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姜南喬一直試圖沖破眾人的阻攔,趕回公司上班。
可惜最大的阻力是周韻秋士,因為的兒子,顧云洲最近正全力調查姜南喬這次出事的所有可疑線索。
姜南喬生理期已過,臉也在每日靜心調養下慢慢好了起來,周韻秋怕在這兒悶得慌,便時不時帶出去轉轉。
同樣地,也有不邊的人前來看。
眾人來了又走,不過這天,來了兩個令人意料之外的人。
陳暮雪,以及的兒顧。
上次見到他們,還是在老宅的家宴上,這段時間,并沒有任何往來。
陳暮雪跟周韻秋向來面和心不和,兩人只是簡單寒暄兩句,陳暮雪就將重點關注在姜南喬上。
“怎麼會出這種事兒,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會害人。”陳暮雪嘆了口氣,“南喬,會不會你平常得罪了什麼人,對方才這般坑害你?”
姜南喬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紅棗姜茶有一搭沒一搭地啜飲著,“我也不知道,云洲已經在調查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
顧忽然指了指姜南喬手上的鐲子,驚嘆道:“哇,嫂子你這個鐲子好漂亮,真不愧是二哥挑選的。”
姜南喬猛然一愣,“這個鐲子是爺爺給我的呀。”
“是爺爺給你的不錯,可是那天二哥將它送到爺爺那兒,我在門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二哥說這個鐲子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從國外拍回來的,價值不菲,他想作為對嫂子你的賠罪禮,卻怕你不肯收下,這才借爺爺的手給你。”
顧聲音弱,的,像個孩般單純。
姜南喬心底卻波翻浪涌。
直勾勾盯著自己手腕上這個鐲子,心里已經揣測到最壞的結果。
如果是顧云繁,一切貌似說得通。
這個男人,一出場就想要命,后來雖然每次都戴著假面,可從來不敢掉以輕心,就怕他仍舊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有沒有可能,一切都與他有關?
“,你確定嗎?”姜南喬按下心里的震驚,笑著問了一句。
顧有些驚訝,吃著一顆黃桃道:“確定呀,不過我當時本來找爺爺有事,聽見他們在說話,我就走了。”
陳暮雪跟顧很快離去。
“會不會是這個東西?”周韻秋急聲道:“你趕摘下來,我讓云洲拿去檢測。”
姜南喬面寒霜,且不說這個東西它究竟有沒有問題,只說它是顧云繁送的,就覺得無比膈應。
“真是晦氣。”深呼吸一口氣,眼前再次浮現出那個長相酷似顧云洲的男人,心波翻浪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鐲子被拿去檢測,卻沒有任何問題。
“會不會是,原本它上面涂抹了什麼,或者浸泡了什麼,一段時間就會自揮發?別人看不出來?”姜南喬問。
顧云洲點了點頭,“極有可能,還是別戴了,戴這個吧。”
說完,他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個青綠的絨盒子,就這麼隨意地給姜南喬。
后者有些狐疑,接過盒子打開,一個跟手上那個鐲子一模一樣的飄花手鐲靜靜躺在盒子里,端得一副貴氣的樣子。
姜南喬眼睛一亮,“你從哪兒找來的贗品?”
拿起鐲子在手上比了比,“這多錢,我轉給你。”
能戴著也好,萬一下次再去老宅,爺爺看手腕上禿禿的,不太好。
顧云洲白了一眼,“我會買贗品,姜南喬,你怎麼想的?”
后者訕訕一笑,“那肯定很貴吧。”
“幾十塊,不值錢。”顧云洲輕哼一聲,轉出了門。
姜南喬去問了陳巖,后者說這鐲子是顧云洲讓一個專門做鐲子的朋友從邊境某個地方帶回來的孤品,有價無市的寶貝。
有些愕然。
心里約約地,又起了虧欠的心思,開始耗了。
但也明白,要是真把這種緒表出來,那才是真的不知好歹。
也罷,不要白不要,既然他費盡心思給了,就開開心心收下,這樣,也許才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姜南喬讓唐雨幫拍了一組照片,找了好多角度,刻意突出這個鐲子,并發了朋友圈。
配了個狗頭表包。
沒幾分鐘,顧老爺子給點贊加評論:都給你那麼久了,怎麼才發朋友圈,哼!
姜南喬簡直哭笑不得。
又過去幾分鐘,顧云洲默默地給點了個贊,一言不發。
顧云洲其實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的注意力不在鐲子上,而在那纖細潔白的手腕跟手上。
不得不承認的是,的手很漂亮,比公司請來拍攝珠寶的手模也不遜。
顧云洲盯著屏幕看了半天,將那幾張圖片翻來覆去地看。
都忘了自己在干什麼。
會議室里,一眾集團高管張兮兮地等著他說話,他卻仍舊一手支著下,一手劃拉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看向顧云洲邊的陳巖。
后者小心翼翼地湊近,顧云洲卻將手機換到了另外一個手上。
“你們繼續討論,上個方案不行。”顧云洲淡漠開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一幫人臉都憋漲不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那我來說吧。”這時,項目部陳經理站了起來,“這次天河那邊的項目,我們要打造的是中式園林風的高檔住宅,不能隨隨便便給一個小建筑公司來做,還是想辦法跟國企部門合作……”
“呵。”主席臺上,顧云洲忽然發出一聲低笑。
他這個人向來寡言語,惜字如金,哪怕只是一個標點符號,都夠這幫人仔細研究的。
此時此刻,他竟然笑了出來。
什麼意思,對陳經理的發言不滿,出聲譏諷?還是對他的提議十分滿意,笑出來以示鼓勵?
偌大的會議室里,一片沉寂。
落針可聞。
陳巖輕輕咳嗽一聲。
顧云洲忽然站了起來,“就按你說的辦。”
說完就往出走,大長邁得可快。
顧云洲心好極了,笑意幾乎按捺不住,春風拂面似的。
果然還得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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