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不來嗎?」佟聞漓轉過來問阮煙,「不是說他也會來了麼,又比賽去了嗎?」
「我嫌他麻煩,運員各種忌口,啥也不能吃,掃我們的興。」
「來聊聊天也好的嘛,我們都很久沒見了,這次你跟他回家見父母,怎麼樣啊?」
阮煙抱著的胳膊的手指頭在那兒了自己的胳膊,輕飄飄地把這個話題揭過:「就那樣唄,還不如跟你留在西貢呢,害我錯過了那麼大的一場好戲,要我在場,你能被關在地下室里一天一夜,沒出息。」
「你怎麼又提這事。」
「你的醜事值得被我說一輩子。不過先生說的對,你是得學點格鬥技巧防,外面的世道著呢。」
「他讓小F來河保護我了。」
「就那外那個二愣子啊。」阮煙抬抬下,「先生是不是看錯人了。」
「你別這麼說煙煙,小F很厲害的。」佟聞漓終於把最後一個菜也洗好了,轉頭撞見站在門邊的阮煙,臉上神變了變。
「煙煙,你怎麼這樣瘦?」
「有嗎?」阮煙眼神挪開,也跟著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有。」佟聞漓落在的手上,又見連指甲上的黑指甲油都卸掉了,更加驚訝到,「你怎麼連指甲油都卸了?」
從前去法餐廳打工不論經理說多次,都不肯卸掉的指甲油。
上一次給指甲補的時候還在佟聞漓那個院子裡。黑指甲在閃耀的白下灼燙人眼。說彈吉他彈貝斯本來就不能養長指甲,要是連指甲油都不能塗,那不就是要折損作為一個先驅人的信仰嗎?
佟聞漓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塗指甲油會和信仰那麼重要的東西聯繫在一起,但從來都是尊重煙煙的想法和審。
只是這麼些年,從來沒有見到阮煙卸指甲油,總說黑是的幸運,是世界上最高級的。
「害,掉漆,我嫌麻煩就卸了。」阮煙把手放下來,把那指甲默不作聲地在自己喇叭口袋,「下次再補不就行了。話說你到底好了沒有啊,能不能吃飯了,我要死了。」
走過來,把佟聞漓擁著往外走。
佟聞漓還想再問些什麼,小凋和小F都在客廳。
於是張羅著他們把桌子搬到院子裡。
越式火鍋是酸辣口味的,很開胃。
啤酒撞之間,火鍋湯氣翻滾起來。
阮煙口味重,凋味料里放滿了小米辣和香茅草,在那兒蘸著滾的小蘑菇讚不絕口:「絕了,絕了,小凋,你老家在那兒,我一定要跟你回一趟老家,把那山上的蘑菇都采完,我可以每天吃,吃一年。」
小凋酒量不好,紅著張臉說:「就是普通的蘑菇,普通的山頭長出來的。」
阮煙說甚至想為這一片蘑菇寫一首歌。
大夥笑起來。
小F拿著筷子,像是才知道,一臉認真地問到:「阮煙小姐會寫歌?」
阮煙瞥一眼,把他碗裡的筷子拿了,丟在桌面上,把自己沒用過的勺子丟進他的碗裡:「老娘還會飛,嚇死你。」
finger看到自己碗裡被換了勺子。
其實他是可以用筷子的,但缺手指的他的確用勺子會比較方便。
他於是拿過勺子,點點頭,由衷地讚到:「您真厲害。」
「我不敢當。」輕飄飄白他一眼,從啤酒箱裡掏出一瓶啤酒,撞了一下小桌子,撬開瓶蓋,給自己倒滿,揚起手活絡場子:「來,乾杯。」
「阿漓,阿漓,你養魚呢。」重點批評了佟聞漓。
「嘿嘿。」佟聞漓拿起酒瓶子,站起來,「來來來,讓我們乾杯。」
「願我們——」阮煙剛想說願點什麼的,但這會又想起來也不知道大夥願意點什麼,於是放下杯子,「這樣,一人一個願,說一個,干一瓶,願就能實現,怎麼樣?」
finger問到:「有科學依據嗎阮煙小姐。」
阮煙服了他這沒調的一筋腦子:「老娘說了算,老娘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科學,你明白?」
「明白。」finger若有所思,又抓上來幾瓶。
「我先來我先來!」小凋遂自薦,喝了酒,膽子變大了,臉上紅一片,話也變多了,「我希有一天,我能學到阿漓姐姐的全部真傳啊,然後也要開一家店,那樣的話,阿婆就不用上山采蘑菇了,我阿媽也不會著我趕嫁人了!」
說完之後對著瓶子就開始咕咕咕地灌。
「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
「下一個!」阮煙拿了個空瓶子,開始轉瓶子指人。
瓶子轉到了finger,他站起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你沒有願嗎?」阮煙擰著眉頭不太耐煩。
finger搖搖頭。
「怎麼會沒有願,你就沒有想做的事?」
finger想了想,誠實地說道:「先生讓我保護好阿漓小姐。」
「那你自己呢?」
他依舊搖搖頭。
「你就沒有自己想做的事嗎?」阮煙費解,這個人滿腦子全是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常常因為自己腦海中永遠衝的想法而苦惱,他卻沒有任何想為自己做的事,這不可能。
人怎麼可能沒有呢。
沒有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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