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安靜的連針尖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封梟的表由憤怒,一點點變得古怪,像是憎惡,又像是冷嘲。
嗬嗬,這個人終於裝不下去了?
之前表現出一副歉疚的,真心悔過的模樣,都是為了博取他的同吧?
現在,剛抓住一點所謂的證據,就迫不及待的來拆穿他的謀。
果然,他不該對這個心如蛇蠍的人,抱有一丁點的幻想。
封梟從床邊站起,走到尹時沫麵前,居高臨下看著,迫十足。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似冰冷的沒有溫度的冷潭:“解釋?尹時沫,你有什麽資格,要我給你解釋?你想知道真相,我現在就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當初的鑒定報告,如你所想,確實是假的。”
果然!
尹時沫震驚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就這樣說出來,當著的麵承認!
“是我指使人做了假的鑒定,但絕對沒有汙蔑你,因為你我心知肚明,就是你,害死了薑晚!”
荒謬!
太荒謬了!
“封梟,沒有,沒有解剖,沒有鑒定報告,你憑什麽說,是我害死了薑晚!”尹時沫憤怒的握掌心,就連聲音也因為憤怒,而劇烈的抖。
封梟危險的瞇起眼睛,渾散發著可怕的氣息,“因為有人在手前,親眼看見你和薑晚因為某些事,發生了非常激烈的爭吵。
尹時沫,是薑晚說了什麽話,激怒了你吧,所以你心生殺機,在手中,假裝失誤害死了。”
“我沒有!”
尹時沫從未有過的憤怒,“封梟,難道我的罪,是你想象出來的嗎?”
封梟神一變,旋即冷笑,“當然不是,證據我有的是,隻是沒必要給你這個殺人兇手看。”
失,絕,伴隨著心碎,尹時沫的緒不控製的激起來。
“你憑什麽認定,我是兇手?”
“你說有證據,不能示人的證據,也算證據嗎?”
“還有那天在墓園,你答應我會重新調查,卻一直沒有行,是不是因為,本就沒有鑒定報告,甚至連都沒有!”
“封梟,薑晚的在哪?不對,或許我應該問,薑晚在哪!其實沒死對吧?沒死對不對?”
“你找死!”封梟麵容扭曲,大手倏然扼住脖頸,尹時沫到他的手漸漸收,痛苦的無法呼吸,耳邊再次響起男人咬牙切齒般的聲音:“尹時沫,你是想我手,送你去見嗎?”
“手室中薑晚的,宛園裏薑晚的靈堂,陵園裏薑晚的墓碑,哪一個,你沒有見到?”
“說!”
尹時沫渾一震,強烈的愧疚襲來,什麽都說不出,隻能痛苦的閉上眼睛,甚至放棄了掙紮。
封梟抑著自己的憤怒,緩緩鬆開手,尹時沫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捂著嚨用力的咳嗽,後來,咳嗽聲變了哭聲,捂住臉,突然大哭起來。
是啊,一定是瘋了。
薑晚已經死了。
可多希薑晚沒死啊。
多希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尹時沫痛哭失聲,封梟從未見過這幅樣子,臉上閃過短暫的錯愕,和一抹不易察覺的複雜緒。
隨後又變得冷漠。
“尹時沫,看在你最近做的還不錯的份上,這一次我原諒你,下一次,你再敢薑晚,我真的會殺了你。”
“來人,帶夫人去閉室,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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