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染沒想到安夏出車禍意外流產的事,竟然還能扯上自己。
顧傲揚被警方帶走調查,自己居然也能被警察找上問詢。
當天晚上,裴染剛吃完飯,準備繼續修鐲子的時候,接到了警方的電話。
對方說明自己是負責查案的陳警,讓去一趟警局,問詢一些事,還安不用擔心,只是問問一些況。
裴染就驅車過去了。
上次母親和宋豔的衝突去的是治安大隊,這次竟然是刑警隊。
裴染也服了。
進去後,陳警親自接待了他,與一位警一起接待了。
“裴染,我們你過來,是想要向你瞭解一些況。”
“兩位警請說。”裴染神淡然,倒也全力配合。
“是這樣的,安夏的車禍,你聽說了嗎?”
裴染點點頭。“今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同事有發給我這個訊息,我在新聞上看到的。”
“你跟顧傲揚離婚了是嗎?”
“是的,前幾天剛剛辦理的離婚手續。”裴染如實道。
“因為什麼離婚,可以說嗎?”
“破裂。”裴染淡然地開口道。
“是否因為安夏?”陳警再度問。
裴染搖搖頭:“我與顧傲揚之間的關係,不是因為其他的任何人,我們兩人才是主要原因,其他的人,這是次要原因,起不了什麼變化作用。”
陳警和那位警對視一眼,似乎對裴染的話,到欣賞。
畢竟,裴染這些話,是很講道理的。
陳警繼續問道:“上次你跟安夏見過面。”
“是的,在魏廚,安小姐找上了我。”裴染沒有否認,直接道:“確實聊了一些事。”
“都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我也記不很清楚了,網上有錄音,你們可以去擷取。”裴染再度道。
陳警微微驚訝,隨後點頭。“你對安夏車禍,有什麼要說的嗎?”
“希逢兇化吉,早日康復。”裴染雖然對這個安夏沒什麼好,但也不至於詛咒人。
“裴染,你跟顧傲揚相三年,也應該對他有所瞭解吧?”陳警似乎還有所遲疑,問的話也有所保留。
裴染看著陳警,一點不想囉嗦時間,反倒是替他說出口:“陳警若是想要問我,顧傲揚會不會僱兇殺人,我想憑我的瞭解,高傲如他,不至於讓人去開車撞安夏。”
做出這種舉的人,倒像是顧遠鵬的手筆。
但這也是裴染的猜測,沒有證據,什麼都不能說。
陳警微微挑眉,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我們辦案是講證據的,不會隨意冤枉人,也不會隨意猜測。”
裴染點點頭。“那就好,希早點真相大白。”
神坦然,也沒有毫的張。
陳警問的都是一些平淡的問題。
裴染一時間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能想要側面瞭解一下顧傲揚吧。
警方沒有為難,很快就讓裴染離開了。
送他出來的時候,陳警私下裡對裴染道:“裴小姐,我沒想到顧傲揚那樣對你,你還能為他說話。”
“實話實說而已,在我認知裡他不至於僱兇殺人。”裴染也覺得是私下裡,直言不諱道:“他若是不想要安夏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會讓人押著去醫院強行打胎,至於殺人的事,他應該不會做出來。”
陳警笑了笑。“好的裴小姐,今天麻煩了。”
“不客氣。”裴染點頭,轉離開。
剛要去開車,忽然聽到了任雅晴的聲音。“染染!”
裴染一僵。
離婚後,再遇前婆婆,裴染也覺得很唏噓。
“伯母。”
任雅晴快速地走了過來,看著裴染,紅了眼睛。“染染,你們兩個就這麼把證給扯了,實在太讓人難過和憾了。”
“伯母。”裴染看著任雅晴,一語雙關地說:“沒有意義的婚姻,等同於消耗自己的生命,無論與我還是與顧傲揚,都是一樣的。”
任雅晴的表有點微微僵,似乎想到了什麼,點點頭。“你說的對,之前伯母沒有認真站在你的角度上考慮這件事,覺得很是對不起你。”
“伯母不必道歉。”裴染淡淡地扯了扯。“你是顧傲揚的母親,為他考慮也是應該的,就像我媽會為我考慮一樣,各自立場不同,作出的決定也都能夠理解。”
越是這樣說,任雅晴越是覺得尷尬愧疚。
“現在,傲揚被調查,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看任雅晴這樣的無措,裴染安了句:“伯母,總會調查清楚的,說不定一會就讓他離開了。”
兩個人正說著,顧傲揚就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高大的軀在夜裡拔,頹喪,線籠罩下,影孤單。
一出來,看到了裴染和母親,他微微一頓,眼底劃過一抹複雜,快速走了過來。
“媽,裴染!”顧傲揚喊了一聲。
“兒子!”任雅晴一下就紅了眼睛,激地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顧傲揚低頭看母親紅了的眼眶,安道:“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與你無關,你本就不屑做那種事。”任雅晴抱住他,想到兒子的婚姻失敗了,因為花心現在差點陷囹圄,忍不住悲從中來就哭了起來。
“媽,我沒事。”顧傲揚出手,抱了抱母親,很低聲地安。“咱們先回家。”
裴染看他們母子相擁,轉上車,驅車離去。
“裴染!”顧傲揚看車子開走,立刻喊了一聲。
可是,車子已經遠去了。
任雅晴立刻回神,抹了把眼淚,一回頭看到裴染連車都開走了,心中有些懊悔。
“兒子,對不起,這是個好機會,讓媽又給攪了。”
是真的覺得是個好機會,讓兒子跟裴染聊一聊,說不定還有復婚的可能。
顧傲揚卻自嘲地扯了扯,道:“不願意跟我再有任何集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有個清醒的認識,裴染是真的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牽扯了。
剛才陳警告訴他,裴染說的那些話。
他聽後,心中瞬間就疼得窒息。
哪怕到了現在,裴染哪怕恨死了自己,也還是說他不是兇手。
這份心,難能可貴。
而他,因為之前的心結,徹底地失去了裴染。
那一晚,真的那麼重要嗎?
就算裴染的第一次不是給了自己,又有那麼重要嗎?
可是,這三年裡,為了懲罰裴染,他做了什麼?
這一刻,顧傲揚頹喪地閉了閉眼睛,道:“媽,我們回家吧!”
任雅晴點點頭。
因為是晚上,也因為太憾,任雅晴沒有看到兒子的眼角,也有淚痕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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