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驍霆疑的看著。
顧晚了橙子,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不合適,遊蘇畢竟是他母親。
“我不是說不讓你調查你媽媽的事,我隻是覺得他們不該把這件事當做你存在的意義,把這副重擔都在你上。你是你自己,是我喜歡的你呀,你有很多存在的意義,我希你是自由的,不是被枷鎖束縛的。”
瞄傅驍霆,傅驍霆還是看著,有些後悔說他是冤大頭。
顧晚著橙子的手又用了用力:“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媽媽的事,你比我聰明,肯定有自己的選擇和想法,傅驍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當我沒說過,其實你也為我做了很多事,這些也不是你該承的,我也覺得我在消耗你。”
腦門上被輕輕敲了一下。
“小傻子。”傅驍霆自然的從手裏拿過橙子:“我媽的事,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冤大頭。”
他幫剝橙子:“可以說,我媽都沒生過我,我不是說過,我是我媽死後,醫生從肚子剖出來的,為了崇高的事業,並未對我的生命負責。
我爸救我,不過是很多事他不能做,想讓我做,我之所以從傅家離開,並不是別人欺淩我,而是我知道了我爸的意圖。”
傅驍霆說這些的時候,並未影響他剝橙子,橙子還是被剝得很好。
他將果給了顧晚:“晚晚,我那時還很小,我隻知道我不舒服,打針會痛,吃藥會苦,我不能自由行,想做什麽都需要別人幫忙,很不方便。
可是他們好像不關心這些,不會問我難不難,吃藥的時候,不會想著給我一顆糖,我看著其他人自由自在,沒人在意我的失落。”
顧晚的鼻子有點酸,心裏有點苦,並不想吃橙子了,其實橙子本來也是想給他吃的。
掰了一瓣橙子給他吃:“我確定,這是甜的。”
傅驍霆笑了笑,將橙子吃了:“我知道,晚晚給的都是甜的,因為晚晚會在意我,我難你還會為我哭,我不想吃藥你會陪我吃,你永遠都為我著想,整日變著花樣跟我同。”
他用巾了手,擁著,親吻:“晚晚,從小的經曆讓我變得淡薄,但你讓我有了一份深刻的,讓我活得像個人,我為你做,遠不及你為我做的。
在你忘記我的那些日子,你還留了亦司給我,剛開始我的意圖很卑劣,我想利用亦司捆綁你,但你爸媽不願意你知道亦司的存在,從那以後亦司變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他給了我很多,就像曾經的你一樣。”
“那你真是過分,獨了兒子的,也不分我一點。”顧晚嘟囔,卻又覺得曾經做的那些事是如此平常:“但我以前隻是做了我想做的事,並不是為你做的,那天我在畫畫,你從我麵前路過,我可能就對你見起意了,才會跟著你去海邊,還在你麵前大哭,吃了你的巧克力,你心那麽糟糕,還要安我。
之後也是我纏著你,我做了很多傻事,都是你在包容我,還對我很溫,傅驍霆,你是真的很好,那時我常常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每天想著自己要是再漂亮就好了,得讓你眼裏隻有我。喜歡你,讓我變得自卑。”
自卑?
傅驍霆看著明的容,他以為那隻會是他的想法,他不好,還是個廢人。
他沒法理解:“你真的很漂亮,沒人比你好看了。”
顧晚抿著,很想笑,剛才那份沉重和鬱悶在這樣的談中淡去了。
喜歡這種虛榮:“真的?你確定不是人眼裏出西施?”
“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你最好看,怎麽也看不膩,想時時刻刻看到你,把你裝進我兜裏。”
傅驍霆給說著話,看著笑。
這一刻,心裏又滋滋的:“真甜,讓我親一親。”
墊著腳尖吻他,他讓吻,讓在他的領地主導著,兩人的都漾開了,在笑。
當顧晚和他分開的時候,還有點不舍,又在他薄上親了親,傅驍霆卻突然催著去洗澡。
顧晚笑得有點壞,立馬鑽進了浴室。
很快就洗完了,還穿了一套的睡,都是挑了蕾的款式,但進臥室的時候去沒看到傅驍霆。
在外麵套了件外套,去書房和小王子的房間都沒找到他。
去哪兒了?
顧晚立馬下了樓,李洋正在客廳收拾,問李洋有沒有看到傅驍霆,李洋說:“先生跟陳立出去了。”
這麽晚不打招呼就走了?
顧晚正準備問傅驍霆的去向,外套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來看了眼,是傅驍霆發的信息。
——晚晚,你早點睡,不用等我,我今晚不會回來。
顧晚覺得奇怪,打電話過去,傅驍霆接了。
有些擔憂:“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是國外公司臨時有事,我可能要出差幾天。去芬蘭看外祖母的事要推遲了。”
傅驍霆的聲音很低,顧晚隻說:“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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