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年用手了一下額頭，看到手上的跡眼里閃過一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聽到靜的阮蓉月從二樓下來，見到陸祁年傷，頓時也愣住了。

“你敢打我兒子。”

抄起撣子就朝陸明淵沖過來。

“你這老混蛋，打兒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打我。”阮蓉月一邊罵著，一邊揮舞著撣子朝陸明淵上打去。

陸明淵躲閃不及，胳膊上挨了幾下“你瘋了，謀殺親夫啊！”

“老娘是瘋了。”阮蓉月不管不顧，繼續追打著，一邊打一遍罵道“你以為掙了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為啦？孩子的長你有關心過一分一毫嗎？如今居然還敢手，你哪還有半點當父親的樣子！告訴你，我阮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老娘忍你很久了。”

毀掉的，折斷的夢想，十九歲就讓生下孩子被困在了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這一筆筆一件件他還的清嗎？

手中的撣子揮舞得愈發用力，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陸明淵被打的有些惱火一把抓住阮蓉月揮過來的撣子，大聲吼道“行了，鬧夠了沒有，他做錯了事我這做父親的還管教不得，你怎麼不問問他做了什麼好事？一門好好的婚事都被他攪黃了。”

“攪黃了又怎樣。”阮蓉月扔了撣，拿紙巾去給陸祁年止。

“他不喜歡，你他能有好結果嗎？”

“不喜歡？”

陸明淵皺著眉頭，看向陸祁年“那你說他喜歡誰？只要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無論是誰，我全他們。”

“他喜歡……”

“媽……”陸祁年打斷了母親即將說出來的話。

“這是我自己的，我喜歡誰跟他無關。”

一聽這話陸明淵就不樂意了“怎麼無關，你是我陸家的兒子，你的婚姻大事關系到家族的未來和聲譽！不能只憑用事。”

未來？聲譽？

陸祁年聽了卻毫不在乎，兀自笑了笑。

“最用事的好像是您吧，您當初強娶我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些，現在您在這說什麼未來，聲譽，難道不覺得晚了？”

陸明淵聽了頓時火冒三丈，氣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你這個兔崽子，現在在說你的事，你扯我頭上做什麼？

說著扭頭看向阮蓉月，有些心虛。

“我跟你媽是真心相，哪像你，一廂愿。”

阮蓉月下意識抬手按了按太，致的眉心寸寸蹙起。

陸祁年角上揚，滿臉不屑，那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鄙夷和毫不掩飾的嘲諷

“當年要不是您使用了那些卑劣不堪的手段，怎麼可能娶到我媽？您自己想想，您可是足足大了十來歲。論年齡，論手段，哪一樣不是您仗著自己的權勢在強取豪奪？”

陸明淵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逆子！要上天啊你！”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陸祁年毫無畏懼，繼續說道“您自己不順得不到我媽的心，現在也要讓我不順。”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陸明淵的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的青筋跳，顯然緒已經激到了極點。

這小兔崽子真是往死里捅他的心窩子，刀刀見。

偏又無法反駁。

手指抖著指向陸祁年，眼睛瞪得渾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姜斯喬在工作室整理資料，偶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陳助理。”

電話那頭的人只說了一句話，姜斯喬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陳助理，我馬上過來。”

京市中心醫院。

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慘白的燈讓氛圍顯得愈發抑。

陸祁年斜倚在窗邊，心煩悶。

他可真行，竟然把他爸氣的進了醫院。

就在這時，接到陳辭電話的姜斯喬也匆匆趕來，快走到阮蓉月面前擔憂的問道“阮姨，陸叔叔怎麼樣了？”

阮蓉月沒有說話。

這時，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陸祁年走過去詢問況。

“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急火攻心，沒什麼大礙，但需要好好休養。”

“嗯，知道了。他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可臉上的憂慮仍未完全消散。

醫生也見他額頭上有傷，提醒道“小陸總，您額頭上的傷口需不需要理下？”

陸祁年不以為然“不用。”

醫生“萬一染。”

“死不了。”陸祁年極度不耐煩。

姜斯喬這時才抬眸看向他的額頭，微微了想讓他理下，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阮蓉月看出了點什麼借口回家拿陸明淵換洗的，等阮蓉月一走，走廊上此時只剩下他們二人。

姜斯喬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輕聲說道：“還是理一下吧，別不當回事。”

聲音細若蚊蠅，聽在陸祁年耳朵里竟帶著一不易察覺的關切。

陸祁年手指了一下傷的地方“不疼，小時候經常被打，都習慣了。”

他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可斯喬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傷的緒。

陸明淵霸道強勢，阮蓉月不了幾次離家出走，陸祁年自然了他的出氣筒。

有次學校組織文藝表演，因為參與排練而耽誤了一些學習時間，導致一次小測驗績不太理想。陸明淵得知后，本不聽陸祁年的解釋，直接把他的書包扔出家門，怒吼道：“不好好學習，搞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在門外好好反省！”

還有一回，陸祁年在學校和同學發生了一點小沖突，其實并非他的過錯。可陸明淵不管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責罵，甚至止他再與那個同學來往：“再敢給我惹麻煩，就別想再上學！”

陸祁年在這樣的高下，格愈發倔強叛逆。

十六七歲那會，他開始學會跟陸明淵對著干。

陸明淵讓他往東，他偏往西；

這些年陸明淵子雖然收斂了些，可骨子里的強勢依舊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