說了,竇嬪娘娘您對飯菜不滿意,這也是沒道理的。我們皇後娘娘可並未下令讓膳房克扣您飯菜的分例,本來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您不願意吃,那是您的事,奴婢總不能強迫您吃。但奴婢也提醒您一句,您現在已經不是一品貴妃了,想像以前一樣山珍海味,那是不可能的。”
最後一句話,簡直是殺人誅心,給竇氏說得心口一一地疼。
“就算本宮現在被降了位份,那也是五品嬪位,是一宮之主!你讓人端來的這些飯菜,隻有青菜蘿卜豆腐湯,就是端給七品才人都算怠慢,還說這不是你主子故意為之待本宮?”
竇氏知道今日和檀煙的這些爭吵,外麵都有人聽著,最後都會傳進雍帝耳裏,所以就句句都往薑皇後上潑髒水。
檀煙卻毫不怕,淡定道:
“竇嬪娘娘您說得對,嬪位的膳食分例本來是比這要好上一些,但皇上下令命您閉宮反省,按照宮裏的規矩,這被罰閉宮的妃嬪,在膳食上也必須從簡,所以口味清淡些,這很正常。”
竇氏忘了還有這一條宮規,聽檀煙提起才明白今日自己是不能用膳食來尋皇後的病了。
但不甘心,又道:
“宮規是要求清淡,但也沒說必須都是素菜吧?為何本宮連一塊都沒看見?”
檀煙又是一笑,似乎早就等著問這個,“讓您吃素,這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太後娘娘說您火氣太大貪太重,吃素利於您靜心養神。”
說罷,著竇氏難看的臉,檀煙又補充了一句,“太後娘娘還命竇嬪娘娘在閉宮期間抄金剛經一百遍,這是為您犯下的罪行贖罪,乞求佛祖的原諒。”
竇氏氣得都發紫,了道,“一百遍,本宮隻有一雙手三個月怎麽可能抄的完?”
“竇嬪娘娘不必著急,太後娘娘又沒有說讓您一定三個月抄完,您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再出宮就是了。”
檀煙微笑著說完,便又欠道,“皇後娘娘還等著奴婢回去複命,奴婢這就告退了。”
檀煙走後,竇氏紅著眼把寢宮裏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那些價值千金的瓷和珠寶首飾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就好像是心碎了的聲音。
但沒一個人來理睬。
竇氏見自己鬧出這麽大的靜,都不見雍帝的人出麵,心裏拔涼拔涼的。
神頹敗地坐在床邊,這一刻心深真有幾分懷疑:
難道雍帝對的意,都了過去?
但這不可能啊,明明牢牢掌控著這個男人的心,他明明勝過這後宮裏的任何一個人,這麽多年都沒有第二個人從這裏分走他的寵,為何現在他就——
難道,難道皇後和太子,還有鎮北王府,他們真的翻出了足夠多的證據,讓雍帝相信弛兒要反?
想及此,一咬牙,匆匆站起來就朝殿外跑去。
然後便被守在殿門外的侍衛毫不留地攔住。
“竇嬪娘娘,請您回去!”
看著橫在自己前明晃晃的刀劍,竇氏神一冷,“本宮要見皇上!”
“請娘娘回宮!否則刀劍無眼!”
侍衛就像沒聽見的話,隻是冷聲重複。
竇氏嗤了一聲,“本宮就是闖,你們能奈本宮何?”
就不信這些人還真敢傷,陸太後和薑皇後那麽心積慮想弄死,雍帝都沒同意,他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
也不信要是闖,雍帝派來的人還能忍著不現。
事已至此,還是相信雍帝心裏仍舊有,隻是他被裴雲弛傷得太厲害,才對們母子下手如此之狠。
而也有自信,隻要去見雍帝一麵,就能讓雍帝下心來。
之後想讓雍帝重拾對們母子倆的信任,也隻是假以時日的事。
下了決心,竇氏就用自己的子朝刀劍撞去。
料定這些侍衛會在要撞上的那一刻收手。
但下一刻卻驀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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