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指節表面附著的淡紅疤痕暴在空氣中,是燙傷所致。
「我住院的那段時間,你在做什麼?」沈行濯忽然發問。
裴矜怔然,言辭略有閃爍,「就……正常上下班。」
見不想說,他自然不會追問。
很多事不去言明,不代表心裡真的不清楚。
吃慣了阿姨做的飯菜,味道早已記於心。
住院的那幾日,營養餐是誰做的,他不是察覺不出來。
容也好,想舉手之勞幫一把也罷。
出院第二日,他去了趟溱海,尋可靠的人去查紀遠生現如今的下落。
之後不久,在會所門口遇到。寒暄兩句,照常送回家。
下車時,聽到問:要上來坐坐嗎?
如果沒有住院期間產生的那份容,未來和之間的牽扯自然也就不復存在。
換句話說,的用心是他同意跟上樓的重要原因。
於是順應而為,答應的「上來坐坐」。
無論這舉措是對是錯。
時至今日,沈行濯終於承認。
是他的執迷不悟。
第章 第 章
/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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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烘托得恰好, 讓裴矜一時忘了追問。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窩在他懷裡沉思了好一會,直到聽見有人敲門,才緩過神。
餐廳的工作人員過來送餐。
機械站直, 從他上起來,往旁邊挪兩步。
看著對方拎著食盒進門, 擺好各式菜餚,最後禮貌退出去。
沈行濯牽著的手朝沙發旁邊走, 「先吃飯吧。」
「……好。」裴矜其實沒什麼食慾, 心裡想著多陪他吃些, 便拿起擱在茶幾上的湯匙和筷子。將幾粒米飯放進裡, 緩慢咀嚼。
過了會,沈行濯問:「你們這邊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裴矜頓了下, 遲緩地反應過來, 明白他指的是紀家兄弟的事。
思索幾秒, 說:「紀遠銘和黃帆等人犯罪的證據充足, 不出意外的話, 到時候我會委託一位信任的律師代為舉報。只是……」
「只是什麼?」
「我還是想知道我父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裴矜輕聲說。
如果想知道真相, 勢必要找到跟當年事件有關的一系列人。
飛祺高管和瓦工王青輝始終下落不明,紀遠生也已經進去,如今知道這些事的, 只剩下紀遠銘和凡銳董事長黃帆。
茲事大,短時間大概率不了他們兩人。
聽講完這些顧慮,沈行濯平靜開口:「這不是什麼難事,給我。」
事已至此,裴矜倒沒想著推託。他們一直以來找不到的人, 不代表沈行濯尋不到。
只是心裡不免有些過意不去。
從前對他太「別有所圖」。
現如今,只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純粹些, 所以自始至終沒想過求他幫忙,更不想給他添麻煩。
到頭來卻事與願違。終究把他卷了進來。
「沈行濯,真的沒關係嗎?」裴矜偏頭看他。
「哪方面?」
「紀遠銘是你姑姑的丈夫。」沾親帶故的關係,又涉及到沈家,實在不確定這件事對他的影響程度。
沈行濯似乎並無所謂,指節輕了下的臉頰,「矜矜,這不重要。」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裴矜懸著的一顆心臟終於落下。
轉瞬記起什麼,裴矜溫和開口:「其實之前和紀遠銘見面的那次,他對我說起他弟弟的事,順帶說了一句話——我和他一個姓裴的故人很像。」
停頓一秒,繼續說,「我當時琢磨了很久,懷疑他是不是發覺了什麼,可他並沒對我沒做出任何類似防範的舉。」
這是一直覺得奇怪的點。
不知為何,眼下突然想起來,毫無緣由的。
沈行濯看了一眼,沒說什麼,言簡意賅地提醒:「去紀家做家教,是你暴的點。」
裴矜怔住。沉默片刻,訥訥作出總結:「所以他很早就知道我是誰。」
「嗯。」
「那他為什麼……」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裴矜轉念明白過來。
紀遠銘早就知道的份,之所以沒出手,或許一方面是覺得的存在無傷大雅,不足以撼他如今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的「靠山」是沈行濯。他哪裡敢沈行濯的人。
原來從開始到現在,從來都是沈行濯在為保駕護航,才得以如此順利地專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其實仔細想想,本不是無跡可尋。
在資本面前,太渺小,紀遠銘想簡直輕而易舉。
的順風順水原本就是一件不同尋常的小概率事件。
沈行濯的話打斷了游離的思緒,「還有一點。」
「什麼?」
「在起晟的電梯裡,你對黃帆說的話。」
裴矜順著他的話開始回憶。
當時對黃帆說,自己高中時看過一篇有關於他的報導,標題為:飛祺高管攜工程款潛逃數月,其東出個人資產,將款項加倍如數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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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國 邊境 氣味。 某種她不熟悉的氣味,混雜在花香之中。 精致的白絲縷鞋上,沾著溫暖的泥、芬芳的花瓣,悄悄踏進巖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