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雨,不似江南常常煙雨連綿,半夢半醒間有些恍惚,一睜開眼,看著水珠兒順著玻璃蜿蜒而下。
臨下車前,算是清醒了過來,不知道是還是什麼原因,耳飾了一隻。
著耳垂四尋找,旁邊的溫聿秋不知道在找什麼,往地上看,在自己的腳邊看見了那枚失的耳環,金屬的質地在燈下微微發著。
他俯撿起,見還在找,溫聲道:「過來。」
溫聿秋垂著眼,抬手要幫戴上,可那樣的姿勢幾乎像是要接吻一樣。抬起眼,幾乎不敢直視他,怕沉溺在那雙深邃的海洋里。
耳垂本就敏,怕被他,抬手握住他的手,周圍的空氣仿佛圍繞著接的地方燃燒了起來,灼得嚨乾燥。
幾乎有一種錯覺,好像下一秒他的薄便會印上來。南夏在那一瞬間,驚覺自己居然沒有厭惡和牴的想法。
只是從小就活得有些謹慎,太明白趨勢避害,也因而的第一反應是逃離而不是附和。
假設今天真的和他發生了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去了。其實並不想跟他有辦公室,不想因為私人影響工作。
這樣做的風險太大,而的格又剛好是不做冒險的事。猶豫之間,的那顆智齒又在作痛:「溫總。」
顧不上耳環,艱難開口:「以後我們還是公私分明點兒吧。」
南夏解開安全帶的扣,剛想下車口的帶子卻被人拽住,以至於彈不得。
溫聿秋笑著看,溫和的眼神里卻裹著不聲的強勢:「倘若我不想呢。」
第17章
抬眼同他對視, 難以招架他上無法忽視的侵略。
獨屬於男人的苦艾香將包裹著,南夏能覺得到周圍的氣溫一寸一寸升高,在幾乎要繳械投降的時候, 溫聿秋鬆開了手。
他沒讓走, 低頭認真地幫戴上耳環,作輕, 指尖時不時地到敏的皮。
末了垂眼看,小巧的白花朵點綴在臉側, 好像在單調的髮間藏著春意。
他輕笑:「更何況, 現在也不是工作時間。」
南夏的耳側一陣陣發熱, 覺他好像放過了他, 卻又覺自己幾乎已經要陷他的那張網裡無法掙。
「車上有備用的傘, 」溫聿秋溫聲道:「這兩天辛苦了,回去早點休息。」
南夏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摘下耳環時想到什麼, 耳垂仍舊在發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面前仍舊殘留著那時他垂眼看的表。
但也沒來得及多想,有些疲憊,吃了顆止疼藥睡了一覺。
只是半夜又被疼醒。
即便休息了兩天, 南夏仍舊沒什麼神,被智齒折磨得死去活來。
清晨上班前看見房東給發了條信息, 說自己有意賣房,看什麼時候有空能配合一下,到時候帶人來看房。
如果房子真賣出去了,就代表著要搬家, 簽的約還有幾個月,倒是還有些時間, 只是覺得一方面要應付看房的人覺被打擾有些不舒服,另一方面想到搬家找房子就覺得很累。
這房子也是當時找了好幾天才定下來覺得總滿意的地方,雖然房租高了點但是住著舒服,再找到合心意的未必有那麼簡單。
下午臉更難看,溫聿秋見到進來送材料,不由多看了兩眼:「昨天沒休息好?」
南夏也顧不上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解釋:「牙疼。」
溫聿秋點了點頭,說還當是是被自己嚇得晚上沒睡好。
他給打了請假條,去醫院看醫生,但南夏明顯還有些猶豫,一副不想去的模樣,弄得溫聿秋有些無奈。
「行,」溫聿秋沒再提這茬,反倒問,「午飯吃了嗎?」
「沒有,牙疼,吃不下去。」
他給點了粥,讓在自己的沙發上瞇一會兒。
南夏猶豫地看了一眼:「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是工作時間。」
「剛剛我不是給你批了假期嗎?」溫聿秋看,「下午沒工資,不算工作時間。」
南夏沒想到自己不用去醫院他還給批了假期,臉上的表有些有苦難言的覺。
他幾乎知道想說什麼,好笑道:「怎麼,又在心裡罵我資本家?」
憋了半天說了句沒有,看來是真的罵了。
既然已經沒了工資,南夏也就沒了心理負擔。十分艱難地喝著粥,抬眼見溫聿秋似乎在開視頻會議,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南夏一想到他穿著西裝正襟危坐在一邊開會,而卻在另一邊吃東西,總覺得有些奇怪。
溫聿秋開完會發現南夏出了辦公室,似乎並不想和自己呆在一起。他拿起旁邊的長風,去辦公室找。
「走吧。」
有些不解:「去哪兒?」
「帶你去看醫生。」
南夏沒想到他還沒忘記這事,想拒絕又聽見溫聿秋說:「我認識一家專業口腔醫院的醫生,他技很好,不會疼。」
見仍舊猶豫,他輕聲笑了笑,靠在一旁看:「是要我哄著你還是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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