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如今的苦,比起唐婉茹的苦,比起跟楚天奕的苦,還有東月皇跟古雪瑩的苦,以及東月國文武百還有百姓們這段時間的擔憂跟辛勞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秦若曦之前一直覺得楚天華心思歹毒,覺得楚天霖囂張跋扈,可是他們二人與楚天翔的狠比起來,當真是都算不得什麼。
楚天翔其余的罪過,就等東月皇親自來置吧。
秦若曦收斂了心思,來到了東月皇的殿。
醫者韓已經按照之前跟秦若曦商量的結果給東月皇施針,看著秦若曦進來,醫者韓立刻道:“皇上的況很穩定,你可以給他解蠱了。”
剛才在楚天奕來之前,秦若曦跟醫者韓還有興懷已經給東月皇仔細的診治過。
東月皇的況與醫者韓之前的推測幾乎沒錯,東月皇確實是中了蠱,而且中的也正是與陳青云一樣的斂息蠱。
但是除了中蠱之外,東月皇還中了毒,而且那毒藥,極為霸道。
正常而言,在蠱蟲跟毒藥的雙重作用之下,東月皇昏迷幾日,就會喪命。
可是,因為古雪瑩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給東月皇喂食了大量的鮮,之中琥珀玉的功效起了極大的作用,這才護住了東月皇的,讓他扛過了毒藥最初的傷害,直到現在仍舊是昏迷不醒。
這個想法從醫者韓第一次給東月皇診脈的時候就有,之后的診脈跟研究,更是讓醫者韓越來越確認這一點。
但是醫者韓不懂蠱,對毒也不是極為通,所以醫者韓不能把東月皇治好。
這些日子,醫者韓只能用最安全的方法幫著東月皇排除的毒素,可是東月皇的蠱,只能秦若曦來解。
剛才醫者韓給東月皇施針,便是解蠱之前的準備工作。
畢竟東月皇的過于虛弱,解蠱到底還是會傷害到東月皇的,所以必須要格外小心。
只是此時秦若曦聽到醫者韓的話,卻是搖了搖頭。
“不用解蠱了,母蠱已死,子蠱很快也會凋亡,父皇很快就可以醒了。”
古雪瑩驚喜地看著秦若曦,“當真?”
秦若曦點了點頭,剛才讓自己的母蠱吞噬掉楚天翔母蠱的時候,也對楚天翔的母蠱下了命令,便是將所有的子蠱消除。
所以,秦若曦如今不必再費心給東月皇解蠱。
秦若曦道:“下蠱的人就是康王,是我掉以輕心了,只覺得蠱是我的保命底牌,所以不敢隨意用,卻未曾想,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是還有一個不如我的蠱師。”
秦若曦心中不知該覺得懊惱還是自責,楚天翔的蠱雖然跟折鶴蠱師不相上下,可是跟比起來,當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若是當初在京城能夠大著膽子探查一番,或許就不會發生今日這些事。
心思流轉之際,一聲沉重的呼吸聲,落秦若曦的耳中。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立刻轉頭,只見躺在床上的東月皇眉頭深鎖,微微的了。
秦若曦立刻手探上了東月皇的脈搏,覺到他脈息的跳,秦若曦欣喜不已。
“父皇已經醒了。”
這句話,讓眾人的心中皆是振不已。
“瑩……瑩兒……”
喑啞的聲音落古雪瑩的耳中,古雪瑩心中一怔,紅腫不堪的雙眸再次涌出了淚來。
握住東月皇的手,連連道:“我在,我在這兒,你終于醒了……”
醫者韓立刻拿出早就備好的丹藥,直接塞進了東月皇的口中。
縷縷的清涼在東月皇的口中彌漫開來,似是甘霖劃過干涸許久的大地,讓萬復蘇,重新煥發生機。
幾日的時間一晃而過,在秦若曦跟醫者韓的調養之下,東月皇的恢復的極快。
楚天奕回京,亦是在最快的時間之中將朝政接手,全然沒有因為離京這段時間而影響。
而且得益于楚天霖跟楚天華之間的爭斗,還有楚天翔的謀算計,朝堂之上會給楚天奕使絆子的人,倒是在楚天奕回來之前就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楚天翔本就沒有什麼基,只有賢王殿下這一個明面上的支持者,所以楚天翔當真是幫了楚天奕一個大忙。
不過,楚天奕這幾天也沒閑著,他仔細的調查了楚天翔的封地,還有與楚天華跟楚天霖往來的人,一些從未被注意到的事,亦是展在了人前。
東月皇的寢宮之中,楚天奕跟東月皇坐在桌旁。
東月皇看完手中的折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將折子放在了桌上。
他抿了抿,看著楚天奕道:“徐中跟翔兒的事,朕早就知道了。”
楚天奕一愣,“父皇知道?”
這件事是楚天奕剛剛查清楚的,那便是徐氏的父親徐大人,早就與楚天翔有所勾結。
徐大人是南燕國安的眼線,楚天翔可以跟南燕國取得聯系,并不僅僅是靠著賢王殿下跟楚夢,而是他早就已經通過徐大人,跟司博宇有了勾結。
否則僅僅憑借一個楚夢,還不足以說服司博宇來東月國手。
說到底,這件事是楚天翔跟司博宇把賢王殿下當槍使了,只要賢王殿下自己傻乎乎的覺得,楚天翔是仰仗他,所以事之后會幫他把楚夢給接回來。
東月皇點了點頭,“翔兒跟朕挑明康安存在的時候,朕派人去翔兒的封地仔細地查了一番,查到了些許端倪。”
“徐中在丹有一份資產,當初若曦讓徐氏把在秦府貪墨的銀子都吐出來,徐中變賣了家產,卻唯獨留下了丹的那塊地,朕就已經察覺有異。”
“趁著調查康安的事,朕就把這件事也查了查,果然查出,徐中的那塊地是與南燕國聯系的一個據點,同時,也是翔兒制造兵的地點。”
楚天奕心中驚訝,“父皇早就知道卻并不點明,是不想計較這些事嗎?”
東月皇搖了搖頭,開口道:“朕是想再給翔兒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