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是何毒?”隻有何非盛配合,好奇地問道。
閑雲咳了咳,又端起了架子,將背下來的資訊說了出來。李宸和何非盛並不意外,這些和阿雲說的並無什麽區別。
秦清瑤卻玩味地看著,明明有些醫衍,那應該看得出,李宸澧裏的毒很輕,而且連傷口都不看,就斷定是追魂,顯然是到了別人的指使。
“不愧是閑雲醫聖啊,其他人可都看不出來這是什麽毒啊。李將軍,隻要能治好你,杜某這一番辛苦可算是值當了。”杜科虛偽地笑道。
“難為杜大人費心了。”李宸不冷不熱道,讓人看不清他的態度。
“這位醫聖姐姐,那你覺得將軍這毒可有辦法解?”秦清瑤見閑雲被晾在了一邊,給遞話頭,生怕把給冷落了。
閑雲故作高深地將手負在背後,道:“自然可解,有我閑雲醫聖在,區區小毒罷了。可有紙筆?我將解毒藥方寫下來。”
秦清瑤知道紙筆放在哪裏,比何非盛還要勤快,殷勤地拿來了紙筆,放到了閑雲的麵前,“喏,醫聖姐姐,給你。”
閑雲皺起眉,麵嫌棄,“你一個丫鬟,左右我一個醫聖姐姐,太不合規矩了。”
“沒錯,這丫頭哪裏撿的?竟如此不懂規矩,該罰!”杜科起先就看這子不順眼,這下被他抓到了把柄,更是耀武揚威起來。
“既然李將軍沒時間管教你,那就讓杜某代勞管教一番!”
說罷,杜科起,渾的都在抖一般,走到了秦清瑤的麵前,抬起他那厚實的手掌,看著著實駭人。
秦清瑤不退不讓,就仰著臉瞧著他,有骨氣極了。
李宸瞥了一眼何非盛,何非盛立即會意,上前攔到了兩人中間,格擋住了杜科的大手,“杜大人,別弄傷了自己的手。”
“你算哪個?竟然也敢來攔我?”杜科大罵,他今天不打誰一掌是解不了氣了,抬起手就扇到了何非盛的臉上。
何非盛躲也不躲,生生挨著這一下,清脆的掌聲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裏。
秦清瑤憤怒了,還真是大一級昏死人,何非盛是李宸的人,這個杜科竟然也敢當著李宸的麵教訓他。
“哎喲,真是打疼我的手了,”杜科著自己的手掌,心滿意足地坐回了位置上,他想打誰就打誰,憑他妹妹在皇帝麵前的寵,他還有誰可怕的。
李宸?笑話,一個妖妃姐姐,頂著蠱皇上的罪名,在他妹妹麵前,完全沒有可比。
李宸默不作聲,他的眸子裏皆是暗沉的緒,他看著何非盛眼上的掌,心裏清楚,杜科這哪裏是打何非盛,不過是想打他的臉,故意泄憤罷了。
秦清瑤咬牙,退到一旁,怒視杜科,待會有你們好看的!我且再看你們演一會,看你們還有什麽新把戲!
閑雲眼瞧著那個討厭的丫頭銳氣挫,躲到一旁不再吭聲,便心裏舒坦了起來,拿起送過來的紙,要落筆時,又看向了角落裏的秦清瑤。
“丫頭,過來給我研墨。”
秦清瑤深吸了一口氣,要忍住!等到彩的時候,纔有的戲份。
“是,醫聖大人。”秦清瑤忍辱負重地蹲到了的邊,給研墨,一邊研一邊瞧能寫出點什麽東西來。
閑雲倒是還真有幾分本事,寫出來的藥名都還中規中矩,就是其中還夾雜著一個錯別字,真是讓秦清瑤看得格外難,隻好挪開了眼。
單子寫好,帶著墨香的單子被推到了秦清瑤的麵前,閑雲的手指點在單子上,“喏,去抓藥。”
“好呢。”秦清瑤應道,拿著方子就出去了,不知道軍醫虛在哪裏,在外麵轉悠了好一會,還沒找到正確的路。
“阿雲姑娘!”
後有人,秦清瑤轉過,看到何非盛追了出來,應道:“在這兒呢!”
“差點忘了你不知道軍醫虛在哪裏,我送你去吧。”何非盛道,他臉上腫起了一片紅,角開裂,說話的時候頗為艱難。
“剛纔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擋了一掌,你也不會傷了。”秦清瑤有些愧疚,從不曾想連累其他人,杜科的發難也在的意料之外。
“我沒事,男人皮糙厚算不得什麽,若是姑孃家家捱了這一掌,可能要破相了。”何非盛笑道。
秦清瑤從袖子裏拿出了一瓶藥,塞給了他,“這是我獨家方的治傷良藥,你抹在臉上,明天紅腫就會消下去,你不要給別人用,這個可貴了!”
何非盛看著眼前人財迷的模樣,笑了笑,將藥瓶收進了懷裏,“好,謝謝阿雲姑娘,我先將你送過去吧。”
“你給我指路就好了,不用送我過去,你離開太久,杜科待會又要起疑心。這個藥方沒有問題,但我不相信他們的計劃止於此,他們可能會在藥上勤手腳,你如果在場,他們不敢大勤作,隻有我一個弱子的話,他們就會大膽一些,或許會出馬腳。”秦清瑤道。
“阿雲姑娘所言極是,那你自己小心。”何非盛點點頭,給指了方向,便目送離去,自己轉進了帳篷。
秦清瑤據何非盛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軍醫虛,那裏人很,隻有個別傷殘的兵士在養傷,一個半老的老頭靠著櫃檯打盹,看起來似乎就是軍醫了。
難怪軍醫靠不住啊,這麽一個半老的老頭,怎麽撐起這麽大一個軍隊?
“老先生,我來替將軍抓藥。”秦清瑤輕聲道,瞧了瞧老頭的反應,似乎是睡著了,隻好出手去推了推他。
老頭差點把頭磕到了櫃子上,他哎喲著睜開了老眼,盯著眼前人看了一會,“喲,這不是將軍待回來的人麽?有何貴幹啊姑娘?”
“我來抓藥。”秦清瑤揮了揮方子。
“抓藥啊,我徒弟在後頭,你讓他帶你去抓藥。”老頭打了個哈欠,似乎睡意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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