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沒把徐衍風的威脅放在眼裡,難道他還能真的揍不?
拿卡刷開了房間的門,徐衍風帶著幾分迫不及待了進去,反手推上門。
“砰”的一聲響,落在耳邊,夏熙懵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要想讓求饒,也不一定是揍一頓,還有另一種方式。
夏熙嚥了咽口水,語氣不太自然:“那個,你坐這麼久的飛機,應該累了,早點休息吧。”
“嗯。”
徐衍風上應著,行為上卻沒有毫退讓,欺將得後背牆,他一隻手扶住的後頸,另一隻手扣住的腰,視線盯著的。
他的目好似帶了灼熱的溫度,夏熙不自覺地抿了抿,下一秒,他低頭吻上的。
越所有障礙的吻,註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纏綿、激烈。
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夏熙的都痠了,要不是腰間那隻大手牢牢地控住,可能會順著牆壁下去。
腔裡的氧氣被榨乾,夏熙難耐地擰起眉,還沒怎麼著,就已經想求饒了。抬起握空心拳的手,抵在徐衍風肩膀上,卻沒力氣將他往外推。
徐衍風領會到的意思,強迫自己撤開一點距離,給換氣的空隙。他半垂著的眼眸裡深不見底,像藏著旋渦,他自己的呼吸也不穩,兩片薄豔紅如。
半晌過去,徐衍風急促的氣聲也沒平緩下來,他抱著前的人,下搭在肩頭,把眼睛閉上,沐浴和洗髮水混合的清香佔據他的鼻腔。
他深深地汲取,貪婪而不自知。
這一天他幻想了太久太久,當它真的到來,他卻沒有想象中那麼激,更多的是遠航的船終於歸港一般的安穩、踏實。
對,就是一種踏實。
夏熙張開握拳頭的手指,手心裡出了熱汗,心臟還在跳,慢慢把手從他肩頭拿下來,環住了他的腰,將整個的重量靠向他。
這一刻,兩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又似乎說什麼都顯得多餘,彼此安靜地相擁,能到地老天荒。
外面炸了一個悶雷,夏熙眼皮一,從徐衍風懷裡抬起頭:“你真沒訂房間?”不等徐衍風回答,就說,“我不信。”
徐衍風悶笑一聲,說了真話:“你隔壁那間。”
夏熙一臉“我就知道”的表。徐衍風突然話鋒一轉,說:“但我不打算過去住。”他聲音很低,著的耳朵說,“我看你房間裡的床大的。”
夏熙:“……”
猶豫了幾秒,夏熙從他臂彎下鑽出來,瞥了眼不遠的白大床,語調緩慢地說:“你想留下來睡就留下來吧。”
徐衍風懷疑自己聽錯了,挑起了眉尾,一字一頓地重複的話:“你說我想留下來睡就留下來?”
夏熙背對著他,嗯了一聲。
徐衍風還沒來得及表出愉悅,夏熙就抱起電腦坐在了沙發上,眼也沒抬地說了句:“我怕我不同意,你半夜撬門。”
徐衍風:“……”
隨怎麼揶揄,也不能打消徐衍風的念頭,他從隔壁房間拿來自己的行李箱,找了套服出來,去衛生間洗澡。
夏熙時不時瞥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做不到完全靜下心,所幸工作上的容也不繁瑣,沒多久就弄完了,合上電腦。
徐衍風從衛生間裡出來,穿著黑的睡,領口、袖口,襬緄著銀的細邊兒,簡單又貴氣,頭上頂著一條寬大的白巾。
他邊頭髮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扭頭問夏熙:“喝水嗎?”
夏熙之前在餐廳裡喝了滿杯熱紅酒,不太,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後去上了個廁所,爬到床上,時間還有點早,拿起手機玩。
雖然沒看徐衍風,但他製造出的靜輕易就能讓人猜到他在幹什麼,先是杯子被放到桌上的聲音,接著是拖鞋地板的聲音,停在窗邊,安靜了一會兒,估計是頭髮乾了,巾被他隨手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而後,他的腳步聲朝著床靠近,在上的被子被掀起來,他坐了上來,離那麼近,的溫度都能傳遞到上。
夏熙更加不能集中注意力看手機了,用餘掃了他一眼,他正盯著。
之前因為接吻而變得急促的心跳,好不容易平復下去,這會兒又莫名加快,夏熙握著手機的手指收。
徐衍風盯著夏熙看了好一會兒,將的心不在焉看穿,他勾笑了下,從手中走手機:“看不進去就別看了。”
夏熙:“……”
徐衍風目一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尖挑起夏熙的長髮,出耳朵,的耳朵尖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
“夏熙,你的臉皮怎麼變得這麼薄了?”徐衍風覺得不可思議,低醇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在故意勾引人,“你當年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以前能在幾千人的籃球館裡給他比心示……
夏熙打掉他的手,被子一扯,躺了下去,語速飛快地說:“我要睡覺了,你別打擾我,再出聲你就滾回隔壁睡。”
徐衍風側躺下來,手支起腦袋,看惱怒的樣子,樂不可支,輕拍了下的肩膀,說:“夏熙,你這樣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
夏熙閉著眼接話:“什麼錯覺?”
徐衍風上的臉:“你睜開眼看我。”
遲疑了兩秒,夏熙還是照他的話做了,掀開眼皮看著他,然後呢?
徐衍風的目深邃:“我是不是對你沒吸引力了?”
夏熙簡直無語得想死。這都是什麼啊?
以前他倆在一起,總是費盡心思撥他,他呢,大部分時候像個木頭,說木頭都是抬舉他了,準確點形容,是冰山。當然,有的時候他也會被得丟了理智,忘了形,像被妖附了……
想到那些,夏熙心口燙燙的,臉上燒得厲害,的眼睫撲閃兩下:“你要不要照照鏡子?”
“嗯?”徐衍風不太懂。
“你這張臉。”夏熙頓了下,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到了八十歲,應該也是吃香的。”
徐衍風:“那你怎麼無於衷,坐懷不,沒點想法?”
“……”
放飛自我後的徐衍風,經常給夏熙帶來全新的震撼。
震撼過後,夏熙忍俊不,抿住,過了幾秒,低低地說:“我明天還有工作,很重要,很重要。”連著強調了兩遍,說明工作上的事確實不容馬虎。
想早點忙完,早點回國。
徐衍風幽幽道:“藉口。”
夏熙什麼也不說了,無論說什麼,在他這裡都是敷衍的藉口,憋著一氣翻坐起來,撲到他上,手抬起來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腦袋往下,上他的。
徐衍風眼睫斂下,被吻住的不自地彎起,一隻手按在背上,輕易調轉兩人的位置,將在下。
吻逐漸深,空氣逐漸濃稠,窗外的雨卻下得沒那麼急,有慢慢停歇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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