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一怔:「嗯?」
霍思思又生氣地喊:「啊啊看吧,你還打算瞞著我!你之前不是討厭他嗎,怎麼會和他結婚?」
許嘉有些頭痛,按著眉心,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其中有很多誤會,結婚也只是表象,我現在和他已經徹底結束了。」
霍思思沒有說話。
許嘉咬,聲音更低:「我知道不該瞞你,但當時的況不允許我說出實。思思,我真的很抱歉。」
話落,聽見一聲嘆息。
霍思思:「嗯,我知道了。」
許嘉:「……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傻瓜,當然是了!」
霍思思喊完,又彆扭地問,「邵宴清,咳,他有沒有欺負你。」
許嘉笑:「嗯。」
霍思思尖:「好啊那個王八蛋,我要早知道況,就不該把你的消息告訴他!」
許嘉撥弄著書頁,輕聲問:「邵宴清怎麼會知道你我的關係。」
霍思思:「是啊,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
「經紀人將我的簡歷投給了『天鵝與夢』項目組,然後我就接到通知面試的電話。真是,我沒想到會是直接去見邵宴清,給我張得要死,差點連話也不會講了。」
許嘉安靜地聽著。
霍思思卻忽而反問:「誒,你知道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第77章 天鵝
◎「我們還會再見的,對嗎?」◎
許嘉撥弄書頁的手一頓:「是詢問你的演藝經歷,還是想知道你對角的看法?」
「No,No,No。」
霍思思清清嗓,學著邵宴清的語氣說,「霍小姐,你畢業於平寧舞蹈學院,是否認識一名許嘉的舞者?」
許嘉微怔。
霍思思一人分飾兩角,先張兮兮地說『我和是同學』,又嚴肅地問:「那你知道可能去的地方嗎。」
霍思思的演技確實很好,許嘉能從的語氣中想像出邵宴清說話時的表。
許嘉:「所以你就將南桑村的事告訴他了。」
霍思思嘆氣:「邵宴清是邵氏的代理人,我總不能得罪老闆吧。既然他都這樣問,我就只能全說了。」
許嘉垂眼,輕聲說:「給你添麻煩了。」
霍思思:「我們之間不用客氣。誒,你什麼時候回來。」
許嘉看了眼日曆:「八月三號左右。」
霍思思:「房子找好了?」
許嘉:「還沒有。」
霍思思:「搬來和我一起住吧。我那兒安保不錯,七八糟的人進不來。」
許嘉笑了,點頭說:「好。」
電話那頭傳來人的聲音,大抵是在催促演員要進場準備。
霍思思低聲說:「下次再聊,我得去準備臺詞了。」
許嘉:「嗯,工作加油。」
霍思思與助理講了什麼,又對許嘉說:「你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知道沒有?我絕對會去接你。」
許嘉點了點頭,眸子愈加酸,張了張口,嗓音帶著:「嗯,我知道了。」
話落,一時安靜。
許嘉隔著聽筒,聽見了對面低低的嘆息。
霍思思:「別哭啊傻瓜。」抿,又輕聲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偏是這簡單的一句話,激起心中的無限酸楚。
許嘉遮掩似地催霍思思快掛電話,可當對方的聲音徹底消失時,又忍不住伏案痛哭。
委屈,失落,驚恐,膽怯……
在短短數月經歷過太多痛苦,擁有過也失去過,卻還是選擇回歸舞臺。
許嘉想,大概永遠都離不開舞蹈了,要堅持下去,再也不會放棄。
辭掉學校的工作,許嘉與邵宴清簽署了合作協議。
兩人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前,正如當初簽署結婚契約那般,於昏黃的燈中對視著。
邵宴清的右眼旁留有未散去的烏青,邊著創可,每每提高角,都會痛得皺起眉頭。
可他依舊面帶微笑,指尖敲點桌面,專注而深地看向許嘉:「薪資待遇都是業最高,你放心,邵氏最重視有才能的人。」
許嘉簡單地掃了眼,目並未在錢款停留:「你無需給我另外的費用,這些錢就用來支付先前的違約金。」
邵宴清一愣,轉瞬又蹙眉:「邵氏向來就事論事,過去的不能與現在混為一談。」
許嘉抬眸,平靜地看向他的眼睛:「既然如此,那我要用錢財換另一樣東西。」
目匯之時,邵宴清再也挪開視線。
許嘉的語氣未有起伏,眉宇間卻有著他最悉的神采。
心跳在加快,邵宴清仿佛能聽見熱奔涌的聲音,開口,輕聲問:「你想要什麼。」
許嘉:「我要負責整個舞蹈團隊,任何人不得干預我的想法。」
許嘉昂起頭,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泰然。
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也對自己的能力相當自信,偏是如此傲然,讓如夜晚的明星般閃耀。
是啊,這才是他深著的許嘉。
邵宴清笑了,眉宇間有藏不住的自豪:「當然可以,我相信你完全能勝任這個職位。」
許嘉這才在空白簽名,又將兩份合同推給他:「那就勞煩你多指教了,邵先生。」
邵宴清角僵住,眼神里有一閃而過的悲傷:「好的,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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