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機自掛斷前,電話終于被人接了。
“小叔叔。”
那邊一陣淅淅索索,接著傳來了陳正的聲音:
“小姐,是我,陳正。”
安南笙一怔:“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陳正頓了一下:“啊,九爺不方便。”
安南笙心中一:“他傷的很重嗎?”
陳正:“嗯,是。”
安南笙:“我能跟他說幾句話嗎?”
陳正:“抱歉小姐,九爺現在不方便。”
安南笙就道:“那我明天再打,你們好好照顧他。”
陳正:“我們會的,小姐。”
安南笙掛了電話,了太。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總覺得穆伏城好像在疏遠。
當初說要帶去國外避一避,結果卻不告而別。
傷了半個月了,能有什麼不方便呢?分明就是不想跟說話。
琢磨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穆伏城。
第二天,安南笙就帶著宋珂宋栩去了畫展。
穿了件淺灰的呢大,系了一條杏的羊圍巾,戴著墨鏡,臉幾乎都遮住了,完全看不出來是誰。
進了場館才發現,現場幾乎都是人,簡牧野也在。
所以,場券這些人都有,沒有。
安南笙小時候雖然學過畫畫,但對油畫不怎麼懂,也沒空研究。
其他人買的特別熱鬧,一會兒就賣出去十幾副。
簡牧野買了最貴的那副,十八萬。
安南笙一副都沒買。
“南笙。”
;簡牧野過來了,包這樣也就人能認出來。
“你怎麼來了?”
“憑票進來的,怎麼,礙著簡總了?”
簡牧野知道心里不痛快,“你是來找侯先生的吧?我帶你去。”
安南笙一愣,摘下了墨鏡,詫異這人居然這麼好心。
簡牧野道:“如果沒有我的引薦,你是見不到他的。”
安南笙憋著氣:“所以,果真是你們在背后做了手腳。”
簡牧野也不反駁,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他要引薦,安南笙自然不會拒絕。
侯先生和他兒正在接采訪,安南笙這才知道人家兒師從大家,看來畫賣的這麼好也是有原因的。
等采訪結束,簡牧野果真帶著去見了侯先生。
乍一見到安南笙,姓侯的臉上劃過了一抹不自然。
不過人家掩飾的好,熱地出了手:
“哎呀安總,你好你好,最近實在太忙了一直沒空赴約,我還想著等年后約你喝茶呢。”
安南笙笑著手:“侯先生太客氣了,知道您忙,我就不請自來了,還請不要見怪呀。”
簡牧野識趣走人:“你們聊,我再去轉轉。”
他一走,姓侯的表也就淡了一些,沖安南笙道:
“安總,實話跟你說,你那事兒我辦不了。”
安南笙也不跟他兜圈子:“我正常申請,走常規流程,有什麼辦不了的呢?侯先生,是辦不了,還是你不能辦。”
姓侯的表冷了一些:
“我這也是按制度辦事,安總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安南笙表嚴肅:
“侯先生所說的制度,是專門針對我安氏的制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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