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用談政聿繼續往下問然后了。
只要說到結婚,那肯定就沒有然后。
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他還是知道靳淮之的。
“你說,冷瀾怎麼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圖錢圖利!這樣多好?跟著我,想要什麼我都樂意寵著,怎麼就非得要那個結婚證!那破本子,究竟有什麼魔力?”
他自己一頓說完,又嘆了口氣,“算了,我跟你說不著這些!你丫也是個腦,想結婚想瘋了的那種!這要是林聽答應再嫁你,你都得恨不得把民政局搬到面前!”
“……”
“啊!我頭好痛!我要離你遠點!我怕被你傳染上腦。”
“滾。”
談政聿直接掛電話。
但車里這詭異的氣氛,一時難消散。
林聽絞盡腦,才想到個話題來打破安靜,“靳淮之……他是什麼原因,才這麼堅定不婚的?”
能看得出來,他在意冷瀾。
可即使這樣,他也不肯在婚姻面前妥協。
這讓林聽多有些不懂。
“我認識他時,他就這樣了。”談政聿沉聲開口,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冷白瘦削,“也許是他開夜店這些年,看慣了男的事,暗算計,互相背叛,對婚姻不忠吧。”
“可又不是每對夫妻都這樣。”
他笑笑,“規規矩矩的夫妻,沒幾對是總泡夜店的。”
“……也對。”
能讓靳淮之這個老板有印象的,那鐵定是已經出了名的玩。
這話說完,車里就又再次陷沉默。
良久,談政聿很輕的開口。
“但我不是,我和冷瀾一樣,在意那個證。”
在意明正大的份。
在意是否能在下擁有。
……
冷瀾沒有撒謊。
離開靳淮之的住后,回家換了服,就去找邱野了。
原本他的假期已經結束,都該回國了,但他為了籌備求婚,是申請了延期。
知道朋友要來家里,邱野特意跑下去接人。
生怕的腳不好,再摔到。
但這次,迎接他的不是冷瀾的笑臉,而是一陣沉默后的,“我們分手吧。”
“分手?!”邱野下意識的重復一遍,只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對,分手。”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抿著重復,“分手。”
從一開始,冷瀾便沒有和邱野說過自己與靳淮之的事。
因為那時,只把他當雪教練,僅此而已。
對于普通朋友,冷瀾自然不會揭開傷疤給人看,尤其還是無法釋懷的傷疤。
后來,慢慢相著,才覺到邱野對自己很照顧,遇到一些事和麻煩,也確實是邊有個人陪著,能緩解自己的孤獨,能多一些開心,一些時間去糾結過去。
可……
彼時,冷瀾已經難開口對他坦白,自己十八歲就和靳淮之在一起了。
還懷過孩子,被著流產,份只能算被包養。
一直這麼拖著拖著,也很痛苦。
而昨晚和靳淮之發生的這件事,仿佛是一把利劍,割開了那層遮布。
也斬斷了冷瀾吊著的心。
左右搖擺的事,一下子就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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