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看了一眼四合院里亮燈的窗戶,沒有那麼擔心了。
但還是不放心地叮囑,「晚上睡覺的時候鎖好門窗,不管誰敲門都不準開,知道嗎?」
「好。」晏婉晴乖巧地點頭。
江默突然想起來什麼,「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晏婉晴不知道江默要去幹什麼,乖乖站在原地等他。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江默就回來了,他手上拎著一個大大的手提袋。
「這是什麼?」
「我給你買了點零食,晚上了就墊補墊補。」他拉開袋子,「這裡面還有一些本子和筆,你要是無聊可以畫畫或者寫日記什麼的。」
「我原本想給你買點其它東西,比如線或者好看的布料,但是那家店沒有賣的。」
江默說:「明天沒什麼事,我帶你去商場買。」
江默考慮得很周到,連無聊打發時間的東西都幫想到了。
晏婉晴從沒在江默上見過男人都有的心,他總是心地為想到每一件事,有的時候,自己都想不到。
「不用了,這些就夠我打發時間的了。」
而且給江默織的圍巾還沒有完工。
「行,明天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江默催促著晏婉晴,「快進屋子吧,看著你進去,我再離開。」
晏婉晴回了屋子,打開燈,把東西放下之後,想看江默離開了沒有。
結果一打開門就對上一雙深邃而溫的眸子。
江默高大拔的子站在門口,挑眉問:「不收拾收拾睡覺,要去幹什麼?」
「我……」
晏婉晴漂亮的眸子里閃過心虛,餘掃到不遠的水管,腦海中靈一閃,「我去接水。」
「你房間水桶里的水是滿的。」
「是嗎?」
晏婉晴還真沒注意到水桶裡面的水。
「我親自給你接滿的。」
「好吧!」
江默都這麼說了,那水桶里的水就真是滿的。
「快回去睡覺。」
「晚安。」
「晚安。」
江默一直站在門外,等晏婉晴屋子的燈滅了之後,他才轉離開。
晏婉晴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人的在黑暗中會被無限放大,聽見江默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過了好一會兒,打開燈,趿著拖鞋走到書桌前坐下。
翻開筆記本,看著空白的頁面,不知怎麼的就萌生出一種寫小說的衝。
九四年雖然有電腦了,但是一般人用不了,小說只能通過出版社或者雜誌發表自己的文章。
晏婉晴只有個大概的雛形,把自己的想法以大綱的形式寫在本子上。
市中心有家出版社,打算寫一兩萬字開篇,拿到出版社運氣。
……
江默這段時間一直在為開店的事做準備,每天忙得不見人影。
晏婉晴從米店老闆那件事過後,就把創業的事放在了一邊。
現在海市正於發展階段,機會有很多,慢慢尋找,總能找到機會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準備開學,順便為晏雪慧準備一個小驚喜。
晏景請了家教老師,每天監督晏雪慧寫作業。
晏雪慧很煩,也很懈怠,在開學前一天才做完了寒假作業。
寫完作業的第一件事就是溜到樓下給蔣閆輝打電話。
蔣閆輝正在歌廳里玩。
「輝哥,你的電話。」
「誰打來的?」
「說自己晏雪慧。」
蔣閆輝聽見晏雪慧這個名字就煩,「我知道了。」
跟蔣閆輝一起跳舞的哥們湊過來問:「閆輝,誰給你打電話了?」
「一個活祖宗。」
「要我說你就是閑的,放著大爺不當,跑去當保鏢,你欠啊!」
「要不是我們家老頭子著我,我連看一眼都嫌辣眼睛。」
蔣閆輝滿臉不屑。
他罵罵咧咧地走出去接電話,拿起聽筒的瞬間就變了臉。
「慧慧,你寫完作業了?」
「是啊,你在哪兒呢,我們出去玩吧!」
「今天我們家老頭子過壽,我恐怕出不去。」
晏雪慧不開心,「我明天就要開學了,你今天不帶我出去玩,以後就出不去了。」
晏景明確告訴,現在請的家教老師會陪伴中考結束。
也就是說,的周六周天都要用來學習,沒有玩的時間了。
蔣閆輝立刻哄道:「慧慧別生氣,我們家老頭子的壽宴一結束,我就去找你,行嗎?」
「這還差不多。」
晏雪慧掛了電話,蔣閆輝朝地面狠狠啐了一口。
要不是晏雪慧有點利用價值,他才懶得搭理。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順天出版社在哪兒嗎?」
一道溫甜的聲音如同一壺佳釀一般縷縷侵心脾,蔣閆輝立刻收斂了狠的表。
他看著面前文靜麗的小姑娘,像是中電了一樣呆愣愣的。
「你不知道嗎?」
蔣閆輝回神,忙不迭整理了一下領,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你出門往左拐,一直往前走,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左轉就到了。」
「好,謝謝你。」
晏婉晴轉離開,飄逸的長發掀起的波瀾掃過蔣閆輝的手背,勾得他心尖的。
蔣閆輝看著晏婉晴纖的背影,「需要我給你引路嗎?」
「那多不好意思。」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帶你過去。」
蔣閆輝熱地走在前面引路,「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海市人,你來這邊上學還是遊玩呢?」
「旅遊。」
說完,晏婉晴又溫聲細語地補充了一句,「我昨天才到,對這邊不是很了解。」
「我了解,我對這邊特別了解,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可以跟我說,我帶你去。」
蔣閆輝覺得自己這樣過分熱,怕嚇到晏婉晴,趕改口,「我的意思是,我是海市人,有很多人脈,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找我。」
「可我們並不。」
「人跟人之間的關係不都是從不到的嗎?」
晏婉晴微微頷首,「好像有點道理。」
蔣閆輝看著,眼珠子都快移不開了。
晏婉晴溫謙遜,文靜漂亮,跟晏雪慧貪婪潑婦行徑形了鮮明的對比。
蔣閆輝別提多唾棄晏雪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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