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 生外嚮

天蠶仙娘一麵說，一麵狠狠瞪了張桐一眼，想要從他懷裡掙出來，不過這時張桐怎肯輕易放，連忙將拽住，又是認錯，又是求，還信誓旦旦表明，以後任何事也不再對瞞。

天蠶仙娘見到張桐信誓旦旦的樣，這才轉怒為喜，但是經這一事，天蠶仙娘看出，張桐雖然年紀不大，心卻非常有主意，此刻對這些甜言語，多是敷衍罷了，絕對較不得真。

所幸天蠶仙娘也不是那種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即使明知張桐言不由衷，也不覺得傷心，反而暗暗竊喜，張桐對說這些花言巧語，至說明張桐對還有誼，否則直接棄如敝履，何須這樣煞費苦心。

不過就在天蠶仙娘高興之餘，漸漸冷靜下來，的臉，轉又一變，忽然拽住張桐，急著問道：“桐兒！你說！那葫蘆劍訣的事，除我之外還曾告訴別人嗎？”

張桐驀地一愣，不知天蠶仙娘想到什麼，值得如此大驚小怪，搖了搖頭道：“沒有，這麼重要的，我怎會隨便示人！”

天蠶仙娘這才鬆一口氣，隨即一臉正，跟張桐叮囑道：“桐兒！你一定切記，這世上知人知麵不知心，千萬不可隨便相信別人！這部葫蘆劍訣乃是無上至寶，輒就要牽涉命的，即使是你師父，我那大兄，如非必要，也不可半點！”

張桐沒有想到，天蠶仙娘竟會提醒他去防備甄遠道，看著天蠶仙娘，麵愈發古怪，心說：“我這姑姑怎麼忽然想起說這些來了？還特意提醒我，讓我防備師父？”

天蠶仙娘見他神，便也猜出一二，立刻瞪他一眼，有些無奈的出一春蔥似的食指，了張桐的腦袋一下，恨恨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這樣看著我乾嘛！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大兄雖然待我甚厚，但是格偏激狠辣，如果讓他知道你得了一部太白劍宗的劍訣，定要將你害了，奪那劍訣，據為己有！你要不想遭殺之禍，最好聽我的，閉嚴點。”

其實張桐早就看出甄遠道的秉，否則當初也不會一意瞞至今，隻是這些話從天蠶仙娘口中說出，讓他吃驚之餘，心間亦是一暖。

不過天蠶仙娘也非薄寡義，剛才隻顧為張桐著想，把那些話講出來之後，又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家大兄，頓了一頓，轉又接道：“什麼時候等你修為有，遠超大兄之後，纔可與他說明。畢竟大兄自小待我不薄，又是引你道的師尊，咱們能有此機緣，也不可忘恩負義。那時你修為已，大兄見事不可為，自然不會再有非分之想。如此一來，既能周全兩邊義，也可保你無礙，豈非兩全其！”

張桐原本也對甄遠道心存激，如果天蠶仙娘真為了張桐，毫不顧念甄遠道，如此薄寡義，張桐也是不喜，這時見天蠶仙娘能夠兩邊周全，正合張桐的心意，隻是甄遠道那邊，還可暫且不管，但是天蠶仙娘，已經知曉葫蘆劍訣的存在，正在滿心歡喜，若不給些甜頭，隻怕暗生怨憤。

張桐心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跟天蠶仙娘道：“姑姑！其他的先不忙說，正好借這一次機會，我就把葫蘆劍訣傳授給你，不過這部劍訣極難修煉，我也是當初得了前人澤，才能突飛猛進，凝一道劍氣。姑姑一旦門，不可之過急，不然轉倒不如不練！”

張桐心知沒有吞金葫蘆，想要練劍訣有多麼難，隻是那吞金葫蘆乃是他的命脈所在，無論如何不能讓與天蠶仙娘，這才事先埋下一個伏筆，省得天蠶仙娘得了劍訣，卻修煉不，反要來怪他。

這時天蠶仙娘正在歡喜，也沒注意張桐的話裡，輕飄飄帶過那一句‘前人澤’，隻顧催促張桐，快些傳口訣。

張桐索對也不藏私，直接把整篇葫蘆劍訣全都背誦出來，本來葫蘆劍訣的口訣也不太多，隻有二三百字，張桐口述幾遍，天蠶仙娘便已記牢，隻是其中高深之一時還難領悟，又讓張桐解說了幾遍，才開始獨自參修起來。

也虧有張桐指點，這一迴天蠶仙娘修煉葫蘆劍訣，總算事半功倍，比當初張桐獨自索，還要順利許多，不用小半時辰，就已經在生出一應。

而且天蠶仙娘修為，比當初的張桐高出不知多倍，察覺丹田之中，似有氣息躁，頓時大喜過，連忙屏氣凝神，按照葫蘆劍訣緩緩驅真氣，想要將其煉化一劍氣。

誰知隨那氣息應，天蠶仙娘全力催劍訣，卻總差了分毫，令功虧一簣，無論怎樣催劍訣，就是不能突破那道無形的壁障。

直至過了大半個時辰，天蠶仙娘接連試了二三十次，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才停止下來，萬分沮喪道：“桐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總差一點就是不能凝劍氣，好像前麵有一座萬仞高山阻隔！”

張桐暗暗苦笑，心說：“我的傻姑姑！你沒有吞金葫蘆，不能煉化金之氣，想僅憑煉化自真氣，凝一道劍氣，又談何容易啊！”

不過這些話張桐可不敢跟天蠶仙娘直說，否則這劍訣可以傳授，可那葫蘆卻沒有二個，他跟天蠶仙娘此時正篤，若因此生出齷蹉，轉要因極生悲了。

幸虧張桐此前已經留了說辭，立刻溫言道：“姑姑別急！我早就說了，這部葫蘆劍訣乃是前古至寶，太白劍宗的世傳承，豈是那麼容易煉的！而且說句不中聽的話，姑姑原來所修功法，實在不甚高明，真氣駁雜不純，想要凝劍氣更是難上加難。為今之計，隻有尋到一件金屬煉的法寶或者兵，姑姑時時帶在邊以劍訣溫養，借那法寶的金之氣將真氣慢慢煉化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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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 生外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