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聲響起。

賈東旭被賈張氏一掌扇的眼冒金星。

“媽……”賈東旭委屈極了。

他知道賈張氏不會輕易放過他。

卻沒想到什麼也不說，就直接手打人。

“別我媽，你個不的，一點兒也不像我生的兒子！”

賈張氏黑著臉，雙目噴火，氣憤道。

今兒可是忍了一下午，養老錢見底，心里慌了。

深吸幾口氣，賈張氏轉來到事先布置好的靈堂前，對兒子媳婦兒呵斥道：

“都過來跪下，我要把你們的事兒，告訴老賈，請他評評理！”

賈東旭皺眉道：“媽，能不鬧嗎？你想讓人舉報啊？”

“我不怕！大不了蹲監獄，反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賈張氏冷聲回道。

“過來跪下！東扯西拉，棒梗去里邊兒照顧妹妹。”

棒梗一熘煙跑到炕上，豎著耳朵細聽。

賈張氏和秦淮茹不不愿上前，跪下聽訓。

不知道怎麼滴，看著那桌上的黑白照片，總是讓人瘆得慌。

賈張氏冷哼一聲，把下午買回來的紙給兩人各分了一疊，讓他們燒。

然后又點了柱香，看著照片，不疾不徐道：

“老賈，兒子家了，不聽話了，把我辛苦存的養老錢霍霍了。”

“去年東旭工作升級考核花錢不說，那是為了將來的事業，長遠考慮。”

“但是今年，東旭先是管不住腰帶，被人抓住把柄。”

“為這，借了一大爺一百塊錢才把事兒了了。”

“今兒他又跟傻柱打架，差點兒背分，花了一百五……”

“老賈呀！嗚嗚…我辛辛苦苦存的養老錢，就這麼稀里湖涂被東旭敗了！”

賈東旭頭皮發麻，低眉垂眼，張了張，到底不敢狡辯。

賈張氏說的沒錯，那些錢，全是因為他沒了的，這是事實。

邊上的秦淮茹更是不敢說話，只是搭搭淚流滿面，可憐兮兮。

房間里烏煙瘴氣，線昏暗。

加上賈張氏一本正經的跟對著照片說話，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老賈，你顯個靈嘛，我現在是管不了兒子媳婦兒了！”

“都翅膀了，不聽安排了，禍害我一次不夠，還接二連三的禍害我。”

“嗚…我存了這麼多年，才存那麼點兒養老錢，全沒了，嗚…”

賈東旭心里一，連忙道：“媽，借你的錢我會還的！”

“還！你拿什麼還？”賈張氏轉大吼，怒目圓瞪著賈東旭。

“就你那點兒工資，等我死了，你也還不清！”

“真是造孽啊，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你就不能本分點兒，爭氣點兒嗎？”

“整天不求上進不說，還惹是生非，你是要死我嗎？”

“還有秦淮茹，讓你找傻柱借糧，沒讓你勾搭他！”

秦淮茹忍不住道：“媽，我跟傻柱話都沒說幾句，怎麼就勾搭他了？”

“還說沒勾搭！今兒一早我看到你跟他說話了！”賈張氏呵斥道。

“傻柱是誰？他爺爺、老子，都寡婦，人妻！這事兒東旭是知道的！”

“就傻柱那個缺德樣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你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還說沒勾搭他？”

秦淮茹無語凝噎，垂淚說道：“是你和東旭攛掇我找他借糧的。”

“現在我把糧食借回來了，你們也吃了，怎麼到頭來卻我不對了？”

賈張氏上前用手指點了點的額頭，大罵道：

“就是你不對！我們讓你找他借糧，沒讓你平時也和他嬉笑！”

“他是鄰居，借我們點兒糧食是應該的！用得著你三天兩頭去結他？”

秦淮茹抹了把淚，說：“那幫他洗服呢？你們不也分了錢？”

“你們又要得好，卻又話都不讓我跟他說……”

“閉，你現在膽兒了啊，敢頂了！”賈張氏怒吼道。

“你這麼喜歡洗服，怎麼不去找江平安？”

“他是干部，要錢有錢，要糧有糧，指頭灑點兒，都有油水。”

“偏偏你長了個榆木腦袋，就只知道盯著傻柱！”

“傻柱有什麼？混不吝一個，又是個兒，風評又差……”

“總之在院兒里，你跟誰說話都可以，就是不準跟傻柱說。”

賈東旭附和道：“對，傻柱心不正，你不準再跟他說話。”

秦淮茹氣憤道：“江平安不也是兒？”

“你眼瞎啊？以江平安的條件，什麼樣的對象找不到？”賈張氏瞪眼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家那是眼高，左右挑著呢！”

賈東旭點頭道：“對，江平安各方面條件都好。”

“長得俊，有文化，工資高，當了干部有份。”

“家里條件也好，三轉一響置辦齊了，家套，在咱們院兒里獨一份兒。”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yeguoyuedu安裝最新版。】

“就他這樣的，肯定是要找個干部家庭出的姑娘當對象。”

賈張氏頷首道：“東旭說的在理。”

“人家有前途，雖然你長得漂亮，但他想要進步，也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先前我們讓你跟江平安拉近關系，就是因為放心。”

“可傻柱有什麼？打他祖輩兒起，就沒一個正常的。”

秦淮茹嘆了口氣，說：“那我以后不搭理他，行了吧？”

“不行！服還是要洗，糧食也要借！”賈張氏立馬說道。

“好要占，但不能吃虧，平時不準和他說話。”

賈東旭咬牙切齒道：“秦淮茹，你要再跟傻柱眉來眼去，看我不打死你！”

秦淮茹：“……”

賈張氏冷哼一聲，說：“你別吼，今兒主要說你的事！”

“我的養老錢全被你霍霍了，你要寫借條，每個月要一點點還！”

家丑不可外揚，也不想大吵大鬧。

今兒鬧這麼一出，主要是讓兒子媳婦兒長個記，以后要。

賈東旭連連點頭，答應道：“還，每個月都還。”

“哼，東旭啊，你可長點兒心吧！”賈張氏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全家就指著你一個人掙錢養家，你要是不爭氣，日子就沒法過了。”

“棒梗和小當一天天長大，你們又要再生，你再這麼下去，怎麼養家？”

賈東旭遲疑道：“媽，要不你和淮茹，帶著幾個孩子到鄉下去吧……”

“這樣每個月的花銷要許多，我也能多還你些。”

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