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平安騎著自行車行駛在馬路上。

于莉雖然跟他同住一塊兒，但他并沒有帶一路。

畢竟兩人的關系見不得，所以于莉就只有走路了。

倒也不遠，十多分鐘的路程，跟大院兒那邊到廠里差不多。

“哈哈，許大茂，你怎麼這幅鬼樣子了？”

軋鋼廠門口，江平安看到許大茂鼻青臉腫，哈哈大笑。

許大茂咬牙切齒道：“傻柱這個狗東西，我發誓，一定要讓他好看！”

“哈哈，你呀，就是不漲記。”江平安笑道。

“我都跟你說了，別得瑟，你偏不聽，現在吃虧了吧？”

說起來，何雨柱還是找人恨的，三天兩頭打人，旁邊人看到都厭惡。

當然了，這事兒跟江平安沒關系。

許大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又菜又玩，總是招惹何雨柱。

偏偏他又打不過人家，從來不漲記，也是該挨打。

兩人騎車來到停車場，把自行車停好，然后一塊兒往辦公樓走去。

一路上，許多工人都向江平安打招呼問好。

許大茂羨慕道：“還是當干部好，到哪兒都有人捧臭腳。”

“會不會說話？我這是群眾基礎好！”江平安斜了他一眼道。

一路說話，許大茂跟著江平安來到辦公室。

“你不去上班了？跟著我干嘛？”江平安坐下問道。

許大茂往門外看了一眼，回頭道：

“昨天街道王主任過來，說要在院兒里新選一個大爺。”

江平安笑著說道：“你跟說這個干嘛？”

“反正我是不會去當什麼大爺的，跟我干部的份不符。”

許大茂笑呵呵道：“哪能啊，我還沒這麼擰不清。”

頓了頓，他猶豫道：“江平安，你覺得我有沒有機會？”

“你住在后院兒的。”江平安答非所問道。

許大茂揚眉道：“后院兒的怎麼了？照樣能當好不好！”

“江平安，這事兒你得幫我說話，等我當了大爺，肯定能收拾傻柱！”

江平安揮手道：“別，我懶得摻和這些破事，你自己去想辦法。”

“別呀，你跟王主任關系好，你一句話，頂我說一百句。”許大茂連忙道。

“放心，不讓你白幫忙，什麼條件你直管提，能辦到的我肯定不會推諉。”

江平安緩緩搖頭道：“別說了，不管你你給我什麼好，這忙我肯定不會幫。”

“一天天就盯著院兒里的一畝三分地，整天竟出幺蛾子，就不能本分些？”

許大茂沒好氣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要有你的人脈，也當了干部，我也不會盯著院兒里。”

“嘿嘿，我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嘛，就想當當大爺過把癮。”

“江平安，算我求你了，請務必要幫我這個忙！”

“一個月工資，不，兩個月工資，我給你兩個月工資買酒，你幫幫我。”

江平安搖頭道：“別浪費口舌了，我不差你那點兒好。”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覺得你有那閑功夫，還不如去找二大爺和三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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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找了，昨晚去跟他們說過，事之后，送他們一人一瓶五糧。”

江平安笑道：“說了就行，相信他們一定會把你推舉上去的。”

“沒那麼容易，我有些信不過他們，總覺得心里沒底。”許大茂嘆息道。

“這兩人，一個抖架子，一個斤斤計較，不了大事。”

江平安微笑道：“不就是選個大爺麼？算什麼大事兒？”

“還有啊，你也別顧著他們倆，院兒里的其他人，也要拉攏。”

“我能給你說的，就只能說這麼多，怎麼辦，你自己去作。”

許大茂見他果真不幫忙，不不愿的起走了。

“叮鈴鈴……”電話響起，江平安接通。

“喂，王姐啊，當院兒里的大爺？不當不當！”

“我好好一個干部，當什麼大爺？這不是吃飽了撐的？”

“讓我推薦人？算了，這事兒我不好摻和。”

“對，讓他們自己選，傻柱也想當大爺？他那脾氣……”

“還是盡量挑個老穩重的吧，這幾天院兒里太了。”

“晚上？不了，我在上夜校，晚上住學校那邊，沒空。”

“謝謝王姐的心意，服我收著，飯就不吃了，好，好……”

掛了電話，江平安啞然失笑，搖頭呢喃道：

“又給我送服，自從把雪茹那邊的服拿來后，我就不缺的了。”

話雖如此，王主任的一片好心，他還是接。

這時，江一虎拿了文件和報紙進來，江平安摁下思緒，開始投工作。

……

工廠廁所旁邊。

“一大爺，這就過來上班了？”許大茂上前關心道。

易中海坐在樹下煙，抬頭說道：

“別喊我一大爺了，我現在只是一個普能工人。”

說起這個，他就郁悶，稀里湖涂六級工了，還要打掃半年廁所。

許大茂坐到他旁邊，笑呵呵道：

“你可不是普通工人，誰要是真把你當普通工人了，就是眼瞎。”

易中海斜了他一眼，表澹然道：

“別跟我說好聽的，有事兒說事兒，你小子是什麼德行，我太清楚了。”

許大茂猶豫道：“院兒里要選新的大爺，我想參選。”

易中海雖然下臺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整個院兒里除了江平安外，就以他威最高。

許大茂思來想去，自己想要當大爺。

靠劉海中和閻埠貴的支持還不行，易中海的意見也很重要。

就算他不幫忙，至也不能搗。

“你跟我說這個沒用，我家只有兩票。”

易中海了口煙，吐出濃濃煙霧，回答道。

許大茂笑了聲，沒把這話當真，直言道：

“一大爺不用掖著藏著，提條件吧，怎樣你才會支持我？”

易中海搖頭道：“你歲數小，資歷淺，別癡心妄想了。”

“我歲數不小了，選大爺又不是選老頭，哪兒那麼多講究？”許大茂皺眉道。

“不就是街道安排在院兒里的話事人麼？我怎麼就癡心妄想了？”

“你看江平安，都當科長了，也沒人說他年輕和資歷淺啊！”

易中海好笑道：“你能跟江平安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人家能搞好群眾關系，你能嗎？”

“人家能給廠里搞來那麼多的資，你能嗎？”

“許大茂，我不知道你心到底有多大，才敢和江平安相提并論。”

許大茂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