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南夏借著離職的機會在家裡休息了好長一段時間,力了許多,整個人氣神也更好了一些。
在廚房裡幫完忙,在餐桌上看見了一個陌生的阿姨。南夏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對方是親戚又或者是朋友。
誰知道坐下還沒到三秒鐘,對方就開始調查的戶口,從工資到學歷到格,還莫名其妙地說:「不會做飯怎麼行啊,你以後得學著做飯。」
「……」南夏不知道這些和有什麼關係,看在年紀跟紀士差不多大,忍了忍,沒跟客人計較。
誰知道不表態對方又得寸進尺,追著問:「你最近是沒去工作哦,什麼時候打算去工作呀,工資高不高?」
南夏看了好一會兒,非常認真地發問:「你是來做人口普查的嗎?」
「不是啊,哪有人現在來做人口普查?」
「那關你什麼事?」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紀士過來打圓場,安著破防的大嬸,說了一堆好話才在吃完飯之後把人送走了。
「你幹嘛呢,人家是婆,你給人轟走了。」
南夏這才明白剛剛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問東問西。完全沒放在心上,紀士的嘮叨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我前段時間不是聽了你的話 見了幾個人嗎?你怎麼又請了個新角來家裡?」
紀士說:「你還好意思提,見了一堆人沒見你有一個瞧得上的,怎麼眼那麼高?」
無奈地反問:「你確定是我眼高,不是你眼低?」
南夏承認,和溫聿秋往過之後眼自然而然地會拔高。所以去相親的時候是降低了一定期待值的,誰知道果然如傳聞所說沒幾個正常人。
簡直不想回想那些人的奇葩臉,前兩天見的那個見面的時候說自己不喜歡比自己優秀的孩,南夏上下打量他:「那看來你結婚困難的。」
語氣很淡,但是殺傷力極強。
那人惱怒,走的時候還說既然相親沒是不是這頓飯該AA,南夏徑直走到收銀臺把帳單結了,沒跟他多廢一句話。
「那這麼多個都沒看上,還能不是你的問題?」
南夏算是看出來了,相親也不能輕易去,不篩選的下場就是過段時間就會多出有挑三揀四的病的傳聞。
紀士又說:「這還有一個,是個醫生,人家可優秀了,你這回再看不上絕對是你的問題。」
南夏學得明了點兒:「那你把他微信推給我,先聊聊吧。」
「你確定之後會見面?」
「會,」嘆了口氣,「您別催了,再催我買機票回京市了。」
「好好好我不催了。」
好像生怕南夏回去跟人複合去了。
總算清淨了點兒,回房間看了會兒書,沒急著加微信。怕再遇見奇怪的人,更何況相親一板一眼地互相問對方的戶口,實在是讓人覺得無趣。
和的從窗戶外落下來,南夏看了沒多久,支著腮幫昏昏睡。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了幾聲,南夏拿起來迷迷糊糊地看了會兒,清醒後才解答岑涵遇到的難題。
本來不該有義務幫助對方,只是淋過雨總想幫別人撐把傘,知道岑涵現在什麼也不懂,大概率會和當初的自己一樣迷茫和擔憂。
而那時的前任書,也像如今的自己一樣幫助過。
難題順利解決,只不過岑涵還是聽到了諸如「如果南夏在就好了」的話,心裡沒有落差不是假的。
去找溫聿秋承認錯誤,卻只見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銀裝素裹的世界,對並不關心。
南夏曾經對說過,溫聿秋外冷熱,看上去不近人但是很會真的生氣。
所以平時在面前要大膽一點,不管是求教工作上的事兒還是別的什麼,在他面前敢於提出問題,他反而會欣賞你。
但此刻卻遲疑了,他深邃的瞳孔里映著雪,這樣冰冷的雪山又怎麼會有融化的一天呢?
岑涵猶豫片刻,還是沒能說出口,只好轉移話題要給他訂餐。溫聿秋沒什麼胃口,便拒絕了。
說:「可是您不是胃不好嗎?如果不好好吃飯會胃病會復發的。」
他覺得這話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告訴你的?」
下班後,整個辦公室是那樣寂靜,溫聿秋坐在昏黃的燈下,面前放著一個黑的筆記本。
他翻開看,裡面寫著他的生活習慣和格,「喜歡深藍的領帶和袖扣,雖然很難相但實際上確實很難相,是個萬惡的資本家」。
溫聿秋看見把後面那句話劃掉,重新寫了句:「是個很好的上司,會為下屬著想,跟在他邊能學到很多。」
再往後翻了一頁,又在夾裡用不顯眼的字吐槽他是個小氣鬼,什麼都計較。
溫聿秋翻閱完,又想起從前總是撒的臉。會因為他批評了後想著要不要給送速溶咖啡、給他的咖啡上加個笨拙的拉花、切水果特意切蝴蝶圖案、送他如一般不染世俗的蝴蝶蘭……
抖著抵著他,落地窗上浮上手印,一邊罵他混蛋一邊死死咬著他。每次幫完都不讓親,明明是自己的東西比誰都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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