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覺得他已經放下的南夏頓時腦海里警報拉響,他說的是為了照顧他跟他呆的一整夜。
南夏乾脆附和他,想看看他究竟要怎麼樣:「是見過。」
溫聿秋讀出了想掩飾這件事,垂下眼瞼,緒掩藏得徹底。他沒有繼續提那天的事兒,聽起來就像是他們偶爾見過一面,僅此而已。
那一刻說不上是心痛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
「也是,南夏先前在京市工作,你們認識很平常。」盛斯衍說。
潛意識里想避開溫聿秋,不想任何表在臉上的緒出丁點兒的破綻。於是仰頭看向盛斯衍:「我們現在走嗎?」
盛斯衍為難地看了一下,思考半晌後說好,他低聲同說:「這樣,你先去車上稍微等我會,我去同我爺爺還有那些貴賓去告個別。」
說著男人朝溫聿秋頷首,手虛扶著南夏的肩膀,帶去不遠的車上。
溫聿秋垂著眼瞼,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他心裡對兩個人的關係一直存疑,可分明南夏的表是在害怕他揭些什麼,反而有點坐實的意味。
所以呢,害怕那個男人知曉他們的過往,害怕因為他失去另一個人?
小城的冬天有些冷,雖說溫度沒有北方低,寒冷卻有些無孔不的意味。
溫聿秋攏了攏大,將視線收回。
他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想同盛家長輩告別的時候剛好聽到盛斯衍跟對方說:「朋友還在等著呢。」
「是朋友還是朋友?」
「暫時還是朋友。」盛斯衍回答得含蓄。
盛爺爺懂了:「看你一刻也坐不住那樣兒,去吧去吧。」
溫聿秋聽著盛斯衍說著謝謝諸如此類的話,風吹得有些大,讓他聽到的聲音都模糊起來。
好久之後才聽到面前的人問他怎麼了,他平淡地說:「沒什麼。」
一切都好像沒發生變化。
仿佛剛剛所聽到的話語只是平靜的潭水上落下的一片輕飄飄的落葉。
溫聿秋從煙盒裡出煙,大概是因為風大的原因,他點了幾次火也沒能點著,乾脆把煙收了起來。
南夏在車上坐了會兒,不一會兒盛斯衍上了車,上還帶著輕微的寒氣。
知道以後很難跟那個人見面了,但還是忍著,沒回頭。
汽車駛出一段距離,因為餐廳是新開的,所以盛斯衍讓南夏幫他開個導航。
低頭設置,還沒找到準確的地址,由於慣狠狠地往前傾,耳邊響起劇烈的剎車聲響。
穩住,下意識地往前看。
前面不遠橫著一輛車,看上去並不是意外,因為車裡坐著的是溫聿秋。
南夏看著他下車。
先前所有的不聲此刻都化驚濤駭浪,洶湧得像是要將這座城市都顛覆。
明顯覺到對方上的緒起伏,以對他的了解,他基本不會做這樣失控的行為。也不顧危險和秩序,就那樣將車橫在了他們跟前。
出神間,玻璃窗前已站著那個高大的影。
南夏打開窗戶,聽見他微啞的嗓音:「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分開的理由?」
雖然盛斯衍不太懂他話里的意思,卻清楚地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他看向南夏,希不去下車,可是事與願違,呼出一口氣,像是終於面對某種事實,解開了安全帶。
他到底還是知道了。
溫聿秋讓上車,想起上次他的逾越舉止,拒絕了,在不遠找了個清淨地方跟他談。
小城的風實在太大,那樣消瘦的影吹得有些搖晃,脆弱得好像馬上要飛走一樣。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
冬日的風吹過來有些冷,溫聿秋看見脆弱泛紅的鼻尖,想起初見時還對自己有畏懼之心,後來恨不得騎在他上。
只是現在……
他下黑的外套蓋在肩頭,做了早就想做的事兒。
南夏有些意外,接著被他上悉的沉木香完全包裹了起來。心口也像是有一陣暖流淌過,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暖和。
「不是最怕冷嗎,」他問,「怎麼穿得這樣單薄?」
原本還打算同他對峙,突然釋懷地笑了起來,原來還是那麼他。
「阿聿。」
南夏沒再他生分的稱呼,好像一瞬間兩人之間的氣氛都緩和起來。
溫聿秋見微微低下頭,頭髮被風吹起來擋住了半張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走上前將摟在懷裡,想要包括所有的委屈,控制了力道才沒讓自己的緒那樣外:「冷嗎?」
他聽見聲音里都有了音。
「盛斯衍確實不是我男朋友,我也一直心裡有你,」南夏貪著他懷裡的溫度,「擔心你高燒難、擔心你不去醫院,擔心你忙起來就不好好吃飯,擔心你皺眉。」
他沒想到會承認得那麼乾脆,其實南夏也沒想到,也以為自己會過來跟他吵一架,問他是覺得自己贏了嗎?說些氣話告訴他即便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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