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亦禮的矛盾點就在此。
他一邊希談政聿不要再回來,不要打擾再他們的生活。
一邊又想談政聿白病復發,想大哥再次需要自己的骨髓。
因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再重新獲得林聽的注意,為惦記掛念的人—— 縱然最終的目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已。
林聽不去看他的眼睛,只低頭說自己的,“剛才張醫生講了,你捐獻骨髓的次數,最多兩次,再多的話就要傷了,所以……” 一聽這個,談亦禮慌了。
他很努力的把手向林聽,試圖去。
“小聽,我可以的!幾次捐獻都可以!傷,也無妨。”
其實醫院都會說著捐骨髓對供沒有傷害。
但,這怎麼可能呢? 終究是在違背人的基本運作,才會有各種各樣的不適反應。
這些,談亦禮都清清楚楚的。
可他愿意捐,他想捐! 只忍幾天的折磨,就換來林聽在邊,而不是變自己的嫂子,和談政聿雙宿雙飛,留自己孤一人。
這易很劃算。
“你想好了?協議繼續?” 林聽這句話,沉默許久才問出口。
因為每個人的承力都有極限,一旦被到絕路,破罐破摔的心思,總會時常浮現出來。
想一了百了。
想以死解。
“我想好了!繼續!”談亦禮挽起袖口,給看自己這幾天被打的針眼,一個個,麻麻的,“你看,我連打這麼多針,都不覺得痛!每次醫生讓我配合,我心里就在想,我得好好配合,我得是個有用的人,小聽才能留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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