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咳咳……這是什麼酒？這麼烈！”姜酒猛灌了兩口，當場就吐出來了，覺嚨都被燒了。

“醫療用的酒。被定為七十度酒。怎麼測量，咱也不清楚，但這酒能消殺病毒，漢國的士兵上的刀傷，一定要先用清水沖洗，然后這種酒，再視況治療。是傷口愈合，還是用干燥的醫療麻布包裹，全看軍醫的手段。”

珠在他邊上的石頭落座，看了一眼戶冊說：“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規模的戰爭。老實說，震撼到了。”

“……”

姜酒看著他說完，小小的抿了一口，雖然這酒烈得很，但還是很上頭。

畢竟是蒸餾酒，這個時代唯一的高度酒，哪能不上頭？

“劉季帶來的新風，終于還是烈了起來。這個時代，是他一個人挑起的，怎麼走，只有他清楚。他的牌太多了，我們的就一兩張，本不他全部的牌。城池，在戎人面前，猶如天塹，難以逾越。在你們面前，紙糊一般。”

姜酒也看著戶冊：“一半人口戰死或者離散。蔡國就一萬五千人，打完估計就剩下萬人左右了。”

“你們也是人和八歲以上孩子都算嗎？”

“算。人也是勞力，肯定要算。”姜酒說著，苦笑起來，“可笑吧，就區區一萬五千人，男丁才六千多，卻要跟你們這種龐然大打。我那兄長，也是拼了命在賭，賭劉季就算掌握了東西，也肯定不敢全部發下去給你們用。但殊不知，你們的拿到的部分東西，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

“我也沒想到。”珠哭笑不得，“陛下也沒想到，他本來也不想現在開戰。只是想著嚇唬一下，然后繼續安安心心種地發展。這一次的大基建，還有三年時間，三年之后完，漢國底蘊就能耕進一步。”

“照著現在的速度來看，明年就能重新恢復建設了。”姜酒搖了搖頭，“影響不大。”

“確實。”珠點了點頭，“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還能怎麼打算？你們漢國有沒有國族，雖然贏面很大，但劉季也肯定不會輕易的將姜姓徹底覆滅。華夏的下一代繼承人，必然是劉荊。榆罔的位置是沒了，姜姓不想淪為邊緣，唯一的選擇就是同劉氏合流。那麼劉荊就是最好的對象。”

“你就看著吧。劉季北上之后，諸姜會有一部分逃亡燕代，剩下的那部分必然會接劉季的制度。郡縣落地，奴隸國有，真正的風吹到北疆，漢與帝室合流，兩百萬人口的量擺在這里，試問天下誰敢說一句不字？”

姜酒很清醒，不過他卻發現現在有點奇怪，平日里他可不是這樣的，三子打不出個屁來，今天喝了這烈酒，倒是話多了起來。

“那你反對嗎？”珠看他激了幾分，便趁機繼續問。

“反對？反對有用嗎？國之大事，在戎在祀。武力終究是立國基石。只有長足的武力，才能講禮儀道德。劉季很早就用實際行告訴蒼生了。沒看到他早年的開拓，都是什麼打出來的？”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可惜啊！劉季這幾年包裝得太好！太妙！一臉我就是來做生意的模樣，還讓利，甚至免費。瞧，差點忘了說，免費才是最貴的！免費給了那麼多好東西，轉頭一看，全是明碼標價。可以拿到免費的東西，但你必須要有讀劉季書的子弟，你的神話必須跟華夏統合。”

“一切，一切，都要定于一。”

“一切……嗝……”

姜酒是醉了，喃喃不清：“這酒，后勁好大。”

“確實是很大。”珠喝干了瓶中酒，手拿來他的搖晃一二，“你也是海量，一斤不剩，全進肚子了！厲害！這玩意兒，平日里喝個三兩就夠嗆，你一斤下肚才醉，難怪姜酒。”

珠拍了拍屁站起來，后邊有人上來架走了姜酒回去看管。

他手拿走了所有戶冊，然后去寫他的報告了。

據漢國現在的統管規則，他這個前線縣令，可以挪位置到蔡國，開始統管蔡國。

而信縣那邊轉縣丞管理。

所以這些資料，都是他需要的。

他必須要清楚蔡國有多人，又有多稅，最后還能調撥多民夫提供后勤。

解決蔡國，下一個目標，就是許昌了。

“拿下許昌，大河在前，朝西是潁川，朝東是大梁，威帝室，天下震啊！”

珠喃喃之間，眼中滿是銳利的。

“咱們，要青史留名了！”

……

“咱們要青史留名了！”

姜火見到了姜斬，上穿著一襲漢國服，讓姜斬無語了好久：“你丫到底是什麼風？到底怎麼戰敗的？”

“就是正面對戰，然后就被劉季帶著五千銳直接碾碎了！”

姜火掃了一眼姜斬后的林子，撐著下，再看向左側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姒邳，“一萬多人，三百重斧兵，幾千打老仗的崗車兵，在劉季的走馬單騎面前，沒有任何還手余地。這一場，我的建議是降了，你也能撈個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名聲。”

“對外呢，肯定不會說畏懼投降，而是深榆罔、刑天倒行逆施，了漢王的化，棄暗投明。”

姜火端起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這番說辭，明顯讓姜斬發愣：“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這麼能說！小叭叭的，著實厲害。”

“都是親戚，打來打去，傷的是和氣。我家的鹿兒，要嫁冬哥兒當夫人了。”

姜火給姜斬倒了一杯：“回頭，擺酒作宴的時候，你的隨禮可別忘了。”

“……”

姜斬覺心口堵了一下，接著舒一口氣，緩了片刻：“你就這麼不看好榆罔和刑天？”

“我被碾碎了。我的兵，可不比你這幾萬人差。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們面對的是從裝備到閉戰力，都遠勝于我們的漢軍。領兵的是劉季，他最擅長的就是計謀。咱們的兵法，還是學他的。”

姜火表面平靜，但心的苦誰能知曉？

劉季那八百重騎的恐怖，直到現在記憶猶新，打不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