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沒回答,又問:“你來寧城是工作,還是……”
“為了你。”
“……”
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指向一個。
江萊看了池湛良久,換了個問題。
“你說的那話當真嗎?”
池湛目認真,“我對你說的每一句,都當真。”
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江萊在他下上親了口,然后就翻去睡覺。
池湛從背后抱住,低磁嗓音落在耳畔。
“親我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江萊用手肘懟了懟他,“很困,別煩我。”
當晚,萬年不發朋友圈的池湛,更新了朋友圈。
只有一張圖。
大掌握著小手,小手中指上有個鴿子蛋大小的鉆石戒指。
周放評論:和好了?
池湛:嗯。
沒看見周放評論的劉琛,得知顧家要和池家聯姻的事,也正好來八卦。
【湛哥,你該不會真要跟顧家那個結婚了吧?】
池湛把朋友圈對劉琛屏蔽了。
池湛只回了“江萊”兩字,在他更多問題前,拉黑了他。
劉琛又跑到小群里去說。
池湛靜音了群聊,抱著江萊,很安心的睡了個好覺。
……
消息在圈子里不脛而走。
池家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在池湛落地景城的時候,立刻他回家。
池湛意料到了,也沒反抗,回了池家。
其實就算反抗,池家現在也管不了他。
只是還沒必要做到那個份上。
但他卻沒想到,進門,他們問他的第一句是。
“顧傾辭呢?”
池湛看了眼,沙發沒自己的位置,拉了把椅子在對面坐下。
然后不不慢回答池父的問題。
“顧傾辭在我手里。”
池父:“既然都和好了,怎麼不把顧傾辭放回來?”
“顧家一直找我要人。”
池湛神淡淡說道:“我手里總要有個籌碼。”
“防備您暗地里手。”
池父立刻怒了,“我是你爹!就算你現在是池家的掌權人了,我也是你爹,你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池湛面不改,“我知道,霍家未必能讓您忌憚,所以加上顧家的籌碼。”
“您要是對江萊做了什麼,那顧傾辭就會加倍。”
“到時候顧傾辭要是死了,顧家因為恨池家而跟聞家合作,而您還同時得罪了霍家,到時候,墻倒眾人推,孤零零的池家會是什麼下場,不用我跟您說了吧?”
可真是好樣的。
一步步都算計的這麼清楚。
池父半天沒說出話來,揚起手要打。
池湛就坐在那里,眉頭都沒一下,看著他,也由著他打。
“我們同意了。”
池老夫人開口,池父收了手,有些不能相信,“媽,你說什麼?”
池池老夫人看著池湛,“我們妥協了,你贏了,乖孫。”
池湛沒說話。
池老夫人笑了笑,“我們確實不能看池家出事,但你不會,池家你要不要都無所謂,江萊你是一定要的。”
“所以,我們不會再反對你們,也不會對做什麼的,你放心。”
池湛起,淡淡說了兩字。
“謝了。”
然后就走了。
池母看向池池老夫人,不滿,“媽,你怎麼能……”
“那你有什麼辦法能解眼下的困局嗎?”
池母沒有。
池家所有人都沒有。
這一軍,池湛是把他們將死了的。
池老夫人捻著佛珠,“沒有辦法的時候,就等,也許某天辦法就來了。”
……
江萊醒來的時候,邊沒有池湛的影。
剛拿上手機,有電話進來。
本以為是池湛,結果是阮南枝。
“嗨嘍,寶貝。”
“看來心不錯。”
江萊笑,“還行吧。”
阮南枝把池湛朋友圈的事說了,江萊小通話頁面,看了一眼。
跟阮
南枝吐槽:“直男。”
阮南枝笑了下,“他平時都不發朋友圈的。”
江萊刷新了幾下,“還真是,就這一個。”
阮南枝道:“我準備上飛機,航班消息發給你了,請江總從中個空來接我一下。”
江萊疑的嗯了聲,“怎麼突然過來了?”
阮南枝說:“找找靈。”
“你這都跟霍家合作伙伴了,我也不用等你反饋了,這活兒咱不是必做了嗎?”
“你這消息可真夠快的。”
江萊套上浴袍起來,挽起頭發進了浴室。
“我收拾一下,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剛掛了電話,江萊就聽到房間門傳來嘀嘀聲。
咬著牙刷探頭看過去,池湛拎著餐盒進來。
有些無語,這男人的力不是一般的好。
昏天黑地的睡到中午,他倒是一早就能起來。
“我一會兒去接阮阮。”
江萊坐到茶幾前,對著化妝鏡化妝。
池湛把飯菜擺到餐桌上,聞言應了聲。
“我一會兒有事。”
“你忙你的。”
江萊畫了個簡妝,然后去換了簡單利落的黑西裝。
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就吃。
男人卻忽然湊過來。
江萊對這個太悉了,趕給他推開。
“你能不能克制一點,也不怕死在床上。”
池湛想親,但江萊不讓,“妝會花。”
池湛只握住的手親了下。
江萊夾了個蝦餃塞進他的里。
“這個時間,麻煩用吃飯。”
池湛靠在肩膀上笑了笑,隨后拉開距離,聽話的好好吃飯。
飯后,江萊刷手機,看到劉琛的朋友圈。
【狗池湛,溜得真快,等他下次回景城一定要抓住他!】
看了眼時間,四個小時前。
“你回景城了?”
池湛邊手邊點頭,“回去了一趟。”
江萊看看時間,“你幾點回的?”
池湛如實道:“凌晨三點。”
“……什麼事非得回去一趟?等寧城的事辦完不行麼?”
“家里的事,著急。”
江萊心照不宣的點頭,“那你也可以在景城歇一歇,再回來。”
池湛走過來挨著在沙發上坐下,目灼熱。
“想你。”
“……”
江萊趕溜了。
再在這個房間里待下去,肯定又要往床上滾。
到時候,什麼事都耽誤了。
阮南枝的下機時間是四點。
江萊索就在機場點了杯咖啡等。
過窗戶,看到機場里突然多了很多黑保鏢。
好像是在找人。
目和對上的時候,立刻走過來。
江萊轉就跑。
設置了急電話,狂按關機鍵五下。
但阮南枝在飛機上,接不到的電話。
機場的警察倒是來的還算快。
但被黑保鏢攔在了咖啡館外面。
江萊沒忍住嚯了聲。
看來是茬。
趁著這個機會給池湛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保鏢散開。
看到一個悉的面孔走過來。
“弟妹,麻煩將紀錦出來。”
“江萊?”
電話那頭,聽到池湛喊,江萊回道,“我以為是……是霍總,沒事了,你別擔心。”
池湛松了口氣,“我馬上過來。”
“不用,霍總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不是有事忙嗎,別折騰了。”
霍清淮是什麼樣的人,池湛最清楚。
尤其是現在還找不到自己老婆的況下,六親不認。
他不放心。
“就在附近。”
江萊還想說什麼,電話掛斷了,收起手機,對著霍清淮禮貌一笑。
“您可以查監控,我到機場是來接我朋友的,一直坐在這里,沒看到紀錦妹妹。”
話音剛落下,監控就送到了霍清淮的手里。
他看完,眉心深擰。
所有監控里都沒有紀錦的影。
江萊也如所說,一直在咖啡廳,并未和紀錦照過面。
機場外的監控也在排查中。
霍清淮正要問話,池湛匆匆而來,護在江萊前。
“昨晚全程和我在一起,剛剛才出發來機場,沒任何機會能幫助你老婆逃跑。”
霍清淮看他額角還有細的汗珠。
這個天氣能出汗,想必是跑著來的。
因為機場附近因為排查,很堵車。
這麼在乎,霍清淮不是很高興。
若是江萊幫著紀錦,他未必會站在自己這邊。
“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池湛:“理解,但確實什麼都沒做,也不知。”
江萊也看到了池湛臉上的汗,了張紙巾給他掉。
池湛握住的手,“去接南枝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時間還沒到,但江萊知道自己留在這里不太好,點點頭,拿上包走了。
可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來。
跟霍清淮道:“您是位高權重,但權利掌控不了,這樣只能把越推越遠。”
這話,霍清淮不聽,再開口,嗓音都冷了。
“池湛要是不糾纏你,你們能和好?”
池湛走過去,不悅道:“你跟我們的況不一樣,你活該。”
“……”
“先生,好像找到夫人的蹤跡了。”
霍清淮立刻帶著人離開。
咖啡廳瞬間恢復之前的清凈。
零星幾個客人,和咖啡店的服務生都松了口氣。
江萊拉著池湛坐下,給他點了一杯咖啡。
“辛苦你趕過來了,池先生。”
池湛瞬間愉悅,抿了口咖啡說:“客氣。”
江萊控制不住要八卦,“那個……”
沖他出大大的笑容,“你明白吧。”
池湛點頭,“明白。”
他放下咖啡杯,起從坐對面改為坐到旁,湊在耳邊低聲問:“有什麼獎勵?”
江萊瞪他,“你太利益至上了,池總,不能什麼都要等價換的知道嗎?”
“你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是應該的,不能索要報酬,懂?”
“懂。”池湛像是懂了似的,說完就端起咖啡喝,也沒說話的意思。
江萊等了會兒,就發覺不對了。
又瞪他,“沒報酬就不說是吧?”
池湛邊勾出淡笑,“我不清楚,怎麼說?”
丫的,又開始裝。
江萊咬牙,“你有這樣的腦子,多為人民服務吧,別用在我上。”
池湛嗯了聲,“你是人民嗎?”
“那我肯定是。”
“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
“滿意請打十分,我會繼續努力。”
“……”
江萊不想跟他說了,“沒勁。”
起要走,被池湛抓住手腕。
“不好奇了?”
“不、好、奇、了。”
牙都快咬碎了。
池湛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熱衷八卦。
“我可以說,小小獎勵一下行不行?”
江萊心里高興了,上卻說:“看你表現。”
“我表現的還不夠好麼?”
“……”
他自顧自的反省,“那我今晚表現更好一些。”
“池湛!”
江萊忍不住怒吼,惹來別人詫異不滿的目。
微笑表達歉意,“抱歉抱歉。”
池湛覺要怒了,不逗了。
“紀錦昨天被霍清淮帶回了霍家老宅吃飯,晚上被留宿。”
“該不會是那種俗套的橋段吧?”
池湛點頭,“算是吧。”
“霍家一直不想他們離婚,但紀錦堅持,霍清淮之前幾年不聞不問,霍家也自知理虧,只能想點辦法撮合了。”
江萊替紀錦抱不平,“真是權力大死人。”
“諷刺我?”
“請別對號座啊,池總。”
就是諷刺他。
池湛也不可能跟計較,繼續說:“沒下料,只是關在一個臥
室而已。”
“你別看霍清淮找大干戈,居高位,很強勢,但實際上,在這方面他不會強迫紀錦的。”
江萊的眼神變得玩味,“這點,你確實應該跟他好好學一學。”
“……”
池湛氣笑了,“我可沒有對你不聞不問,冷暴力你,反倒是你冷著我,我要是不強行,你早不知道跟那個弟弟打得火熱了。”
江萊立刻反駁,“但你在兩個人間搖擺不定了。”
“……”
這茬,池湛差點忘了。
和南晴那事兒還真是個坎。
“這件事我道歉,如果你過不去,你可以懲罰我,我都著。”
那江萊可就不客氣了,“一個月不能……”
池湛捂住了的,“換一個。”
江萊搖頭,眼里全是壞笑。
拉開他的手,“可不能言而無信,要不然我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
池湛干咳兩聲,強行轉移話題。
“時間到了。”
江萊看了眼他的腕表,嘖了聲,“心虛啊。”
“沒有。”
池湛敗了,抱住,臉在頸窩里蹭著。
“行,聽你的。”
“誰讓我做錯事了。”
江萊滿意了,把話題繞回去,“紀錦怎麼跑出來的?”
池湛正要說,手機響了。
霍清淮打來的。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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