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喬偶然看到最新發布的這條留言,先是一愣,而后沒忍住笑了一聲。
這位網友總結概括得可真是到位。
現在不就是一個保姆麼?
一個伺候顧云洲那種難纏鬼的骨灰級保姆。
“哇,姐姐笑了,肯定不是保姆,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而且手也很漂亮,像彈鋼琴的手,我猜是顧家的某個千金吧。”
“不可能吧,千金小姐怎麼可能出來直播畫畫賺錢呢?”
……
留言板上的話越來越。
姜南喬卻沒再關注,認認真真畫畫,一如既往地速度飛快。
那邊,顧云洲結束了一個冗長的電話會議,看到桌旁放著一堆涼了的食,有些不爽。
“姜南喬!”他揚聲喊。
沒有人回應。
傭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顧先生,夫人不在。”
“哪里去了?”顧云洲眉頭擰了起來,一張臉黑的能滴出水。
傭搖了搖頭,用沉默代替回答。
顧云洲越發不耐,正要給姜南喬打電話。
好友江展又給他發來一個直播,附帶一條語音。
“云洲,你快查查你們家哪個保姆在魚,查出來告訴我,我怎麼越看越覺得悉?”
顧云洲點開直播間,看到了那雙悉的手,正在展現極專業的畫工。
畫的圖正好就是他們家的古堡。
“去查監控,看在哪間房里。”他冷聲吩咐道。
這邊,姜南喬已經沉迷將近兩個小時。
一不,專心投。
盡管屏幕上時不時出現榜單大哥們的豪氣打賞,仍視之不見。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
姜南喬心里“咯噔”一下。
急忙起,說了一句“對不起大家,需要暫停直播。”
“哇,姐姐出境了,腰好細,胳膊好白。”
“一定是個大,會不會被主人發現了,小心啊!”
“我你老婆,老婆值真高,又細又白。”
……
姜南喬沒顧得上看那些留言,匆匆往門口走去。
貓眼將顧云洲那張帥臉拉得有點變形。
遲疑片刻,趕將直播設備藏到了柜子里,而后把門打開。
“你在這兒做什麼?”顧云洲著怒火慢慢走了進來。
四下一看,卻沒見這人的作案工。
姜南喬避開他的視線,“我閑著無聊,隨便找了個房間想午休一下。”
顧云洲往床上一坐,兩是岔開的。
可見傷勢依舊讓他飽折磨。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我就既往不咎。”
他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幾乎刺的心臟。
姜南喬一顆心“砰砰”直跳,“我說的就是實話。”
顧云洲深呼吸一口氣,起,作隨意地去開床對面的那個柜子。
姜南喬一下子急了,下意識推了他一把,擋在柜子前面。
顧云洲被推得坐在了地上,要不是他及時撐住地面,可能這會兒會摔個四仰八叉。
姜南喬一張臉了個“囧”字,眼睜睜看著男人一張臉由沉變得鐵青。
“姜南喬,你找死?”
空氣凝滯了許久,男人終于開了口。
姜南喬只能咬咬牙,讓開了。
他扶著床自己慢慢站了起來,然后重新走到實木雕花柜子前,將的直播架跟手機提溜出來。
姜南喬面冷凝,“顧云洲,奪人飯碗猶如殺人老母!”
“奪你飯碗?呵,你還好意思說?”他咬著牙,恨不得將生吞活剝,“放著好好的顧太太不做,去直播賣藝,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我有什麼可丟人的,我又沒臉,而且我憑借自己的雙手賺錢,不不搶的,憑什麼不行?”姜南喬冷然道。
骨子里的逆反心理被激發了。
“我們顧家缺你吃喝了?用得著你去做這種下賤勾當,賣弄風?”
顧云洲狠狠將直播架摔倒地上。
一陣巨響,架子摔得四散,手機也壞了,屏幕了蜘蛛網。
姜南喬急忙沖過去,將手機撿了起來。
的手機還是上次直播賺了點錢買的,才用了不到一個月。
“顧云洲,你是不是瘋了,給我賠!”咬著牙,臉氣得漲紅。
顧云洲更氣,“我警告你最后一次,給我整這些花里胡哨的,老老實實待在家里,興許我還能……”
“你閉!”姜南喬氣得眼淚都涌了出來。
憑什麼!
憑什麼顧云洲可以這麼肆意妄為,可以管這管那?
憑什麼要聽他的?
憑什麼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顧云洲,你個混蛋!”姜南喬低下頭,心疼地著自己的手機,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
在顧家好幾年,生活費是有的,但是本不能隨意支配。
這手機可是通過自己的勞,得到的第一個東西。
顧云洲一愣。
不就是一個破手機嘛,頂多幾千塊錢,何至于這麼激?
要是真討厭他,怎麼可能天天擒故縱,搞一些不流的把戲吸引他的注意?
可看著淚流滿面的樣子,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忍。
罷了罷了。
“姜南喬,我們顧家是有頭有臉的,你在網上畫畫,已經有人看出來這是我們顧家的莊園,要是被人知道我顧云洲的老婆在直播賺錢,我這張臉往哪放?”
他勉強下心里的憤怒,破天荒第一次用這種溫和的語氣跟解釋。
“你還知道自己臉沒地方放,顧云洲,要是別人知道我這個所謂的顧太太,在你家過得什麼糟心日子,你那張臉才真的要丟了!”
姜南喬冷冷一笑,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東西,轉就走。
“站住!”顧云洲再一次發,一把抓住姜南喬的手腕,“你到底想怎麼樣?”
“放開我!”猛然甩開他,走到書桌上,拿起自己的畫,當著他的面狠狠一團,砸在地上:
“你們顧家高尚,高高在上,我高攀不起,從此以后你我各過各的,正如周士所言,我可以去下人房待著,只需要在回老宅的時候,充當一個工人就行了。”
說完,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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