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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又很快了夜,陳義山等一眾人窩在山腹里歇息,雖然絞盡腦,苦思冥想,到底也沒有思量到什麼對付毒蜂子邪神的良策。
首先是,有把握除掉那邪神的唯有陳義山一人,余者如竹熊、百花仙子等並無克敵制勝的法,黑山山神和六家莊土地神就更不用說了,全然不是對手。
其次是,就算陳義山出手,也需用到火攻,可是那邪神得了蝙蝠耳和鷹眼,趨利避害敏銳至極,無論是隔空發火還是祭烏月缽,都能被輕易地躲過去,除非是近!
只偏偏陳義山又是個氣方剛的年男子,近不得之,但凡是近了,必遭那邪神元氣的蠱,而後還得挨人家屁下一螫針……卻如何得了?
到了晚間,陳義山焦躁起來,暗暗想道:「若是不能早點把此間的事了結,如何回去為神姐姐勞?」
他決心兵行險著,冒死一試!
夜漸深,那邪神肯定是睡了,先以石遁仙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那邪神的寢殿之中,趁其睡之際,拍滅的幽燈,就如同對付長臂猿那樣,先讓不能彈,而後便任由自己宰割了!(5,0);
想到此,陳義山也不與其他人商量,更不與黑山山神明說,他本來就能穿山,當晚便悄然出了腹地,飛落在五顯廟的廢墟,施展個石遁仙,一間間寢殿尋覓去。
那邪神夜宿之有香甜之氣溢出,陳義山潛行到了門口,趴門往窺視,果然見青蘿帳層層疊掩,料想那邪神就睡在床上,等了片刻,仔細聽著對方有綿息之音傳出,料想是睡了,便遁了屋,往床頭去。 最新章節盡在𝙎𝙏𝙊𝟱𝟱.𝘾𝙊𝙈,歡迎前往閱讀
但是那邪神得了黑蝙蝠的習,到了夜之後,耳朵反而比白天更加靈敏,陳義山雖然潛行幾無聲息,可就是那一丁點的靜卻已經驚醒了!
這子翻坐起,一把扯開帷帳,喝道:「是誰?!」
正與索到床前的陳義山打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陳義山還著兩隻手,偏偏那邪神不喜束縛,睡覺的時候渾也不著縷縷——
「噗!」
陳義山見無限春橫陳眼前,哪裡還得了?舊疾復發,鼻子裡狂噴出老大一片,幾乎暈倒!(5,0);
他自知死地,自當強打神,扭頭就跑。
「小白臉好好的仙家不做,卻來做香的賊麼?」
那邪神吃吃笑著,隨手扯一條紗帳披在上,便腳踩地,下床飛去追,但見陳義山一手捂著鼻子衝到門外,另一手著急忙慌地撒了把砂礫,倏忽間已消失不見。
那邪神看了半晌,嘀咕一聲:「好個仙家,果然有移空的本事,只是下次千萬別再讓我撞見!」
迴轉,坐在床頭,這邪神又暗暗思量:「方才那個小白臉是要幹什麼?著進來,張著倆手,莫不是要弄人家?嘻~~來便來了,怎麼不辦完正事就急著要走?早知道我便裝著睡著了,讓他胡天胡地一番,卻不是我占便宜?」
正覺失策,暗暗懊悔之際,忽然聽見外面又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正是衝著這五顯廟廟而來的。
還以為是陳義山去而復返,心中一喜,暗忖道:「到底還是饞人家的子,這次卻不能放他走了,破了他,既能快活一場,也能得他一的仙家修為,尤其是那個移空仙,我非要據為己有不可!」(5,0);
這毒蜂子邪神便跑了出來,張著一雙鷹眼觀,早看見一個年晚生翩然而近,上穿著一襲青布衫,長發垂髫,卻不是陳義山,只眉眼俊俏至極,恍若子一般,雖然不及陳義山有英氣,可之態卻遠遠勝之!
甚至那年郎還沒有到邊,這邪神就嗅到了一清幽無比的馥郁香氣,直直是令陶醉!
邪神不由自主的便從心底湧出莫名的無限歡喜來,煞是可怪的暗想:「想我自得道以來,還從來沒有遇上這樣麗的男兒郎。原來之前那些雲雨事,都是作孽啊!若得此子做我幕之賓,承歡下,也不枉我苦修那許多年啊。」
想到這裡,便快步迎了上去,玉臂張懷一攔,笑嘻嘻問道:「這位小哥深夜獨行,是打算往哪裡去啊?」
這邪神在一攔一笑一問之間,施展出風萬種,極盡妍態,在想來,便是不用元氣蠱,也能得那年郎上鉤!
更何況,用了元氣之後,對方便如提線木偶一般任由自己擺布,十分樂趣中最多只能到五分,總不盡興……(5,0);
那年郎見攔路發問,便止住了腳步,拱了拱手,客客氣氣作態,彬彬有禮回道:「姑娘請了。敢問此可是六家莊?」
邪神見那年郎不為自己的風姿所,心中稍稍訝異,但臉上卻還是春意盎然,笑語盈盈道:「正是六家莊。小哥來這裡是尋人的嗎?」
那年郎微笑答道:「小可就是來尋人的。」
邪神笑嘻嘻道:「若是尋人,只管問我就對啦。這六家莊合共六家姓氏九個莊子,共計三萬來人,熱鬧可比半個德化縣,但沒有一人是我不認識的。你要尋誰,只管對我說,我幫你找來,如何?」
那年郎道:「多謝姑娘好意。只是小可要尋的人並非是此地人,他也是外來的,姑娘怕是未必知道。嗯,小可只求姑娘告知,此可有一土地廟?」
邪神一愣,臉稍變,道:「你找土地廟幹什麼?」
那年郎見臉有異,卻不回答了,只是笑而不語。
這邪神見他實在俊,上氣味又好聞的無法抗拒,心難搔間,便忍不住手去拉扯他,裡說道:「走走走,到裡面說去,這夜黑風高的,外面多冷啊。我知道土地廟在哪裡,卻慢慢告訴你……」(5,0);
那年郎卻不信了,把手一掙,道:「姑娘若是知道,就在此說吧,小可還要趕路,哪裡也不去。」
這邪神便有些惱了,暗想:「以我這樣的容貌態,哪個男的見了不癡迷?憑你卻無於衷,莫不是個閹了的?」
也失去了耐心,張開紅艷艷的櫻桃小,「呼」的一口元氣噴將出來,對著那年郎便吹了一臉。
那年郎卻只是稍稍皺了皺眉頭,既不癡迷,也不魔怔,反而嫌棄道:「好污穢的口氣!」
這邪神愣在當場:「你,你這廝——」
那年郎冷笑道:「想來你不是個好人!聽聞此有一夥邪神作祟,你便是其中之一吧?」
邪神心中一驚:「你到底來找誰?!」
那年郎冷笑道:「你吹我一口氣,我也吹你一口氣吧!」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那年郎鼓紅,一口白霧似的水汽吐出來,也吹了那毒蜂子邪神一臉!
這邪神想要屏住呼吸,卻又貪那年郎上的香,只吸了半口鼻,便覺五迷三道,整個子開始發,眼前更是天旋地轉,已暈眩了起來!
遭了!
驚慌失措,腦海中只剩略略一的清明神智,讓強撐著問道:「你,你這廝,到底是什麼人?!」
那年郎面不屑,答道:「說了你也不認識,小可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