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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第1117章 查無實證,就此作罷

第1117章查無實證,就此作罷

歲暮天寒,滴水冰。

在咸城無親無故的李左車順理章地寄宿到侯府中。

一來昭告自己並無畏罪叛逃之意,二來彰顯雙方休戚與共,同病相憐。

朝臣正忙著給黑冰臺施加力,搜集陳慶一黨的罪狀,並沒有在意這種小事。

不過是敗兵之將抱團取暖而已,徒增笑耳。

陳慶的所作所為也十分符合罷賦閑的特點,每日里拉著李左車去宜春宮釣魚,晚上縱酒高歌,放浪形骸,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架勢。

一連三天,李左車先頂不住了。

「人生苦短,為歡幾何。」

他不擔心黑冰臺查出點什麼蛛馬跡來,更擔心務府離掌控,落公卿世家手中。

「李兄閑不住啦?」

「也是,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陳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後:「韓信和英布山剿匪,而今卻提前歸來。」

「多半是了黑冰臺的阻撓,咱們去看看。」

李左車的心更加沉重。

說是剿匪,其實就是練兵。

趙崇不是昏庸無能之輩,他要是看出點什麼來……

「李兄愣著幹什麼?」

「你我行事正大明,何懼他人猜忌。」

「走吧。」

陳慶顯得相當鎮定。

始皇帝要殺他,早在上次獄的時候就藉機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活著出來了,就表明留著自己還有用。

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趙崇拿不出真憑實據,加上扶蘇對他百分百的信任,頂多在始皇帝心中再添幾分疑慮而已。

「叔叔。」

「侯爺。」

韓信和英布著重甲,風塵僕僕走院。

「信兒未能護衛在側,致使叔叔險些人妨害,罪該萬死。」

「末將救護不力,請侯爺責罰。」

二人先後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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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叔叔這不是好好的嘛。」

陳慶張開雙臂,笑著迎接他們。

韓信盯著他包裹紗布的耳朵說:「之父母,叔叔了一隻耳朵……」

陳慶瞪圓了眼睛:「誰在外面造的謠?」

「我不過是耳朵上了塊,十天半個月就長好了,怎麼傳來傳去變丟了一隻耳朵?」

「哦,是寧騰那廝乾的吧。」

「刺客行兇那天,他特意來看我死沒死。」

「結果見我耳朵了毒素侵染,紅腫發黑,他以為我耳朵保不住了。」

「呵,當真是險小人。」

韓信輸了口氣:「原來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英布的目在陳慶和李左車之間來回打轉,猶猶豫豫地開口:「李府丞,您這是……」

李坐車笑答:「與侯爺一樣,停職待審中。」

英布哦了一聲,神變得失落和惋惜。

「鎮海將軍。」

陳慶笑瞇瞇地揶揄道:「而今我已落魄,前程黯淡坎坷。」

「為了不連累你,咱們還是及早撇清干係,你另投他人去吧,陳某不怪你。」

英布瞪大了一雙牛眼,高聲道:「侯爺這是說的哪裡話!」

「某家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忠臣不事二主還是明白的。」

「您若要趕我走,不如現在就給我一個痛快。」

急之下,他解下腰間的佩刀,雙手捧著遞上前來。

「戲言而已,莫當真。」

「英將軍辛苦了,亭子里燒好了炭,快來喝杯熱酒暖暖。」

陳慶知道英布不會走。

他走了又能投靠誰呢?

連黑冰臺的小嘍啰都瞧不起他出賊寇,就算低三下四投效到別人門下,也不過被當隨意驅使的走狗而已。

哪天失去了利用價值,下場必然凄慘無比。

蕭瑟寂靜的涼亭中炭火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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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和英布長途跋涉,得前後背。

他們一邊大口吃、大碗喝酒,一邊說起了進山剿匪的收穫。

黑冰臺立的護衛隊紀律嚴明,訓練有素,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

恰好南山中流竄來一夥野人。

或許之前想應募到扶蘇麾下作役抵罪,又因為過去犯下的惡行太多,擔心到揭發檢舉,故此遊盪在南山之中,干起了攔路剪徑、狗的營生。

務府的採石場和伐木場也多次到他們的滋擾,丟了很多工和糧食。

李左車自然不會放過難得的天賜良機,與陳慶商議后,派遣韓信和英布帶隊前去搜山剿匪。

「以小侄之所見,護衛隊中皆是兵良材。」

「再練個一年半載,必是沖陣奪旗的銳士。」

「可惜了。」

韓信惋惜地嘆了口氣。

英布卻會錯了意,跟著沉沉地嘆息了一聲:「某家出門剿幾個蟊賊,想不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侯爺削爵罷,李府丞前途叵測。」

「難道過些時日,連田府等人的職也保不住了?」

「那……侯爺您給條出路吧。」

陳慶搖了搖頭:「沒有出路。」

英布頓時語塞,口道:「難道我等束手待斃不?」

「這世道著實太過不公,黑白混淆、是非不分。」

「我等草莽之輩就不能有出頭之日嗎?」

陳慶暗中讚嘆不已。

歷史總是如此的相似,劉邦、朱元璋都是湊了一幫兄弟伙,喝醉了酒就開始罵罵咧咧,抱怨世道不公。

酒醒之後,某人突發奇想:要不咱們試試逆天改命?

反正都這樣了,試試又能咋地?

英布這幾句話深得我心吶!

「英將軍。」

陳慶左右旁顧,見四周無人才低聲音:「當今天下大勢你還沒看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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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晉陞秩序已經被打破,而新的秩序到百般阻撓,遲遲未能建立起來。」

「不是他們踩著我們的去重溫舊夢,就是我們踩著他們的革故鼎新。」

「就算哪天有妥協、再度達平衡的機會,也得先真刀真槍干過一場。」

「否則人家憑什麼讓你躋朝堂,共功名利祿?」

英布面凝重,心跳不住的加快:「侯爺您是說……」

陳慶正道:「英將軍,你原本是江湖草莽,與一干手下打家劫舍,坐地分贓。雖然時常擔驚怕,倒也逍遙快活。」

「今日你出了此亭,就當你我從未見過,咱們就此緣盡。」

英布不假思索地作揖:「某家聽憑侯爺吩咐!」

「噓……」

韓信聽到腳步聲,蹭的站了起來。

陳慶把手指豎起,從容地給眾人添酒。

「家主,太子殿下遣使召您宮議事。」

僕人站在亭外喊道。

宮議事?」

陳慶瞥了眼天:「剛下早朝,怕不是議事,而是要論罪吧。」

「殿下頂不住力,請我去助拳嗎?」

李左車倍擔憂,仰頭著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李兄,形勢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

「爾等稍待,我去去就回。」

陳慶一口喝完杯中的殘酒,瀟灑地轉離去。

——

宮的偏殿之中,扶蘇一臉鬱憤之,卻又有種無從下手的無力

刑部尚書蒙毅為首,史府府令寧騰為輔。

民部尚書鄭淮、禮部尚書陶淳、吏部尚書章邯,黑冰臺統領趙崇。

陣容之強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商討滅國之戰。

然而他們的目標僅僅是一個人——陳慶。

「殿下,僅目前查出來的罪證,已足以說明此僚的狼子野心。」

「您萬萬不可繼續他迷,對其聽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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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大秦江山不保,社稷危在旦夕!」

蒙毅按捺不住急迫的心,再度陳請命。

扶蘇擺擺手:「此事父皇早有決斷,本宮豈敢擅專?」

「況且查出來的罪狀多有蹊蹺不明之,等先生來了自會澄清。」

蒙毅面沉,給寧騰幾人打眼

「殿下,帝婿陳慶在門外候召。」

侍者邁著細碎的步伐進殿中稟報。

「快請先生進來!」

扶蘇大喜過,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蒙毅回頭凝視,目與陳慶不約而同地集到一

恍然間,昔日景象在眼前一幕幕浮現。

那個蓬頭垢面、衫襤褸的逆賊,雙手被捆得結結實實,如同一隻待宰的鴨。

恐怕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陳慶今後會掀起那麼大的風浪,險些把公卿世家上了絕路!

幸好……

天不亡大秦。

在眾多忠臣賢良的群策群力下,終於撥反正,朔本清源,讓一切重新回到了正確的軌道上。

「陳慶,你可知罪?」

蒙毅板起面孔,找回了當年的覺。

他還是那麼高高在上,陳慶還是那麼卑微畏

「殿下這裡好熱鬧啊。」

「蒙公,別來無恙。」

陳慶嬉笑著朝眾人作揖:「寧史,你也來了。」

「鄭尚書、陶尚書、章尚書,趙統領。」

「哦豁,人還齊的。」

「六大門派呀!」

寧騰目閃躲,臉上下意識堆起笑容。

章邯微微頷首,趕忙低下頭示意自己與余者不是一路人。

「不得放肆!」

蒙毅疾言厲:「陳慶,你可知今日召你來是為了什麼?」

「死期將近,還在信信狂吠,天理難容!」

「殿下……」

扶蘇手:「蒙卿,不得殿前失儀。」

蒙毅的進攻節奏被打斷,憋了一肚子火氣,連鬍鬚都翹了起來。

「請容老臣當眾宣讀罪狀,以正朝堂視聽。」

扶蘇嘆了口氣:「你念吧。」

他向陳慶投去鼓勵的眼神——剩下的全靠先生了。

寧騰殷勤地奉上厚厚一沓文書,蒙毅接到手中后,立刻直了腰背,氣勢奪人。

「經黑冰臺所查,前務府府令陳慶與秦墨一門往來甚,有結黨營私,居心不良之嫌。」

「可有此事?」

陳慶用力點頭:「有有有,確有此事。」

話音未落,偏殿里的人全都錯愕地愣住了。

「你承認了?」

蒙毅激地喊道。

「認了認了,百口莫辯。」

陳慶爽快地回答。

蒙毅乘勝追擊:「老夫問你,秦墨於工造,尤擅兵甲火。你可是因此才刻意示好拉攏,暗中包藏禍心?」

陳慶猛點頭:「對對對,老登說的一點都不錯。」

扶蘇忍不住高聲道:「先生,朝堂對質,您切勿當兒戲。」

蒙毅趕忙轉:「寧史,你代老夫把口供記下來,以防此僚反悔。」

陳慶輕蔑地發笑:「蒙尚書還有什麼想問的?」

蒙毅目深沉地瞟了他一眼,接著說:「務府蓄養私兵,行不軌之事,你承認嗎?」

陳慶點點頭:「對對對,確有此事。」

扶蘇長長地嘆了口氣,想幫忙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蒙毅心中漸漸泛起了嘀咕,可又不捨得放過眼下的機會:「禮部尚書彈劾你勾連外邦,貪污賄,可有此事?」

陳慶又是一頓猛點頭:「有有有,確鑿無疑。」

蒙毅厲聲道:「以封賞之名大肆揮霍皇家帑,培植黨羽,排除異己,也沒錯吧?」

陳慶聽得不耐煩:「都是些老掉牙的東西,有沒有新玩意兒?」

「老趙,你懈怠了啊!」

「不給我安個五刑的罪名,死了都怕不夠風。」

「咸城的老爺們什麼花樣沒見過,陳某不能讓他們小瞧了。」

趙崇閉口不言。

黑冰臺還沒釐清頭緒呢,蒙毅等人迫不及待地指手畫腳,催干涉。

他們非但沒幫上忙,還無意中壞了不事。

搞到最後,趙崇實在不堪忍,索破罐子破摔,由得他們折騰。

「單憑老夫手中的罪狀,已是十惡不赦,足五刑。」

蒙毅晃了晃手中的文書,「殿下,您若憐恤此僚先前的功績,可以網開一面,給他個痛快。」

扶蘇堅定地搖了搖頭,拿出了始皇帝先前傳回的詔書。

「父皇削去他十七等爵,罷免職,已恕其罪。」

蒙毅疾呼道:「陛下免的是陳慶擾公堂,死閻氏之舊案,與今日何干?」

扶蘇加重了語氣:「爾等當面對質,是非曲直已經真相大白。」

「諸多罪狀,乃栽贓構陷,無中生有。」

「帝婿陳慶無罪。」

偏殿響起低低的驚呼聲,蒙毅忍不住揮文書:「罪證就在老臣手中,殿下一驗便知。」

「方才他都一一認下了!」

扶蘇面無表的說:「本宮突發惡疾,目不能視,耳不能聽。」

「此案查無實證,就此作罷。」

蒙毅如同當頭挨了一棒,腦瓜子嗡嗡作響,眼前金星冒。

「殿下,您是要置江山社稷於不顧嗎?」

他痛心疾首地發出質問。

扶蘇一句話都沒說。

朕即天下!

江山社稷如何運轉,該由本宮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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