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長大之前,母親還是在心自己的,可長大了以後,他們卻只關心兩件事——賺多錢和什麼時候結婚。
南夏站起來和對峙,將過去藏的矛盾乾脆完全撕開展在兩人面前:「你每天除了催婚就是催婚,催著我跟那些相親對象往,也不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還不夠自私?說到底,你只在乎自己的,在乎別人的眼,在意自己會不會因為兒不結婚被別人談論,你只想控別人的人生,永遠不關心別人會不會過得開心。」
紀士笑了:「我是讓你多接接,之前有個好的是你不去珍惜,難不跟那個什麼溫聿秋分手了還要給他守節嗎?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原本南夏有一萬句跟吵,聽到溫聿秋三個字啞了火,也平靜地對母親笑:「我已經如你們願回來了,難道就非要把我得那麼,連讓我忘掉他的 時間都不給?」
客廳里一時間針落可聞,但南父出來時候卻聞到濃濃的硝/煙味。他剛剛聽到了這兩人的爭吵聲,趕把兩人分開,想勸自己的妻子,紀士把門關得震天響。
他只能勸兒:「待會兒跟道個歉也就算了,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過兩天還能和好如初。」
南夏有些失地看向父親,失於他們的同一陣營。不論他們誰唱紅臉誰唱白臉,其實心裡的想法都差不多。
年的時候以為自由手可及,可有一天才發現原來每個人生下來都被困在了無形的牢籠里。
「所以,為什麼是我道歉?」
南父覺得這理所應當,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孩子是父母的所有,他忍不住說了句:「多大了,還不懂事。」
南夏笑得牽強,疲倦席捲全,失去了跟父親對峙的力氣。大可以反問他們懂事嗎,但是沒有,只是平靜地想算了吧,其實父母才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孩,跟著他們計較才顯得自己不懂事。
隔天天剛亮,南夏就駕車離開了小城。
走之前並沒有道歉,但心裡還是有些後悔。說的那些話並不會說服他們,只是單純地傷害他們的罷了。
就像是籠子的門關著,使勁地往上撞,以為頭破流就能飛出去。
應該換個更、圓的方式同他們通,說點好聽的話,反而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經過便利店,進去買了盒士香菸。第一次學著菸,嗆得雙眼泛紅。
之後南夏很再回家。
臨城繁華,氣候也適宜,還算是個不錯的居住地。稍微閒一點兒的時候,去買了只三花養,看著貓貓上橙的花紋,給它取了名秋秋。
偶爾南夏會去看好友圈和財經新聞,卻沒怎麼見過溫聿秋的消息。
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去問,只覺得他再如何也會和從前一樣過得風無限。
沒有的世界仍舊會和以前一樣,就像一塊微不足道的石子投池水,短暫的漣漪後會歸於平靜。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思念。和他分離後的第一個冬天,從機場出差回來,在人群里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
那人穿著黑格紋的大,看上去肩寬腰窄,鮮有人能將服穿得氣質那樣出眾,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南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個悉的背影像是溫聿秋,拿著行李失態地往前追了幾步,再看時人已經消失了。
環顧四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停尋找著他,四周好像在不停地晃,什麼也沒找到,最後連自己都迷失了在了人之中。
新年南夏想一個人,又不能找任何藉口不回家面對家庭的桎梏。索說自己工作忙,給他們打了一筆錢,讓他們去旅行。
幸好老兩口也答應了。
原本想聽些課程,但最後還是心生煩悶去臺前點了煙,好像煙霧進了肺部就能將所有煩惱都卷出來。
夜裡家家戶戶亮著溫暖的燈,顯得這兒更加地冷清。
一煙還沒點完,外面響起門鈴聲。這個時間按理來說不該有人上門,走到門口從貓眼那看了眼,竟然看到外面站著的家人。
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紀士說:「該不會不在家吧。」
「不在家能去哪兒?」
南夏錯愕之餘還記得把煙熄了,將半盒煙和打火機藏了起來,又散了味道,拿出香水到噴了噴。
年紀多大,在父母面前照樣是個得守規矩的小孩兒。
門打開時的電話已經響了好幾遍,紀士問在幹嘛呢,這麼久才開門。
藉口說自己剛剛去上廁所了,沒聽到,問他們不是去旅行了嗎?
「大過年的跑來跑去累死了,」紀士一邊走進來一邊放東西,聞到奇怪的味道,「你把家里噴這麼香也不怕熏著。」
南昔從母親後走進來,將保溫盒拿到桌子上,然後朝眨了眨眼。
很快桌子上就放滿了紀士做的菜,雖然沒有尋常年夜飯盛但是看上去很人很溫暖。
南夏沒想到他們會過來陪自己過年,而且也再說以前那些讓不開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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