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野的格就是這樣,簡單純粹又耿直,心里有什麼,就對我說什麼,是一點也不會藏著掖著的。
他就這麼直地把話說出來了,我的心卻被他的話攪得一。
小野說得沒錯,周寒之雖然跟林西西在談,但是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在外人面前與林西西舉止過度親過,甚至連小之間再正常不過的拉手擁抱都沒有。
倒是嚴冬和馮文婷這倆人,嚴冬從來都不肯承認他和馮文婷在談,一直說兩個人只是好朋友關系。
但這兩個人相的時候舉止很是親,且不說之前兩個人住在一起討論工作容,就說今天在我的辦公室,馮文婷一進來抱著嚴冬就哭,當著我的面嚴冬都沒有把馮文婷推開,反而一直扶著關切又張地問了什麼委屈。
就連當著元天野這個外人的面,嚴冬也毫沒有覺得他和馮文婷的舉止親,兩個人甚至是自然地親。
真的很像是一對中的。
可這個念頭也只是在我心中了一下,我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這兩個人之所以有不一樣的表現,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周寒之和嚴冬兩個人的行事風格不同。
嚴冬為人親和,之前對我對邊的朋友以及他的學生都是非常溫和可親的,馮文婷是他帶過的學生,還是他好友馮文灼的親妹妹,有這層關系在兩個人日常相親些也很正常。
周寒之就是個嚴肅的人,當初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更高冷,可林西西是他朋友,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更愿意相信,這個男人是習慣了把和深埋在心底,不容易表現出來而已。
“好了,小野別吵了,你不想帶他今晚就不帶他了。”我打斷了小野的話,心想要不然回頭我單獨謝嚴冬。
今天馮文婷看見他,別提多高興了,今晚這倆人肯定是要一起吃飯的,只怕嚴冬也沒功夫跟我們一起吃。
元天野聽到我的話,立刻又高興起來,抱著我的手臂:“太好了姐姐,不帶他就好。”
他還真是孩子氣,我有些無奈地笑。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果然看到嚴冬被馮文婷挽著手臂拖出了公司。
彼時,我正在公司門口等小野的車,馮文婷一直仰頭看他,臉上全是雀躍的笑,嘰嘰呱呱地說著:“我哥也好久沒見你了,他一直念叨你,可是你又一直不開機不回他消息,他可難了,現在聽說你回來了,他比我都開心,特意代我一定把你帶回家,這會兒他肯定把酒都準備好了,咱們快點回家去。”
“要不明天吧,明天再……”嚴冬出一些遲疑,想要推的樣子。
他的目看向我,眼神里似乎有話要說。
卻被馮文婷再次打斷:“怎麼還要推到明天呢?我哥把酒菜都準備好啦,他說今晚原本有個很重要的應酬都推掉了,專門為你接風洗塵,對了嚴老師,你不會是擔心會被嚴夫人責怪吧?這個你別擔心,上次嚴夫人特意來公司找我了,說有我在你邊,是很放心的,你要是不好跟代,我來跟打電話。”
“我媽找過你?”嚴冬聞言很是意外,他把目又轉回到馮文婷臉上。
我也很意外。
我的印象當中,嚴夫人確實來過公司一次,可來公司是找我的,跟馮文婷只是巧合地在咖啡廳遇到了。
當時我趁著嚴夫人跟馮文婷聊得熱火,趕走人了,至于兩個人后來聊了什麼我并不知。
“對啊,嚴夫人還跟我聊了很多關于你的事,嚴老師,我驗證了好多猜想,嚴夫人說了你偏甜食,導致小時候總是蛀牙,我之前問過你,你還不肯承認。”馮文婷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踮起腳尖去嚴冬的鼻子,“以后可得聽我的,阿姨叮囑過了,要我好好管著你,不許你任。”
原來,嚴夫人還拜托馮文婷照顧嚴冬了?用的甚至不是照顧這個詞,而是,管著。
什麼樣的關系才能管著?
當然是親關系。
那這很不錯,這對準婆媳關系得真不錯,看來,我那個擔心是多慮了,嚴夫人現在肯定已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兒媳婦了。
我放心了,就在此時,元天野已經把車開到了我邊,降下了車窗招呼我:“姐姐,上車。”
我打開了車門,看到嚴冬的目朝我看過來,急急了一聲:“南絮。”
“孟經理和元總監真好,天天形影不離的,真讓人羨慕,是不是嚴老師?”馮文婷卻在此時再次開口打斷了嚴冬的話,笑瞇瞇地看向我。
總算看到我了,剛才在嚴冬邊站了那麼久,眼神本就沒往我這邊掃一眼。
但就算是終于看到我了,也沒打算跟我說話,因為說完剛才那句,立刻又抱了嚴冬的手臂,笑瞇瞇地看著嚴冬又道:“嚴老師,你看人家都要約會去了,咱們也趕回家吧,哥哥還在家里等我們呢。”
“是啊,我們要約會去了,就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們先走了。”我不是那種不長眼的人,立刻接過話頭笑著說道,臨走的時候,我看著嚴冬那言又止的眼神,認真說了一句,“謝謝你,嚴冬。”
雖然今晚的慶祝會,嚴冬去不了了,但是我還是想跟他先說一聲謝謝,要不是他昨晚及時出手,我今天哪能這麼放松。
我說完這句就上車了,隔著車窗,卻看到嚴冬皺著眉頭站在原地,臉上是錯愕和迷茫的神。
馮文婷也皺著眉頭,似乎在詢問他什麼,臉上有些急切。
車子駛出去一會兒,元天野忍不住又問了我一遍:“姐姐,真的是嚴冬幫你理了那件事嗎?我看他的神,怎麼覺得不對勁呢?他那個樣子,似乎本就不知道你在謝他什麼。”
其實我也有同樣的覺,嚴冬剛才的反應有些奇怪,似乎不知道我為什麼謝他。
“是他,他自己承認的。”可我想了想,還是肯定地答復,然后岔開話題,“小野,今晚我干媽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