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若無骨的小手落在他的肩上,作輕的替他按起來,目卻時不時的往水裏頭瞟。
楚南傾閉目養神著人的殷勤,無視瞇瞇的眼神。
“理好了?”他緩緩開口,聲音磁。
姚鶴晴點頭:“嗯。”
“如何理的?”
姚鶴晴有些心虛:“你不都知道。”
“本宮可沒有聽牆角的好。”
姚鶴晴撇,又本宮,這是不樂意了,不就是讓人湊拓拔眉一頓麽,這廝怎麽不高興了。
避開這個話題,姚鶴晴的手向上,開始給楚南傾按太。
男人了一會兒,忽然抬手抓住的手腕問:“今日怎麽如此殷勤?”
姚鶴晴嘿嘿一笑,有些心虛:“沒什麽,就是見你整日勞累,有些心疼你。”
楚南傾冷哼,心疼他?他可沒有覺出來,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你是怕拓拔眉把事鬧大,沒人給你兜著吧?”男人棱角分明的薄輕啟,嘲諷道。
“明知故問,耍我呢?”姚鶴晴撇了撇,抬手就給他的肩頭一掌,男人原本白皙的皮頓時浮現一抹紅。
男人黑了臉:“你就此事利用本宮的賬還沒跟你算,如今倒了本宮的不是。”
就著楚南傾的洗澡水洗了洗手,姚鶴晴厚臉皮的道:“怎麽,你是我男人,我有事你不就應該護著我麽?”
“在家從父,出嫁隨夫,你父親雖然不在了,但我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夫,凡事你應該聽從本宮的才是,本宮是太子,難道還要被你指使?”
“……”姚鶴晴撓頭,不知自己哪裏又做的不對了,這廝怎麽又刺激了?
算了,不跟他計較。
姚鶴晴沒再說話,進了室了服就上了床。
楚南傾裹著一層單薄的料從外頭進來就聽見了姚鶴晴的呼嚕聲,這人這麽快就睡了,他豈不是白洗了?
次日一早,一行人開拔的時候,姚鶴晴就見了手在門口的玄夜。
”你去拓拔眉那裏了?”
玄夜點頭。
“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人沒見到。”玄夜道。
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估計是拓拔眉覺得太丟人,所以不敢見玄夜了吧,正好,這就是姚鶴晴要的效果,雖然這事兒辦的有些不地道,那不還是拓拔眉自找的。
“下手重吧?”姚鶴晴憋著笑問。
玄夜點頭,如果不下手重一些,吃虧的豈不是他了。
姚鶴晴正猶豫要不要去給拓拔眉送點問品,忽然見一乞丐端著一個破碗腳步瞞珊的從遠過來。
想想開始算了,反正拓拔眉挨揍這件事也沒聲張,自己上門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是趕路吧。
掃了那人一眼,姚鶴晴對後頭黑著臉的朗月道:“給他一串銅板。”
“姚鶴晴!”
人剛上了馬車,就見那乞丐瘋了一樣撲了過來。
這聲音有些耳,姚鶴晴皺眉再次了過去,忽然覺得這人也有些眼。
“放肆!”見人就要撲到姚鶴晴跟前,玄夜連忙將人攔下。
“是我!”那人氣的不行,手裏的破碗狠狠地朝著姚鶴晴砸了過去。
幸好那人力道差了一些,那破碗還沒等落到姚鶴晴上,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誰?”姚鶴晴瞇了瞇眼睛,問。
“我,本王!”乞丐掀開前頭淩的劉海,出那張悉的臉來。
姚鶴晴一個腳步不穩,人直接從馬車上掉了下去。
“啊……”姚鶴晴尖一聲,捂著頭,雙眼閉。
這要是摔一下,估計三天起不來床了。
“郡主!”見此,朗月尖出聲,想要救人,卻還是遲了一步。
就要姚鶴晴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直接攔住了的腰。
一睜眼,就是楚南傾沉的那張俊臉。
“怎麽這麽不小心。”將人平穩的擱在地上,楚南傾不悅的道。
姚鶴晴抬手指了指對麵被牽製住的乞丐:“楚南臨,你四皇弟!”
楚南傾側頭去,看著楚南臨慘兮兮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抬手,示意侍衛將人送來:“怎麽了這幅樣子?”
楚南臨罷了罷了臉上的汙漬,強忍著眼淚沙啞著聲音,指著姚鶴晴的鼻子:“為什麽,還他娘的為什麽,都是因為!”
若不是手不夠長,楚南傾真想破姚鶴晴的腦袋。
要不是,他怎麽會被父皇指派來吐蕃,要不是他,他怎麽會被拓拔眉那個男不男不的糟蹋,要不是,也不會因為兵符的事被吐蕃的兵馬追殺,眼下他的人都折了,就剩他一個,就連英勇神武的大皇兄都失蹤了,整日擔驚怕的,他太難了!
馬車裏,聽著楚南臨將自己的難遇說了一遍,姚鶴晴是沒憋住,直接捧腹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姚鶴晴捂著肚子笑的腰疼。
原本楚南臨正狼吞虎咽的吃東西,見姚鶴晴笑的要死要活的樣子,麵前的茶水直接朝著姚鶴晴劈頭蓋臉的潑了過去。
“都怪你!”
姚鶴晴連忙閃躲,一著急,躲閃的方向不對,猛然向後仰,後腦狠狠地撞在車壁上,疼的倒一口涼氣,雙眼冒金星。
幸好楚南傾眼疾手快,出手用袖子擋住了楚南臨潑過來的茶水,那茶水滾燙,不然姚鶴晴可就破了相了。
因著擋了一下,楚南傾的袖子漉漉的,剩下的茶水也都落在了姚鶴晴的上。
幸好冬天穿的厚了一些,不然兩個人的皮還真會遭罪。
著茶水滾燙的溫度,姚鶴晴連忙抖了抖子,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楚南臨你太過分了!”姚鶴晴磨牙,要不是看在楚南傾的麵子上,非收拾他一頓。
“姚鶴晴過分的是你,要不是因為你,本王能混今天這幅樣子?”楚南臨鷙的眸子裏殺氣盡顯。
“我怎麽了,讓你來吐蕃是皇上的意思,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就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一提起這件事,楚南臨就又激起來,抄起麵前的糕點碟子就要往姚鶴晴上扔。
“四弟!”楚南傾麵一冷,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楚南臨就慫了,離開吐蕃還需要楚南傾的幫忙,他暫且忍了,等回了淩霄國,看他不了姚鶴晴的皮!
看著楚南臨一副極力忍的樣子,姚鶴晴頓時覺得心大好,一把摟住楚南傾的胳膊,頭親昵的在他肩頭蹭了蹭:“怕怕……”
楚南傾頓時皮疙瘩都起來了,抬手一把將人推開:“裳了,你換一下吧。”
姚鶴晴撒:“不麽,你給我換。”
頓時楚南臨的臉跟吃了粑粑一樣難看,冷哼一聲:“三皇兄,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可是差點就跟呼延朔拜堂的,況且又在他府上住了那麽久,萬一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下去。”男人劍眉蹙,冷聲開口。
“還不滾!”挑撥離間輕而易舉就功了,楚南臨趾高氣昂的對姚鶴晴開口。
姚鶴晴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這廝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怎麽也得給一個解釋的機會。
“本宮讓你滾。”
正難過的時候,楚南傾一腳踹在麵前的桌子上,桌子狠狠地撞在楚南臨的膝蓋,疼的他連忙站起來。
馬車雖然還算寬闊,但是高度絕對不及人的高,楚南臨這麽一起,腦袋狠狠地裝在車頂上,他哭喪著一張臉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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