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搖頭,歎了口氣,一臉的為難:“你不知道嗎,懿郎如今已經有兩個側妃了,一個是尚書家的三小姐,一個是太後的遠房侄。”
晚霏霏一驚,原本多一個姚鶴晴已經夠大度了,如今怎麽又蹦出來兩個側妃?
看著一副吃癟的樣子,姚鶴晴又接話道:“晚姑娘不是說了,隻要和懿郎相親相,位份低一些也沒什麽,想來晚姑娘定不會因為這位份的事煩憂的。”
一旁候著的星辰聽了差點笑出聲來,晚霏霏本想給自家主子添堵,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嗯……”晚霏霏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起:“聽說郡主病了小來看看,如今見郡主並無大礙小也放心了,郡主好好養著吧,小先回去了。”
姚鶴晴一副不舍的樣子:“才來就走,再待會兒吧,我跟你講講懿郎的兩位側妃的事。”
晚霏霏臉難看極了,姚鶴晴畢竟也是懿郎的未婚妻,竟然好意思拿兩個側妃來跟顯擺,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還有事,改日吧。”
說完,晚霏霏著臉就離開了。
“啊……哈哈哈……”一旁的星辰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還想用自己未婚妻的份挑撥您跟王爺的,這下好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姚鶴晴卻覺得並不可笑,心裏反而有些不舒服,這才幾日,原本溫可人的晚霏霏這就想給下刀子了,那個淩雪怕是也不好對付。
哎,心裏歎了口氣,原本因為這些人的事隻想跟楚南傾斷了,如今還是不舍,看樣子隻能在這些人上下手了。
著頭頂紫的床幔,姚鶴晴苦笑,原本是最不屑那些因為一個男人就勾心鬥角把家裏鬧得飛狗跳的人,如今在其中倒是理解了們的苦楚。
“外麵太不錯,你扶著我到外麵曬一曬吧。”
心理暗了,人卻明。
“對了,可有蘇青州的下落了?”這兩日姚鶴晴不舒服,隻能將尋找蘇青州的事給玄凜和玄夜,周梓曦也沒有麵,想來定是尋人去了。
“嘿嘿……”說起這事兒,星辰又有些忍俊不。
姚鶴晴瞇著眼看:“你這是傻了吧?”
怎麽不就傻笑。
“滬州第一首富的小姐看中了蘇公子,如今正著人家親呢,周小姐知道這件事帶著鞭子就去尋人了。”星辰低聲笑道。
怪不得,一個姑娘家隨手就是五萬兩贖金,要說對蘇青州沒企圖是不可能的。
這蘇青州容貌清俊文武雙全,又是滬州的知府,那竇初開的姑娘自然喜歡了。
“讓人盯了周梓曦,可別鬧出什麽事來。”姚鶴晴躺在藤椅上,看著藍天上潔白的雲朵對星辰開口。
晚飯姚鶴晴本想等著楚南傾吃的,可是看著星辰耷拉著臉回來,姚鶴晴大概猜到了什麽:“他沒回來呢?”
“去晚姑娘那裏了。”星辰低下頭,本不想說,可是話到邊也就說了出來。
姚鶴晴笑了笑,看著桌上的水煮片,這是星辰親自下的廚。
“他吃,把這道菜送過去。”
“郡主!”星辰跺腳:“王爺這樣做已經夠讓人生氣的了,您怎麽還給他送菜?”
姚鶴晴笑了笑:“反正我現在也吃不了辣,就讓晚小姐也一起嚐嚐。”
星辰氣的脯一鼓一鼓的,端起桌上的瓷碗看著裏麵的水煮魚,此時此刻真想往裏吐口口水。
知道,晚霏霏雖然現在沒做什麽出格的事,但是這隻是個開始,想來這人也不是個善茬,自家主子以後有的了。
晚飯姚鶴晴也隻喝了口粥,因為腹部疼痛,所以也沒有胃口,抱著手爐又上了床。
直到夜深的時候,楚南傾才過來。
見姚鶴晴睡著,也沒打擾,了外就上了床。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其實,姚鶴晴本沒睡,一直都在等著楚南傾,就怕這男人一夜不來,萬一宿在晚霏霏那裏可就完了。
“押送糧食的隊伍路上遇見了土匪,死傷嚴重,我去探了一下。”
楚南傾蓋好被子,躺在姚鶴晴側。
姚鶴晴聽了急忙問:“糧食怎麽樣?”
楚南傾拍了拍的肩:“幸好我帶人去的及時,糧食追回來了。”
姚鶴晴鬆了口氣,這可是滬州百姓的口糧,如果丟了得死多人。
湊到楚南傾跟前,頭枕著他的肩問:“姚叔送來的糧食能撐多久?”
“用不上十天。”男人淡淡的道。
“什麽?”姚鶴晴一驚,坐起來,怎麽會這樣?
“滬州許多縣都了災,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的百姓數不勝數,眼下天氣越來越涼了,沒有二十萬石糧食,百姓很難熬過這個冬天。”楚南傾麵如常,可是深邃的眼睛有些呆滯,這真是個難題。
“皇上就不能派發一些糧食來?”姚鶴晴遲疑了一下問。
“國庫空虛,南方水災,而北方也在鬧寒災,需要救濟的不隻是一個滬州,朝廷也是力不從心。”楚南傾語氣沉重幾分。
前些日子,楚莫麒將他到了書房,話裏話外的意思,這重擔隻有他自己來扛,理好了才能服眾,方可以為太子,理不好,將很難繼承大統。
說到底,這個父皇還是在為難他。
姚鶴晴拉著他的手輕聲安:“沒關係,我們慢慢想辦法。”
“嗯。”楚南傾應了一聲,疲憊的閉上雙眼。
盯著他俊無雙的臉,姚鶴晴本想再揩些油,可是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好給人添堵,隻能抱著手爐又躺回被窩裏。
一大早的,姚鶴晴睡的正香,忽然傳來咚咚的鼓聲。
抱著被子翻了個,哪個吃飽撐的擾人清夢。
“郡主,不好了,不好了!”
姚鶴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正想睡個回籠覺,星辰一陣風的從外麵衝進來。
“幹什麽?”姚鶴晴皺眉,打了個哈欠,這兩日肚子疼的都沒有休息好,好不容易疼痛減輕了一些,這丫頭怎麽就不能讓多睡一會兒。
“有人擊鼓鳴冤!”星辰趴在姚鶴晴床邊急切的開口。
姚鶴晴皺眉不耐煩的道:“蘇青州也不在府衙,這事兒就去找楚南傾,跟我說有什麽用。”
“郡主不想知道擊鼓鳴冤的人是誰嗎?”星辰賣著關子道。
姚鶴晴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狠狠地瞪了星辰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滬州首富的兒,陸小姐!”
姚鶴晴遲疑了一下問:“就是非要嫁給蘇青州的那個?”
“是啊,如今都鬧到府衙來了,周小姐也在呢,這事兒您得出馬啊。”
為什麽鬧到府衙來,肯定是因為陸小姐跟蘇青州的婚事啊,當初蘇青州跟周梓曦的婚事就是姚鶴晴牽的線,如今這事兒不能不管。
“更。”姚鶴晴了個懶腰,不舍的離開了的大床。
府衙大堂,姚鶴晴還沒等進門就聽見了人斷斷續續的哭聲。
“哭什麽哭,搶了人家的夫婿,你還有理了?”周梓曦著手裏的鞭子指著跪在地上的陸小姐憤怒的開口。
陸小姐見了手裏的鞭子,驚恐的起脖子,楚楚可憐的向蘇青州投去了求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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