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平穩落地后,機艙門打開,司擎夜從里面跳了下來,抬頭看了眼四周白茫茫的雪地,一無際。
早已等候在這里的烈影手下立刻上前迎接。
司擎夜擺擺手沒說話,徑直朝停在不遠的車子走去。
一行人上了車,凜冽寒風被隔絕在溫暖的車廂之外。
俄國地區的負責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白人,轉朝后座的司擎夜畢恭畢敬喚了句:“Boss。”
司擎夜直接問:“確定位置了嗎?”
負責人點頭,“就在烏拉爾山山腳下的一個小鎮里,我派了人過去打探況,小鎮表面看起來恨平靜,但是暗中戒備森嚴,有專門的人在放哨,我怕貿然行會打草驚蛇,所以只留了人在遠盯梢。”
司擎夜聽完神沒什麼變化,只淡淡道:“先回去。”
“是。”
回到烈影的臨時據點,負責人將小鎮的地圖調出來給司擎夜看,跟他匯報目前所知的況。
“小鎮里的居民并不多,暗梟的人全部住在靠山的那塊地方,初步估算,他們最有四五十人。”
司擎夜:“我們的人有多?”
負責人低下頭:“我接到命令之后,立即調了在附近活的所有特工,但只有二十人。”
沒辦法,這個小鎮實在太偏遠了,即不屬于通要塞,也沒有什麼勢力分布,所以烈影在這邊本沒駐扎多人。
其他地方的特工要趕過來需要不時間,而且如果作太大,很容易引起暗梟那邊的警惕。
對此司擎夜并沒有不悅,他在來的飛機上,就已經估算過這邊能調的人手,差不多就是這個數。
二十人,夠了。
司擎夜沒有責備,直接開始對人員進行安排。
此時還是下午,要等到天黑以后再行會更有利。
剛安排好行計劃,司擎夜就接到了沈歲寒的視訊。
沈歲寒看了眼司擎夜后的背景,問道:“阿夜,你已經到了?”
司擎夜頷首,“嗯。”
“那邊況怎麼樣?找到顧曉的位置了嗎?”
“找到了,晚上行。”
沈歲寒愣了下,“你也要親自去?”
“對。”
沈歲寒看著猶帶病容的司擎夜,頓時皺眉道:“你的病還沒好,還是留在據點幕后指揮,讓手下的人去就行了。”
之前司擎夜高燒昏迷那幾天,著實把沈歲寒給嚇的不輕,他從來沒有見過司擎夜病的這麼嚴重過。
兩人認識二十幾年了,司擎夜是他們幾人里面傷最多的,但哪怕是最嚴重的那次,他也是第二天就能下地了,素質強悍得變態。
可這次發燒卻整整昏迷了四天,沈歲寒差點以為他要撐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醒過來,病還沒好全,又不顧阻攔長途跋涉去了里昂。
偏偏這時候黎硯和夏藍溪出了事,本來沈歲寒是打算自己去理的,但是司擎夜堅持親自去。
俄國那邊氣候那麼冷,沈歲寒真怕他撐不住,在行的時候出什麼意外。
司擎夜對此卻是不以為意,“放心,死不了。”
聽到這話沈歲寒就來氣,“你這什麼話?死不了就行了嗎?萬一你落下病,以后遭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司擎夜不為所,顯然心意已決。
沈歲寒勸說無用,又在國鞭長莫及,只能放棄。
自從寧無悔出事之后,司擎夜就完全不把自己的當回事了,好像不得把自己給折騰死了才好。
他知道司擎夜是想著也許死了就能再見到寧無悔,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那有什麼死后世界一說?
司擎夜以前是最堅定的唯主義者,現在卻也陷了迷障。
由生癡,由生執。
這東西,果真是蝕骨的毒藥。
沈歲寒在心里嘆了口氣,自己何嘗不是深種之毒的人?
他好歹比司擎夜幸運那麼一點,至蘇意遲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哪怕恨他一輩子,他想的時候,總是能找得到的。
沈歲寒止住思緒,不再深想下去,轉而問道:“阿夜……你相信藍溪嗎?”
自從知道顧曉的真面目之后,沈歲寒突然對曾經堅信的誼失去了信心。
這次黎硯重傷全因夏藍溪的襲,哪怕黎硯親口說夏藍溪可能是被控制了神智,他也還是無法完全打消懷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是沒有道理的。
聞言司擎夜卻是不假思索的道:“信。”
“為什麼?”
司擎夜,“藍溪心思簡單,沒有顧曉那麼多的心機城府,但比顧曉固執,更有原則,背叛這種事不會做,也不屑做。”
說實話,顧曉背叛烈影,司擎夜并沒有覺得非常意外,因為的格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而夏藍溪不同,沒那麼多野心和計謀,一心都撲在學醫這件事上,心思反倒比顧曉純粹簡單的多。
所以當手下轉達了黎硯的話后,司擎夜就直接相信了。
“你說的對,是我想岔了。”沈歲寒自嘲一笑,了眉心,“都是顧曉干的好事,害得我連最親近的人都不敢相信了。”
司擎夜淡淡道:“顧曉是顧曉,藍溪是藍溪。”
不能因為顧曉的背叛,就喪失了對夏藍溪的信任,這不公平。
沈歲寒:“我知道了,那晚上的行你要小心,能救出藍溪固然最好,若是況不對就先收手,你的安全最重要,我猜顧曉也不會馬上對藍溪下殺手。”
雖然夏藍溪平時很手烈影的事務,但是活著的價值,還是遠遠大于殺了的,要不然顧曉早就手了。
司擎夜不置可否,只是隨意的點了下頭。
……
另一邊。
小鎮里,顧曉正在通過自己的關系,暗中關注烈影那邊的向。
自從的份曝之后,司擎夜直接對烈影部進行了大清洗,的人基本都被查了出來。
還剩幾個沒被發現的,也是底層的小蝦米,本得不到有用的部消息,和廢子差不多。
顧曉清楚的意識到,是真正的被烈影驅逐了。
想到這,顧曉就忍不住恨恨的磨牙。
都怪那個該死的寧無悔,要不是的出現打了自己的計劃,自己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喪家之犬的地步。
幸好已經死了,不然顧曉一定會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曉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讓下意識皺起了眉。
若不是短時間還需要借助陸梟的勢力自保,才不會他的挾制。
拿起手機接聽電話,“什麼事?”
陸梟的聲音淡淡傳來:“司擎夜已經到烏法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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