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武俠仙俠 麻衣道祖 第189章 江郎

《麻衣道祖》 第189章 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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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正是江神的兒子,江郎。

  河江會晤的時候,他是跟著江神一同北上的。

  來之前,江神父子二人就已經做足了妥善的安排,白神、漢神完全聽命於他們,涇神、渭神這兩個常年的中間派也收了他們的禮,表示:只要大河神還敢安自己的心腹或屬下繼任潁神,他們就堅決反對!

  可以說,八大水系,江神父子算是功爭取到了四席,而大河神那邊只有神、淮神、濟神三席,江神父子都以為潁神一職是囊中之了。  前往S𝓣o55.C𝓸m閱讀更多

  按照他們的計劃,江郎必定能在會晤之上履職潁神功,隨後進駐潁水,獨當一面,為江神往北拓展勢力版圖的一把尖刀!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會晤之上,大河神出人意料的弄出了個哪方勢力都不沾邊的老鱉,偏偏條件又足夠繼任潁神,最終表態時,大河神又弄了一場挑不出病的文字遊戲,堵的涇神、渭神完全無法開口幫他們父子說話,打好的如意算盤最終仍舊是崩了。(5,0);

  江神萬分不甘心,江郎更是怒火中燒,他在會後極力攛掇父親直接跟大河神翻臉,獨立出來,自領南方水系,跟大河神打擂臺!

  江神卻以時機不到為由,勸兒子暫且南歸。

  沿途之上,江郎憤憤不平,等回到了長江神府之後,他還是滿肚子牢,一腦門子不合時宜,江神笑謂他道:「兒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烏底蘊深厚,想要弄倒他,非一朝一夕之功。耐住子,你且看吧,為父讓那老鱉做不穩潁神之位!」

  江郎道:「父親有何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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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神道:「妙計也不算妙計,只須去結一個仙人就好了。」

  「仙人?哪個?」

  「便是之前誅滅老金魚的那個陳義山。」

  「他?」

  「是啊,他敢殺老金魚父子倆,必定會跟老烏結怨的。老烏是個什麼樣的東西?睚眥必報,最是難惹的主啊!老金魚是他的心腹手下,結果被陳義山當眾誅滅,老烏能不恨陳義山?可是據為父所知,那個陳義山現如今仍舊安安穩穩的在潁川郡府城裡過太平日子呢,這說明什麼?說明老烏也不敢招惹此仙啊!如此厲害的一個存在,我們不結,還等著旁人捷足先登嗎?」(5,0);

  「兒子明白了!」

  江郎恍然大悟,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嘿嘿,這個陳仙長跟大河神有仇,那就是咱們的朋友!」

  「嗯!若是能結下陳仙長,有他在潁川郡替咱們看著潁水,那條老鱉還能翻起什麼浪花嗎?」

  「父親放心,結陳義山的事給兒子來辦吧,兒子保管辦得妥妥噹噹!」

  「為父正有此意啊。」

  「……」

  江郎由此才來到潁川府城,並在暗中觀察陳府的靜,探聽陳義山的喜好,這一夜,終於有所斬獲,他自認從陳泰清、無垢道長、陳義山的對話中得到了重要信息——

  陳義山好,但是那方面似乎不大行。

  呵呵,同道中人,而且同病相憐!

  好說,一切都好說了!

  江郎施展神通,匆匆趕回長江神府,備齊禮,又在他父親的大神通相助之下,夤夜北往,要在大年初二,到陳府登門訪仙。(5,0);

  這一夜,陳義山臥聽天外風雷聲,鬧騰到近乎凌晨方才止住,暗暗心驚之餘,倒也沒想太多,只以是某個大神從潁川郡過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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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遊神倒是查了個清清楚楚,回報給大城隍,大城隍獲悉是江神父子倆在弄神通,哪裡敢招惹,只睜著眼睛閉隻眼睛罷了。

  老鱉在水府里聽見靜,派刀先鋒出水探看,也知道是江神父子在施展手段,不過對方既沒有波及潁水,也沒有為非作歹,老鱉便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置之未理。

  ……

  大年初二的清晨,陳義山早早的梳洗停當,提了那兩瓶梅花釀,準備飛往水給姐姐拜年而去。

  「爺,有客人來訪。」前院小廝喜才卻在廊下攔住了陳義山。

  陳義山渾不在意的問道:「什麼人?有急事麼?」

  喜才道:「說是作江郎,久仰爺你的仙名,特來求見的,小的看見他帶的禮還不呢,只不過老門子犯軸,說看著他不像是面善的主,就沒有讓他進來,先讓小的過來通稟。對了,這裡有他的名帖。」(5,0);

  陳義山接過名帖一看,上面水波紋底,刻著兩個大字——江郎,材質似是極品獨山玉,溫潤沁涼。

  陳義山暗暗吃驚:「江郎?不會是他吧?」

  昨夜才聽老鱉提及,說是江神的兒子就江郎,今早便有個江郎來找自己,至於如此湊巧麼?

  但這水波底紋,猶如「江」字篆刻,這極品獨山玉又只能出自南郡,而白水就在南郡,白神又是江神的心腹……

  把這些細節串起來想,大概是那個江神之子無疑了。

  可自己和江神那邊並沒有什麼的,他兒子來拜訪自己是什麼意思?

  陳義山微微皺眉,問喜才道:「他有沒有說是來自哪裡的?」

  喜才道:「說是來自長江。可能是渡船過江來的吧,跑的道也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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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義山越發詫異,果然是他。

  「爺要不見見他?帶的禮確實不呢。」

  「讓他回去吧,你就告訴他說我有事外出了,並不在家。」(5,0);

  陳義山暗暗思忖:神姐姐跟江神不睦,而且就是這個江郎跟原水玉怒了神姐姐,這其中嫌隙甚大!自己還是不要跟他們往的好,免得惹姐姐生氣。

  喜才卻逗留不走,道:「爺,你真的不見他?禮很多啊!」

  陳義山嗔怪道:「喜才,你這廝什麼時候學會了貪財?」

  「不是,爺,小的聽那個江郎說他帶的禮都是為你心準備的,尤其是他還帶來了能為你治病的良藥。」

  陳義山愕然道:「為我治病?」

  「是啊,小的還奇怪呢!小的對他說,我們爺是仙人,是不會生病的!他卻說,你們爺有不可告人的疾,不足為外人說道罷了。爺,你真有病麼?」

  陳義山大吃一驚,心中暗想:若說疾,除了中妖毒之外,我也沒有別的疾!可我中妖毒的事,只有父母、南星、雨晴等寥寥數人知道而已,自我下雲夢之後,他們都以為我的妖毒已經徹底祛除,這個江郎又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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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念又想:那江郎說他有良藥能治好,當真嗎?若是真的,見見又何妨?凡事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一年期限屆滿,自己未能胎換骨,遽然死掉豈不可悲可惜?

  想到這裡,陳義山改變了主意:「好,我去見他。」

  喜才驚奇道:「爺,你真的有病啊?什麼病啊?仙人還會得病麼?仙人不都百病不來,長生不老的麼?」

  「你這廝現在好囉嗦啊!」陳義山哭笑不得道:「我沒有病,但這個人是有大來歷的,我得見見。」

  「哦!」

  ……

  陳義山剛出府門便吃了一驚,對方好大的陣仗啊——

  門前,四輛馬車一字排開,清一的高頭青騏,神駿漂亮,駕車的都是紅大漢,威猛壯碩,可謂是怒馬豪奴!

  階下立著一個錦玉冠的長大男子,手持一柄玉骨摺扇輕輕搖晃,儀態貴重,模樣不算醜陋,只是一雙眼睛閃爍著幽幽黃芒,有些難看。

  那男子見陳義山出來府門,便把摺扇「唰」的收攏掌,笑上前拱手行禮,道:「小可江郎,久聞陳仙長的大名,神有時,早識荊,只恨未能湊足禮,以至於始終緣慳一面啊。昨夜,小可總算是艱難備了份薄利,來為仙長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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