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照帶了嗎？」他突兀地打斷的表述。

「嗯？」佟聞漓不解。

但依舊遲疑地點點頭。

*

等到佟聞漓反應過來，已經坐在了他的私人飛機上。

隨助理把找人另有途徑委託辦理好的申簽給。

佟聞漓看到簽註上的目的地的時候才發現他們要去芬蘭。

隨機飛的空姐已經把餐食準備好了，佟聞漓看了一眼沙發中間的茶幾上擺得不輸高級餐廳的紅酒牛排甜點，有些覺得不真實。

是拍電視嗎？

九十年代坐得起私人飛機說走就走是什麼樣的財富背景啊。

佟聞漓看了一眼正坐在門邊上陌生的那幾個安保，心下活很頻繁。

先生像是看穿了的心思，跟解釋道，「我讓finger先下去休息了，下飛機後，就讓finger跟著我們就好。」

他把盤子往那邊挪了挪：「先吃點東西，吃完東西後去睡一覺。」

邊來福嗚嗚嗚嗚。

私人公務機可以帶寵，先生記掛著家裡還有這小細狗，順道把它也帶上了。

他隨即了塊牛排放在小碟子裡放在它面前：「你也吃。」

「先生——」佟聞漓出聲阻止，「您別給他這麼貴的，回頭它該不吃狗糧和白飯了。」

「是嗎？」他應聲，但遞給來福的作沒有停下來。

那小碟子放在了地上，來福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你可別小看了它跟你同富貴、共患難的決心。」他說著話，優雅地切著自己面前的牛排。

「您高看它了。」佟聞漓也拿起自己面前的刀叉，看著滿桌子好吃的，抬頭問到，「先生，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問。」

「您是做什麼生意的。」左右手一個刀一個叉求真地問到，「什麼樣的生意能做到這樣的一個私人飛機說租就租到了？」

租？他聽完這話後，角微微上揚，繼續保持切牛排的作。

佟聞漓再度誠懇發問：「我不是要打聽您私事的意思，您哪怕是把您功的訣傳授給我，我也功不了，竊取不了您寶貴的智慧和財富結晶，我就是想知道，您讓我開開眼見吧，你這樣的——」

環顧了一圈之後肯定道；「一定是全球的頂級富豪。」

他終於是忍不住笑了，停下手裡的作，把切好的牛排遞到面前，手抱在前，笑意還在眼角，「年輕人果然力好，這都幾點了你還有這麼多問題。」

「生命不息，思考不止。」沒客氣，接過面前的牛排。

總覺得他切的要好吃些，拿起叉子往自己裡送。

「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的生意呢做的不大，各種各樣都有，也就是搞搞貿易。搞貿易嘛，你知道的，把一個國家多的東西賣到缺那個東西的國家，賺一點微薄的利潤。因為我賣的東西足夠多，涉及到的樣品種類也多。我的法文名字難記，中文名字又鮮有人知道，我也沒有越南名字，所以他們都會給我一點面子，我一聲先生。」

「微薄的利潤……」佟聞漓自顧自地說到，「我那花店也賺的是微薄的利潤。我給人做筆譯，一個詞一個詞地翻一晚上，賺的也是微薄的利潤，我怎麼用不起私人飛機私人遊艇。」

「積跬步至千里嘛。」他是這樣帶著鼓勵和地這樣說的。

那話聽上去像是哄人。

當然了，那時的佟聞漓還不知道他背後的那些故事，也總以為他那些功都不費吹灰之力，但後來才真的知道，他的生意主場其實並不在東南亞。他是某個法國頂級的奢侈品家族企業欽定的繼承人，那才是他真正的份。

這樣的份，想要什麼要不到呢。

……

「那我們回去還可以租這輛私人飛機嗎，我喜歡這輛。」

「可以。」他開了一瓶紅酒，笑盈盈地說到。

佟聞漓主地把自己的杯子挪過去：「要一點謝謝。」

他拍開的手：「等酒醒。」

搖搖頭：「不講究了先生，等醒了我就睡著了。」

那瓶Romanee Cont年份久遠，醇香沁人。

他在品酒上嚴格，依舊阻止，堅持道：「等酒醒。」

「行吧——」拖長尾音，架起自己的手，把頭枕在手背上，「等。」

於是兩個人就真的互相不言地對著那醒酒等著。

來福吃完了之後開始犯困，大半夜的幾個「匪徒」衝進家門把它綁架而來的驚嚇隨著吃飽喝足開始消失，接連上來的就只有困意。

來福的哈欠像是一場要傳播開來的瘟疫。

佟聞漓強撐起眼皮，只能扯著話題問著前面的人：「先生，您又來河出差嗎？」

「嗯。」他倒是依舊坐姿公正，一點都不困的樣子。

「那您為什麼又去芬蘭。」

「去芬蘭參加一個秀展，想著趕上聖誕節了，就把你帶上。」

「聖誕節為什麼要去芬蘭？」

他笑笑，知道不是歐國家系長起來的小孩，於是問：「聖誕老人的傳說聽過沒？」

點點頭，眼皮緩緩地耷拉下來，見他在那兒慢慢地把原因講給聽，他的嗓音低下來，在困意襲來的夜裡像是講一個哄睡的話故事給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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