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大哥!”杜翔飛瘋狂求饒,“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快要死了......”
盡管他哭的涕泗橫流,但王力手下的弟兄卻沒有毫留的意思。
他們甚至有的戴上了指虎,有的拿出了鐵。
於是,地下室裏很快便開始回著杜翔飛的慘聲。
一直到他昏死過去,眾人才停下手。
等他醒來,他已經如願以償離開帝京了。
隻是目的地並非他計劃好的華國另一個有錢人聚集的城市。
而是臭名昭著的緬國。
王力不是在嚇唬他,他是真的被砍斷了四肢,割掉舌頭,做了人雉。
之後,他每日都盼著蠱毒能夠發作,讓他可以徹底死去。
可偏偏,那所謂的蠱毒再也沒有疼過。
他的甚至在江亦的護符下變得越來越好。
於是,他就這樣在絕和痛苦中,度過的他漫長的後半輩子。
不過這都是後話。
時間回到他被送到王力手中的那一刻,在神病院的陳樂瑩也醒了過來。
看了眼四周,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個老舊的小房間裏。
上的繩索已經消失不見,但那被杜翔飛毒打過後的疼痛卻依舊殘留著。
忍著疼痛站起來,準備出去看看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就在這時,兩男一走了進來。
站在最中間的周強笑著道:“陳小姐,你好,我是這家神病院的院長......”
陳樂瑩聞言,心中一震。
“院長,救救我,我沒有瘋,我是裝瘋的,有人要害我,求求你救救我,幫我給我家人打個電話,我要見他們,我還要報警......”
是的。
陳樂瑩的瘋,是裝出來的。
在看出杜翔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時,便明白了,就算杜翔飛不敢殺,要是再這樣繼續被這麽下去,就算人活著,也是廢了。
所以,冒險故意激怒杜翔飛。
這樣做的下場有兩種,要麽被杜翔飛失手殺死,要麽就能得杜翔飛徹底失去理智,說出幕後黑手的目的。
果然,功了。
杜翔飛發狂的時候,無意間說出幕後黑手的目的就是要把瘋。
既然如此,就索順水推舟,直接為一個“瘋子”。
這樣的話,還能直接麵對幕後黑手。
隻要能見到人,或許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雖然幕後黑手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隻是把送到了神病院,但在看來,眼下的況卻對更加有利。
因為這是逃離地獄最後的機會了......
周強聽完陳樂瑩的求救,也不說話,隻是一直含笑看著陳樂瑩。
“院長,你怎麽了?我在跟你說話啊......”
陳樂瑩見周強是這個反應,覺有些古怪。
“你想見你的家人?”周強問。
陳樂瑩用力點頭:“是的,院長,我父親是一家上市企業的董事長,隻要你幫我聯係上我的家人,我一定會好好謝你的。”
“不用麻煩了,你的家人就在這裏......”周強笑了笑,轉對一旁的段超說:“去吧,把陳小姐的家人請過來。”
“是。”
段超揚起一個興味十足的笑容,轉走了出去。
陳樂瑩見此,終於鬆了口氣。
得救了。
終於得救了。
此刻,陳樂瑩隻想大哭一場,用力宣泄心中委屈。
但下一刻,臉上的表便徹底僵住了。
因為段超竟然將陳懷夢帶了進來。
此時,陳懷夢低垂著頭,畏畏的站在壯碩的段超後,
段超臉上掛著一抹惡劣的笑容:“陳二小姐,你妹妹想見你呢......快看看,我要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四妹吧?”
聽到“四妹”這兩個字,陳懷夢怔了一瞬,隨後猛地一抬頭,對上了陳樂瑩震驚的視線。
無盡的恨意瞬間爬滿的麵龐。
周強笑著看了這兩姐妹一眼:“兩位陳家大小姐,你們姐妹倆應該已經很久沒見了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姐妹倆敘舊了。”
說罷,他帶著兩位護工出了門。
屋隻剩下陳懷夢和陳樂瑩二人。
陳樂瑩就算再遲鈍,現在也看出了況不對。
“二......二姐,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在帝京第六神病院嗎?怎麽會在這裏?”
陳樂瑩雖然沒有去過六院,但也聽家裏人說過,六院的環境極好,絕對不可能會有眼前這種破敗的病房。
所以,並沒有想到,這裏便是六院。
然而,陳樂瑩並沒有等到陳懷夢的回答。
“四妹,我們終於又見麵了。”陳懷夢看著陳樂瑩笑了笑。
看著陳懷夢那森恐怖的笑容,陳樂瑩隻覺得後背發涼,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樣的陳懷夢很不對勁。
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二......二姐,”陳樂瑩強撐著扯出一個笑容來,“你怎麽了?我是你四妹啊......”
話音剛落,陳懷夢便尖著朝陳樂瑩衝了過來。
陳樂瑩上本就傷痕累累,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陳懷夢撲倒。
接著,陳懷夢便坐在陳樂瑩上,左右開弓,瘋狂打的臉。
陳樂瑩一開始還慘兩聲,到後麵,便隻能像條死魚一樣,任由陳懷夢置了。
片刻後,房門被推開。
段超和另外一名護理上前,一左一右的將陳懷夢架起來。
此時,陳懷夢滿心都是恨意,完全失去了理智,聲嘶力竭的喊道:“放開我!我要殺了!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周強二話不說,直接走到陳懷夢麵前,掄圓了胳膊,給了一耳。
“閉!”
陳懷夢瞬間噤聲,眼底所有的芒也都在眨眼間便消失了。
重新回到了一開始那畏畏,頭也不敢抬的樣子。
“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周強冷聲道。
“是。”陳懷夢朝著周強鞠了一躬,這才轉離去。
陳樂瑩看著眼前這一切,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這所謂的院長本就不是的救星。
而是死神的另一把鐮刀而已。
絕的閉上了雙眼......
再次醒來的時候,仍舊躺在這間病房裏。
頭頂依舊是牆皮大片大片落的天花板。
眼角落一滴絕又悔恨的淚珠來。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年氣息的聲音傳的耳中。
“四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