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姚鶴晴將匕首收好,踱步到熊虎麵前。
熊虎一聽,麵喜:“多謝姑,多謝姑!”
姚鶴晴拍了拍熊虎的肩膀,笑瞇瞇的開口:“我一條命在你這裏值三萬兩,你這一命值多銀子?”
熊虎臉上的喜悅頓時被不安取代,他直接跪在姚鶴晴腳下:“姑明鑒啊,我龍虎寨幾十張都要吃飯,他們不肚子就已經不錯了,哪來的銀子,求姑高抬貴手啊!”
他們雖然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從來不欺淩弱小也不燒殺搶掠,這些年都是劫富濟貧,手頭有點銀子也都分給窮苦百姓了,哪來的家底。
姚鶴晴看了周梓曦一眼,蘇青州是的男人,這事兒就給理把,自己退到一邊賞風景去了。
周梓曦雙環在前沉著臉道:“沒有銀子也沒關係,我問你,滬州知府是不是被你綁了?”
熊虎搖頭:“滬州知府,不認識。”
周梓曦皺眉,抬手就給了他一掌:“竟然還撒謊,真以為我們好糊弄呢!”
用盡了全力,這一掌下來,熊虎的左臉腫的老高,他那些個手下見他了委屈,急切的問:“老大,你沒事吧!”
熊虎吐了一口沫子,兇狠的目落在周梓曦的上,原本一男裝打扮沒看出來,這靠近了一瞧,竟然是個人。
“你跟他是什麽關係?”熊虎盯著周梓曦疑的問。
“他是我相公。”這事兒雖然不願意開口,但是事到這一節骨眼上,周梓曦也不想廢話耽誤時間。
“嗬……哈哈……”
熊虎聽了忽然笑出聲來,他那些手下也跟著笑,這笑聲滿是嘲諷,仿佛周梓曦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笑什麽笑!”被眾人笑的有些發,周梓曦柳眉一擰,抬腳又踹在熊虎的腹部。
周梓曦下了死手,原本笑的開懷的熊虎立刻捂著肚子疼的哎呀咧。
“那個滬州知府我們確實抓了,不過昨夜他的婆娘已經用五千兩將人贖走了,你說他是你相公,莫不是他娶了好幾房人?”
周梓曦臉慘白,整個人頓時失魂落魄起來,該死的蘇青州怎麽可以背著有別的人!
姚鶴晴覺得熊虎的話肯定是誆騙他們的,不得不又湊上來:“你說的是真的?如果騙我們可沒有好果子吃。”
熊虎側頭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劍,一本正經的開口:“我都落得這副田地,怎麽會跟你開玩笑,那人長的明豔人,我們大家都是親眼見過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他的那些手下異口同聲的開口。
姚鶴晴瞇了瞇眼睛:“你們綁了蘇青州,不是要二十萬兩贖金麽,怎麽五千兩就把人放了?”
熊虎歎了口氣:“原本是想要那麽多的,後來經過調查,這家夥竟然是個不嶽父待見的,再仔細想想,那郡主是個傻子,肯定也不會
管他死活。這人這麽低賤肯定也不值什麽錢,我們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人就那麽給放了,正巧就有個自稱他婆娘,那人願意花五千兩贖人,這總比撈不到銀子強吧,所以我們就把人放了。”
要是不計較罵傻郡主的事,姚鶴晴低頭思索,蘇青州的為人還是了解的,畢竟已經娶了周梓曦,他不會在外麵跟別人搞。
可是,有人願意為了他花五千兩贖人,這關係怕是也不簡單啊。
周梓曦聽了火冒三丈,氣的抬腳又踹在熊虎的肚子上:“說誰低賤呢,我看你才低賤,你們全家都低賤!”
“你這個人!”熊虎雖然落得這步田地,本應該忍氣吞聲,可是周梓曦這話太難聽,他氣的就要撲上去揍一頓。
“別,不然我抹了你的脖子!”玄凜了手裏的劍,警告熊虎。
姚鶴晴上前拍了拍周梓曦的肩膀,輕聲安:“人沒事就行了,這件事等我們見了蘇青州看他怎麽解釋吧。”
周梓曦磨牙:“要真是這樣,看我不閹了他!”
姚鶴晴哭笑不得,心裏為蘇青州祈禱,可千萬別變一個太監。
“你們要找的人已經走了,這樣可以把我放了吧?”熊虎忍著肚子的疼,僵的笑著問。
姚鶴晴嗤笑一聲,打量著熊虎問:“你不是說沒有銀子嗎,昨晚不是剛有人給你送了五千兩?”
熊虎一聽要他掏銀子,那臉難看的快要哭出來了:“如今瘟疫橫行,因為水災百姓流離失所殍遍野,這點銀子我們還想著籌了糧食救濟災民,姑就高抬貴手可憐可憐他們吧。”
姚鶴晴笑出聲來:“怎麽,這是跟我演苦戲呢,你的心要是真這麽善良,也不會幹這打家劫舍的土匪勾當了!”
“我們做土匪也是被的,早些年集縣縣太爺心狠手辣欺男霸,我們忍無可忍才合夥燒了他的府衙,後來我們害怕朝廷怪罪,所以才上了龍虎山做土匪的。”熊虎一個跟班梗著脖子紅著臉將一口氣將話說完。
“真的?”姚鶴晴疑的看向眾人,這熊虎的話還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啊,我們老大帶著我們雖然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但是從來不欺淩百姓,也沒鬧出過人命,搶的都是富貴人家和那些個貪,求姑和各位爺放了我家老大吧!”其中一個對熊虎衷心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跪,其他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熊虎見狀十分,他哽咽著開口:“兄弟們,這輩子能跟你們在一起,我真是知足了!”
周梓曦心裏的怒火還沒消散,見此景嘲諷熊虎:“還龍虎寨老大呢,刀一架在脖子上就低聲下氣的求饒,半點也沒個男人氣概,真是侮辱了你這個寨主的名頭!”
熊虎愧的低下頭歎了口氣,臉漲紅。
他手下的兄弟開口:“我們老大要是孑一人自然不會求饒,他還有個兒,子骨一直不好,頓頓喝藥,他是舍不得孩子。”
又有人替熊虎開口:“我們老大的媳婦就是被那個縣太爺給玷汙後來投了井,孩子從小就沒了娘,怪可憐的,就求姑和各位大爺放了我家老大吧!”
說著,熊虎那些個兄弟不停的朝著姚鶴晴等人磕頭。
見此,姚鶴晴心裏一,對玄凜道:“既然這樣。那就把他放了吧。”
玄凜麵凝重的對姚鶴晴開口:“主子,這件事千萬要慎重。”
自己這邊人,如果就這樣放了熊虎,被他反咬一口,在起手來,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玄凜的話也對,姚鶴晴遲疑了一下,然後從上取了一個瓷瓶,倒了一顆藥丸遞給熊虎:“這是毒藥,你吃下去,隻要按時給你解藥就不會有問題。”
吃了的毒藥,熊虎就算有殺他們的心思,也不敢輕舉妄。
熊虎本不想接,就怕姚鶴晴會毒死他,可是他也不能用這樣被劍架著脖子。
他抬頭看了看昏暗下來的天,天黑之後兒見不到他會擔心的。
“好。”熊虎接過藥丸,然後就吞了下去。
“老大!”眾人皆是擔憂起熊虎來。
玄凜滿意的收回劍,然後對姚鶴晴開口:“主子,天已晚,我們還是抓走吧。”
姚鶴晴點頭,他們去小鎮的客棧住上一晚,明日再去尋蘇青州的下落。
“我們先走了,解藥明日我派人給你送來。”姚鶴晴對熊虎開口。
熊虎擔憂了自己的肚子,真怕姚鶴晴是騙他的。
就算再不願,熊虎也隻能答應了。
雙方互相告辭,姚鶴晴就上了馬車。
剛一坐穩,忽然嗖的一聲。
“小心!”沈七神一凜,直接將人摟在懷裏。
“咚”的一聲,一直冷箭穿車簾狠狠地刺進車壁。
“熊虎,你大爺!”姚鶴晴忍不住口,沒想到熊虎竟然這樣不怕死。
“有刺客,保護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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