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很偏執,偏執到近乎可怕。”厲名莊低低道:“他整個人已經鉆了牛角尖,而且越鉆越深,我有時候看到他,經常都有種無力。”
說話時,有種深深的疲倦,充斥了厲名莊。
到了無可奈何!
無能為力!
想要改變南林,至讓南林的心態能夠變好一點。
可卻有種無論怎麼做,都撼不了南林現在狀態一一毫的覺。
而到厲名莊語氣里的絕后,夜朝州握住手機的手攥了,手上的青筋了出來:“他對你也是這樣?也完全是偏執的態度?”
“是,對我也是這樣。”厲名莊說道:“我的話他本聽不進去,無論我說什麼,他本聽不進去,夜朝州,我不知道怎麼辦,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一道迷茫和掙扎閃過了厲名莊的眼中。
的緒積得太深了。
導致這麼開口后,有些收不住了。
因此厲名莊又喃喃道了一句:“夜朝州,有時候我真想要離開,特別想要離開,這里讓我覺得沉重,讓我覺得抑,我想不管不顧離開.......”
說著說著,厲名莊的角忽然又勾出了苦笑。
因為知道,這些話,只能夠說說而已。
不能夠真這麼做。
也做不到。
南林這個樣子,已經是心理出現了嚴重問題了。
若還要離開,那麼更是將南林推了深淵。
所以必須守在南林邊。
否則南林會發瘋的。
走不了。
厲名莊吸了吸鼻子,剛想要和夜朝州說,剛剛說的只是一時緒上頭的話,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忽然察覺到后如同芒刺在背。
厲名莊下意識回頭,隨后一愣。
看到了南林。
南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坐在椅上,眼睛直勾勾看著。
夜下,南林的那雙眼,莫名有些滲人。
“我還有事,先掛了。”厲名莊匆匆掛斷了電話,遲疑了片刻后,走向了南林。
也不知道南林究竟聽到了多,但此刻也只能夠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南林,你怎麼還沒有睡?”
原本這個時候,南林都應該睡了。
南林沒有說話,依舊直直盯著厲名莊。
厲名莊就要去推南林的椅:“很晚了,我推你去睡覺。”
“厲名莊。”就在厲名莊的手剛剛到了南林椅的把手時,南林卻開了口:“我睡不著,所以想到天臺上吹吹風,你知道我為什麼睡不著嗎?”
厲名莊呼吸一滯,隨后搖搖頭。
“因為我想到了這段時間我如何對你的。”南林說道:“我忽然覺得很疚,畢竟厲名莊你啊,曾經是我南林最的人啊,我怎麼能夠這麼對你呢?”
“何況你還那麼好,我現在都變這個樣子了,都是一個廢人了,你還那麼耐心陪伴在我邊,所以我簡直可惡不是嗎?”
“因此我懷疑我的腦子里簡直住了一個惡魔,所以才會讓我變這個樣子,正好今晚的風很大,我就來到了天臺,想要吹吹風,將腦子里的惡魔吹走,結果卻看到你也在天臺上,還聽到你打噴嚏,我聽得是又心疼又急,想著你別冒了,剛想上前,結果你猜猜怎麼了?”
南林的臉上,忽然浮出了怪氣:“我聽到了你和你的老人夜朝州在打電話,厲名莊,我原來一直覺得,你格直爽,從來不會偽裝,可現在我才明白,我錯了,原來你那麼會演戲。”
“在我面前,你是如此心甘愿照顧我,連微微都一直和我說,說你很好,要讓我不要總對你發脾氣,說你是真心實意對待我的,可結果呢,在夜朝州面前,你卻是大吐苦水,說我南林偏執,還說你想要不管不顧離開了,你說說你,你是多麼會演戲啊!”
厲名莊的面微變。
的話,南林原來全部都聽到了。
厲名莊剛想要解釋,卻見南林的面忽然漲紅了,他指著厲名莊道:“既然你照顧我這麼痛苦,既然你那麼想要走,那你走好了!馬上走!走得遠遠的!也不用照顧我這麼一個偏執的殘廢了!”
“南林!”厲名莊道:“人總有緒,我也不例外,我厲名莊不是個機人,我有有有緒,我不是演戲,也沒有必要在你面前演戲,但南林,你不能夠苛責我,即使吐緒,即使吐苦水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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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南林冷笑:“既然你那麼痛苦,那麼就走好了,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
厲名莊口起伏得厲害。
想說,難道不想走嗎?
若南林是個正常人,二話不說,馬上離開!
可現在南林這個樣子,走不了。
沒有辦法走。
但這些后終究沒有說出來。
厲名莊知道,若說了,更是傷南林的心,也是在提醒南林,他如今雙的殘缺!
所以厲名莊生生給憋在心中了。
說道:“南林,我還是推你去睡覺吧,天也晚了,你要休息了,我也要休息了。”
南林卻是猛地推了一下厲名莊的手。
因為推得太用力了,導致厲名莊整個人一下不穩摔在了地上。
“砰!”
厲名莊摔在地上后,發出了重重聲響。
南林一愣。
他眼中閃過了一道心疼和急迫,隨后想也不想竟是要起去扶厲名莊。
可南林忘記了,他已經沒有了雙。
因此下意識起后,整個人從椅摔了下來。
“砰!”
隨后一聲響,南林摔倒在了地上。
看見南林摔倒在地上,厲名莊趕爬起,就要將南林給抱到椅上。
而這個作對南林而言,卻是莫大的恥辱。
他曾經是個高一米八幾的男人。
他可以輕易將厲名莊抱起。
可現在,卻要被厲名莊抱!
這讓他如何得了!
南林再次一推厲名莊,發出了咆哮聲:“滾!你馬上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厲名莊!你別惺惺作態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還掛念著夜朝州!”
“你以為我睡覺了,就背著我和夜朝州打電話,數落我的不是!甚至除了數落我!你是不是還要趁著深夜和夜朝州說一些見不得人的話!”
“厲名莊,你別忘記了,你說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們的婚禮甚至都馬上要舉辦了,可你卻和別的男人,你還要不要臉,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
人容易到緒支配。
特別是弱小,無助時。
而南林就是。
失去了雙的南林,如今自卑而又痛苦。
他被緒這座大山制著,因此才會口不擇言。
而厲名莊聽了,也控制不住了。
無法相信,南林會說出這樣的話!
背著他,和夜朝州?
從決定和南林在一起,決定對南林負責后,就從來沒有想過,做對不起南林的事。
承認,是和夜朝州打電話了。
但在電話中,絕對沒有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
可南林此刻這番話,卻將厲名莊形容得如同娼婦一般!
這對厲名莊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厲名莊臉也跟著漲紅起來:“所以南林!你就是這麼想我?在你南林心中,我厲名莊就是這麼一個人?”
“對!我就是這麼想你的!”南林怒道:“你就一個,一個惺惺作態的人!你又放不下夜朝州,又不想背負道德枷鎖,所以才假裝照顧我,背著我和夜朝州!”
其實南林并沒有這麼想。
他從未覺得,厲名莊是個的人。
但人就是這樣。
緒控制時,什麼話傷人,就說什麼。
所以話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能夠傷到厲名莊,這就夠了。
此刻的南林,只想用最過分的言語,去刺傷厲名莊!去刺痛厲名莊!
聽到南林這麼說,厲名莊眼前一陣金星直冒。
極力穩住自己,才讓自己站穩了。
“南林,既然在你心中,我是一個,一個惺惺作態的人,那麼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省得礙你的眼,所以我走,我現在就走,馬上離開!”
說完厲名莊徑直往前走去,姿態決絕!
而見厲名莊真要走,一陣恐懼忽然涌上了南林的心頭。
南林聲嘶力竭:“厲名莊!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厲名莊卻沒有停留。
半秒都不曾停留!
南林剛剛那番話,太傷的心了!
此刻的厲名莊,本不想顧忌別的了!
只想要離開!
馬上離開!
.......
微微已經睡了,是被約約爭吵聲驚醒的。
立即起出了臥室。
剛出臥室,就看到一道影離去,那是厲名莊的影。
微微愣了一下。
喊了一聲厲名莊,卻沒有回應。
微微頓時有種不祥的預,向天臺跑去。
剛剛厲名莊,就是從天臺的方向過來的。
而一到天臺,微微頓時心神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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