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真的能下地走路了?真的沒有一點不適嗎?”
約莫到了中午,之前還一暴戾的姜淮安,就筆和氣地出現在了壽喜伯父母面前。
壽喜伯夫人尤不相信。
明明親眼看見的,雙腳的腳筋都斷了,怎麼就能下地了呢?
就是神仙也沒這麼快吧?
莫非自己是做夢?這是錯覺?
壽喜伯夫人狠狠地打了壽喜伯一掌。
沉浸在兒子能走喜悅中的壽喜伯:“……”
“你打我干什麼?”他看一眼宋昭,“還有外人在呢,也不知道給你老頭留點面子。”
壽喜伯夫人拉著姜淮安的手一臉驚喜,“兒子,這是真的,你的真的好了?怎麼這麼神奇呢?”
姜淮安看了宋昭一眼,抿了下。
確實特別神奇。
開始還算正常,抹藥麻木,施針合,然后就把婢們也支出去了。
手上的鐲子突然發亮,不知道怎麼弄的,那束到了他的腳上,腳上像是有海浪一層層流過,流過了那麼一會他就睡著了。
等他再醒過來就告訴他可以下地走,但是他今日看見的事一輩子都不許說。
不然那個鐲子會反噬他,他又會變殘疾。
所以不能說,死都不能說其實是個仙。
當然不能是妖怪,妖怪不可能長得那麼漂亮。
姜淮安笑道:“娘,確實很神奇,說明五小姐的醫高明啊!”
壽喜伯夫人回頭,看著小丫頭一清冷如梅的高貴氣質,心里有些慚愧。
可是要強了一輩子,道歉的話也說不出,道:“你不像是宋家的種!”
這已經是對最高的評價了。
宋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要問問我爹,我爹可能也不知道,還是要問我娘!”
想了一會的眾人:“……”
姜淮安笑著在母親耳邊道:“很會講冷笑話。”
壽喜伯夫人角了,低聲道:“難怪嫁不出去,這麼不著調誰敢娶來做媳婦?”
姜璇這時候很興的上前一步,又紅了臉道:“我哥哥以后是不是就沒事了?”
宋昭道:“這個你要問菩薩!”
“我只能確定他腳上的傷往后沒事,就是疤痕不會這麼快消失,要等個一年半載吧。”
姜璇笑道:“我們等得!”
壽喜伯夫人也道:“他一個男的,有沒有疤不要,只要能走路就行。”
姜淮安想到小丫頭素白細膩的手指劃過他大腳時的時候,突然他并不想讓腳踝留疤了。
萬一往后他們坐在床上想看呢?
天吶,他到底在想什麼?
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的,因此沒人發現,下眾人簇擁的年,耳尖和臉頰都不自然地紅潤起來。
眼看到中午了,姜家人要留飯宋昭,被宋昭婉拒了。
去永春巷吃了老朱家筋頭腦的醬牛之后才回家。
一進院門,魏嬤嬤就闖進臥室道:“五小姐您這是去哪里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好找,這也太沒……”
規矩兩個字在發現坐上的子安安靜靜盯著看的時候,咕嚕一聲咽下去了。
不知道怎麼的,之前一直看不起的,越來越的,看就覺得骨悚然很是害怕。
“是老夫人和二夫人找您,走找了一上午了。”
宋昭道:“我出門行醫了,耗費了真氣,很累,我要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輕輕地喝了口茶,就要往里屋走。
魏嬤嬤道:“五小姐,可是老夫人和二夫人教您去的,你自己去回老太太吧,你去不去,到時候你想這麼說就怎麼說!”
一副老娘還不伺候了的樣子。
芳芳看不慣了,冷聲道:“魏嬤嬤,您這是在命令小姐做事?”
魏嬤嬤雖然心里犯怵,可打心眼里瞧不起這個野小姐。
當不知道老夫人宋昭干什麼呢?
是要把宋昭嫁給姜淮安抵債。
一個能被家族推出去嫁給瘸子還不是世子的子,能有什麼大作為?
冷笑道:“真是別人給你三分就開染坊,自己什麼貨心里不清楚嗎?把自己當盤菜!”
宋昭挑眉,轉頭走近魏嬤嬤,突然笑了:“你知道為什麼我明知道你是宋楚儀的人,還留你到現在嗎?”
魏嬤嬤臉一變,一直以為宋昭不知道。
宋昭道:“因為,我有點懶,不想抬手,所以我總會借別人的手打你。”
說完捂著口,對著外面大喊,“我要被魏嬤嬤氣死了!”
接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芳芳一副大驚失的樣子,喊道:“來人啊,不好了,魏嬤嬤以下犯上,把五小姐給氣死了!”
魏嬤嬤:“……”
這是當著的面說瞎話?這麼害?
老夫人院子里,魏嬤嬤被打了二十板子,已經奄奄一息了。
可還在給自己爭辯,“老夫人,您冤枉啊,真的是五小姐不看來,老奴勸,故意挖坑給老奴跳的,老奴是冤枉的。”
坐上的宋老夫人額頭上帶著鴿子蛋大小的翡翠抹額,一醬織金褙子,雖已過花甲之年,可臉上都沒什麼褶子,說話的時候一堆酒窩,相貌甜卻很威嚴。
冷聲道:“蠢得不可救藥,自己為什麼挨打都不知道,拉出去送到莊子上,我的府上不要這麼蠢的人。”
宋昭雖然失貞,雖然名聲不好。
他們也未必看得起宋昭,可到底宋昭是姓宋的,是主子,哪怕詐無比也是宋家人。
還不到一個老奴才來欺負。
這些人被養的心也太大了,總想騎在主子上拉屎,不知所謂。
發作完魏嬤嬤,宋老夫人狠狠地看了曹玉一眼,然后問道:“還要裝嗎?讓滾起來!”
曹玉知道老夫人這是生氣對下人管教不嚴,可的楚楚被送走了,現在哪有心思去管這些,早都忘了安在宋昭那里的魏嬤嬤了。
都是這個宋昭找事,讓平白無故被一頓白眼。
曹玉火上澆油道:“就是不想來,要忤逆長輩,哪里是暈倒,大夫都不讓進,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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