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秦燁突然跑過來起,蘇婼就知道今兒是躲不過了。要是韓陌,也絕不會放過他!事到這份上,抵抗其實都已沒有任何意義,人擺在這兒,韓陌有的是辦法求證的份,而在場所有人,在耍橫用強上麵,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眼:“韓大人,久仰。”
“久仰個屁!”
韓陌肺都要氣炸了!合著今日全是蘇家人跟他犯衝!先是他一進城門被蘇綬的兒給踹了,然後去了蘇家又讓蘇家整了個沒臉,雖然還不知道蘇綬到底是不是跟羅智是一夥的,但是他們居然是父,這個消息一下就讓他滿腔窩囊氣有了著落。
他轉道:“把馬牽過來,上蘇家會會蘇大人!”
說完他便往拴馬的梅樹下走去了。
蘇婼道:“慢著!”
韓陌腳步未停,蘇婼見他來真的,隻好走過去:“上晌在街頭冒犯了大人,真是對不住,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我的過失。”
不管怎麽說,沒必要跟這人死纏爛打,如果賠個不是能解決的事,犯不著心疼這點口水。
但韓陌充耳不聞,還嫌護衛手腳慢,索親自解起馬韁來。
蘇婼繞到他另一邊,接著說道:“韓大人先前在蘇家的事我都已經聽說了,銅箱被打開後居然沒有證據,出乎所有人意料,韓大人想必也一定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會在羅智聯同三司狀告大人的時候獨自遊走在此吧?”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要不是因為這個,他能在這裏避個風頭都能被氣冒煙嗎?
韓陌瞪:“讓開!”
蘇婼扯住他馬韁:“韓大人!羅智速度如此之快,明顯就是等著這一著,要麽,就是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他隻告世子不告東林衛,分明就是衝著韓大人來的,他們想踢你出東林衛,您不趕去爭取一下嗎?”
可不信這家夥能心甘願回去接掌祖業,雖然不清楚是為什麽前世他後來也沒能再出來掌職,但他要是願混吃等死,那也沒必要今兒在蘇家得罪那麽多人吧?反正一定得想辦法拖住他,真要讓他這麽去了蘇家那就死定了!
韓陌看著被拉住的馬韁,冷笑道:“你這是慫了?害怕我去找你爹?”
不自量力的丫頭,一聽說他要去找爹就嚇得都了,先前二話不說襲他時的那氣勢呢?倒是再來一次啊!下手那麽狠,害他為全京城的笑柄,他不出了這口氣,也對不起他得的小閻王的渾號吧?!
蘇婼道:“主要是你去找我爹也解決不實際問題。實話告訴你,我爹剛才也進宮了,你就是去我府上也見不著他。
“倒是韓大人你,眼下的對頭都在金鑾殿呢,那才是你眼下該集中神應對的,你再怎麽恨我,我也不會擋你的途,韓大人不會隻有這麽點眼界吧?”
死丫頭,居然還嘲諷他沒眼界?
韓陌瞪著:“你爹一向規規矩矩,怎麽養出這麽個伶牙俐齒的你?”
“這個不重要。”蘇婼袖手,“重要的是,天不早了,韓大人還是趕去宮裏瞧瞧吧,免得羅智那幫人使什麽計,謀得逞了,那可就晚了!到時候你就隻好回鎮國公府繼承祖蔭,做個碌碌無為的清閑世子!”
韓陌縱然一肚子火,也不得不承認中了他的心窩子!
今日事敗,那個沒有證據的銅箱就了他跋扈的罪證,羅智要是沒有準備是不可能進宮告狀的,尤其是他還聯絡上了一幫老頭助陣,他不去,還真就可能走到死丫頭說的這一步。但是他即便眼下去了,也不過就是當個現的靶子,皇帝再偏心他,也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和稀泥。
餘看到蘇婼,他板起臉來:“丫頭片子知道的還不。我當不當清閑世子於你何幹?!”
“韓大人糊塗!”蘇婼道,“您當清閑世子當然與我沒幹係,但是於那位冤死的東林衛兄弟可就關係甚大了呀!您想想,您要是離開了朝堂,誰還去幫他申冤?那可是曾經替韓大人您鞍前馬後地效勞的兄弟!
“再說了,皇上對您多好啊,如今竟然有人衝東林衛下手,這誰知道是不是有更大謀呢?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怎麽能不作為?!”
韓陌著聲音越來越高的,已經呆了。
蘇綬素日辦事思前想後,從未有逾矩之為,他兒怎麽就跟個江湖騙子似的呢?看說得這天花墜的……
不過他也不能不承認,的還有幾分道理。甚至可以說都在點上。他眼下回避,那不正是助長了羅智的底氣嗎?他越是吃準了這個狀隻有他去當靶子的份,不就越隻能個靶子嗎?
還有皇帝對他那般信任,如今是他給皇帝帶去了麻煩,他避而不去,多顯得有一些沒擔當。
但他去了又能做什麽呢?
想到這裏他眉頭深深地皺起來。餘看到蘇婼,他又板下臉:“你爹先前為這事跟我賣了許久的關子,我還不知道他跟羅智有沒有關係。既然你知道這麽多,也知道我眼下正頭疼,那你是不是應該想想,有什麽法子可以對付羅智?”
蘇婼等的就是這一句呢!問:“我說了又有什麽好?”
“當然有好。如果你能有辦法助我擊退羅智,那至可能證明你們蘇家跟羅智關係不大,可以撇清嫌疑。”
蘇婼道:“既然這樣,那你還得答應我不跟我爹告狀才!”
韓陌臉拉下來:“你倒想得!”
說完他就去上馬。到了馬下他又回頭:“你真有主意?”
本來他也就信口那麽一說,誰指一個才剛到他肩膀高的小丫頭能幫上什麽忙呢?但是看這篤定的模樣,他又有點好奇。
蘇婼也沒指三言兩語就拿住他,隻期盼著他趕回去找羅智撒火就好了,也有時間可以想想對策。於是道:“那要看世子的目的是隻想留在東林衛,當個耀武揚威的鎮使,還是說不管在哪,隻要能幹出自己的事業就行了。”
韓陌聽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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