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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第1138章 最後一次騙你

第1138章最後一次騙你

沉沉,葬崗被凄風苦雨所籠罩。

偶爾一道電劃過蒼穹,照亮了滿遍地的碎片和殘肢斷骨。

空氣中的濃郁的腥氣令人聞之作嘔,遠方的野狼引頸長嚎,似乎迫不及待要來一場饕餮大餐。

李左車等人強忍著不適行走在人間地獄般的場景中,盡職盡責記錄好最後一次試驗數據,又分頭收拾好所有標靶,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跡。

「差不多該撤了。」

英布警覺地朝著遠方的點點燈火去,村莊里的狗吠聲的人心煩意

「不急。」

李左車珍而重之地取出了一面繪有鎚子和齒的旗幟,在墳包前面。

三人默契地各自站好,拱手作揖。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八方鬼神共鑒。」

「秦並天下以來,平定海,放逐蠻夷。械一量,同書文字。人跡所至,無不臣者。」

「然花有開落,木有枯榮。」

「自始皇帝抱恙欠安,太子扶蘇臨朝,主弱臣悖,禍叢生。」

「上卿蒙毅者,竊據權柄、專制朝政;沽名釣譽、欺世眾;結黨營私,戕害忠良。包藏禍心、窺伺神。」

「致使忠臣不敢諫,智士不敢謀。廟堂群嘻嘻,四野賢良哀嘆。」

「天道循環,正氣不衰。」

「吾主陳慶應時運而生,英才俊偉、天下知名。直言正,論不阿諛。」

「國勢傾頹時,當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

李左車神凝重,字正腔圓地念誦著舉事檄文,為之後昭告天下提前進行預演。

韓信心隨之念誦。

英布則顯得滿不在乎,還有閑心踢開腳邊的碎骨,讓自己站得更安穩一些。

三人心裡都明白,自今日始,誰都沒有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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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此時臨陣倒戈,去黑冰臺揭發陳慶謀逆,大秦君臣依然不會放過他們。

你現在敢殺戮功臣之後,明天想殺誰?

饒過你一個,讓滿朝的功臣宿將如何作想?

「吾等奉義行討,清君側之惡以安社稷。」

「天地鬼神,照鑒吾心。」

李左車恭敬地行禮后,上前收起旗幟。

「走吧。」

「你我各自散去,明日再聚。」

「若是出了什麼紕各位以大業為重。」

英布和韓信用力點點頭。

此時無需多言,反正不管怎樣都是一個死,倒不如氣些,好歹家眷有人照看。

——

大亮。

扶蘇忙中閑,下了早朝後就趕回宜春宮。

陶淳為了將功補過,上書重議安息國之事。

可他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在扶蘇眼裡卻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半分都沒說到他的心裡。

心中的厭惡與之俱增,他實在按捺不住,召來陳慶商議調整禮部員任命。

嬴詩曼和王芷茵、相里菱一起陪著皇孫玩耍,嬉鬧說笑間,時不時朝夫君的方向瞥上一眼。

「詩曼在看什麼呢?」

「哦,是在看你家夫婿呀。」

「一時半刻離了他就開始神思不屬,牽腸掛肚呦!」

王菱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後,詼諧地打趣道。

嬴詩曼立刻紅了臉:「皇嫂說什麼,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夫君在和皇兄商議什麼。」

「他難得有正經的時候,最近更是遊手好閒,整個人時常悶悶的,連話都不說幾句。」

王菱華正道:「蟄伏磨礪也未必是壞事。」

「以陳慶的才幹,終有揚眉吐氣之時。」

王芷茵一拍手:「這還不簡單!」

「闞兒,你過來。」

彎下腰,抱起在氈毯上爬的小外甥。

「姨母對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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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姐妹兩個相貌相近,皇孫很親近,咧開搖晃小手就往懷裡鑽。

「停停停。」

「先回答姨母的問題。」

王芷茵扶起他的腦袋,一本正經地盯著對方。

皇孫咿咿呀呀的向母親投去求助的目

王菱華掩竊笑,任由妹妹逗弄自家孩兒。

「你要說好——」

王芷茵按著皇孫的腦袋往下點了點。

「姨母對你這麼好,你封姨丈當個侯爺好不好?」

又按著小外甥的腦袋點了點,自顧自地說:「好呀?闞兒真乖。」

「再封他當大將軍怎麼樣?」

「也好。」

「那連宰相一起兼任了好不好?」

「還是好啊。」

皇孫被來來回回的擺弄,小一癟馬上就要哭出來。

王菱華趕忙把孩子搶回來:「你年紀不小了,怎麼還胡鬧。下手沒輕沒重的,傷了闞兒怎麼辦?」

王芷茵剛想反駁,突然發現一行人步履匆匆地穿過不遠的迴廊。

「趙崇?」

「他怎麼來了。」

嬴詩曼和王菱華循聲去,看清來者的樣貌后,喃喃地嘀咕:「莫非有反賊作?」

「殿下,有急狀況。」

趙崇心急如焚,進暖室后一邊作揖一邊稟報。

可當他看到陳慶與扶蘇隔案對坐后,嚨像是被突然塞住似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趙統領?」

「出了什麼狀況。」

扶蘇鎮定地詢問。

「哦,是……那個……」

趙崇好不容易才梳理好思緒,沉聲說:「郊外發現一左道邪祀留下的痕跡。」

「兇犯手段極為殘忍,連久經陣仗的仵作都為之震。」

陳慶驚呼道:「咸城莫非冒出了什麼妖人?」

「老趙,兇犯拿獲了沒有?」

趙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微微搖頭:「沒有。」

陳慶神,又問道:「可有什麼線索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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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一日不除,民間人心惶惶。」

「你可千萬不能懈怠呀!」

趙崇了又,好不容易才把邊的話咽了回去。

「先生說的不錯。」

「黑冰臺查出什麼眉目來沒有?」

扶蘇嚴肅地問道。

「死者一主二仆,主乃威勝將軍楊樛之後,年僅八歲。」

「僕從名封六、吳櫟。」

「三人皆寸寸分裂,化作齏,疑似……邪所為。」

趙崇遲疑許久,才抹去了查無實據的部分。

如果提及火藥的話,無異於當場指認陳慶。

他要是這麼干,絕對討不了好。

「寸寸分裂化作齏?」

「若非天地之威,那十之八九是火藥裂的結果。」

「老趙,你去務府的雷火司查過了沒有?」

「如有火藥失竊,順藤瓜一定能找到真兇!」

陳慶一副急對方之所急的樣子,讓趙崇不暗生狐疑。

難道真的和他沒關係?

不太可能啊!

三天前,陳氏工坊中有一名落水溺亡,就葬在邪祀之地。

按照陳慶的秉,他寧願相信太打西邊出來,也不會相信對方是清白無辜的。

「以祭祀邪祟、擅,無一不是罪大惡極。」

「趙統領,儘快查清此事,還楊家一個公道。」

「威勝將軍可是隨通武侯攻魏,勇破大梁城的功臣?」

扶蘇終於回憶起了楊樛的過往。

「殿下,正是他。」

「楊樛披三甲,攻上城頭后勇殺敵,創十餘,前些年舊疾複發病重而亡。」

趙崇躬回稟。

「那更要抓辦案,及時剷除兇。」

「必要時哪怕閉城大索,也不能走了此賊。」

「趙崇,三日能把兇犯捉拿歸案嗎?」

扶蘇義憤填膺地說道。

陳慶跟著幫腔:「老趙,兇犯的惡行令人髮指,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了殿下的信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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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忍不住別過頭去問:「敢問帝婿一聲,昨夜你人在何?」

「火藥乃國之重務府規章嚴苛,沒有調令無人敢輕。」

「唯有帝婿常攜一支火槍在上把玩,想必家中也藏有火藥。」

陳慶瞪大了眼睛,指著對方不可置信地說:「老趙,你在懷疑我?」

「這……這真是天大的冤屈啊!」

「殿下,您一定要替我作證。」

扶蘇往下手:「先生昨夜在宜春宮飲酒作樂,亥時二刻才返回。」

嬴詩曼和眷們也一同走過來:「我夫君返家后就洗漱更,與我同榻共眠,並無外出。」

王芷茵不悅地呵斥道:「趙統領,讓你查案不是讓你口噴人。」

「陳慶平時玩的那支短槍才裝多葯?」

「能把三人炸需要多火藥?」

「你連這個都算不清,還當什麼黑冰臺的統領?」

王菱華用眼神示意妹妹收斂一些,又聲說道:「舍妹所言並非毫無道理。」

「趙統領,你先去雷火司清點火藥庫存,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蛛馬跡。」

趙崇腦子裡一團,分不清到底誰對誰錯。

眼下留在這裡有害無益,還不如從別開始查起。

「殿下,卑職先行告退。」

臨走時他又看了陳慶一眼,對方仍舊是一臉無辜又氣憤的樣子,好像確實蒙了不白之冤。

三天之緝拿兇嫌?

除非把陳慶關進大牢嚴刑拷打,否則讓我如何破案!

趙崇走後,王芷茵不滿地嘀咕著痛罵了幾句。

王菱華怕孩子到驚嚇,知會一聲后帶著皇孫往苑去了。

嬴詩曼也藉機告辭,與全家人從小門回到了侯府。

「天氣漸暖,渭河開化。」

「等過些時日水車恢復了運轉,又能大幹一場了。」

「夫人,咱們如今家業日益興盛,是否該溯游而上,另尋良址增設幾架水車?」

「否則我怕被別人搶佔了地利,想建都建不了。」

嬴詩曼緩了半拍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陳慶微笑著說:「夫人走神了?」

「我說在渭河上游架設水車,搶佔地利。」

嬴詩曼心不在焉地擺擺手:「容我思慮幾天。」

等回到家中后,先後打發了王芷茵和相里菱,然後把陳慶堵在屋

「人是你殺的嗎?」

陳慶錯愕地看著:「什麼人是我殺的?」

「夫人說的是左道邪祀命案?」

「怎麼可能!」

「為夫整夜都陪伴在你邊……」

嬴詩曼拔高了音量:「可是李左車等人先行一步離去,他們是不是了你的指示?」

陳慶斷然否認:「夫人你想到哪裡去了……」

他的話再一次被嬴詩曼打斷:「你看著我的眼睛。」

「夫君,我待你如何?」

「自婚以來,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你忍心騙我嗎?」

陳慶無法直視滿含熱淚的雙目,心虛地挪開了視線:「夫人,你再問一千遍、一萬遍,人也不是我殺的。」

嬴詩曼哽咽著不停地搖頭:「你騙我!」

「連八歲的你都痛下殺手……」

陳慶聲音低沉地回應:「咱們家工坊中人凌毆殺的,也是一名啊。」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或許是他怨念深重,以亡魂之報了生前之仇吧。」

嬴詩曼哭著質問道:「你到了黑冰臺也是這般說辭嗎?」

「夫君,別人的死活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是你……你這樣下去……」

話未說完,已經泣不聲,眼淚連珠串簌簌落下。

陳慶抬起雙臂想抱對方一下,又覺得自己太過虛偽做作。

「夫人,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爾後若有再犯,便天譴地責,魂飛魄散無歸。」

嬴詩曼聽到如此惡毒的誓言,暫息了哭聲,眼神恍惚地盯著他。

陳慶輕嘆了口氣,手攬住的肩頭:「權貴宦作惡太容易,黔首百姓想要討個公道太艱難。」

「你出皇家,我生於微末。」

「你看慣了的,我看不慣。」

「夫人,此生愧對良多,我下輩子一定還你。」

嬴詩曼苦地發笑:「你騙我多次了?」

陳慶鄭重地指天發誓:「這次絕對絕對是最後一回,若有違背……」

嬴詩曼生氣地扭過頭去:「又在騙我!」

抹著眼淚哭哭啼啼地朝著臥房走去,不想再看見這個令萬分失的負心人。

「知道了你還問。」

「天誅地滅、魂飛魄散我也得干呀!」

陳慶神複雜,長舒了一口氣。

意外來到大秦,庸庸碌碌沒幹什麼大事。

唯獨了幾個知己好友,娶了三位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夫人。

值啦!

「阿菱,你有空嗎?」

「來書房跟我一起繪製舟船圖紙。」

陳慶暗自估測時機。

務府如今的效率,建造河船隻簡直是殺用牛刀。

捨得投錢糧人力的話,同時開建二三十艘也是小菜一碟。

苦日子快到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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