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廠長辦公室。

“他就是這麼說的，我這心里沒底，所以……”

江平安一邊著煙，一邊跟李副廠長說話。

李副廠長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點頭道：“他倒是沒有說錯。”

“食堂王主任多次跟我匯報思想，確實想讓他侄兒接他的班。”

“讓我沒想到的是，楊廠長為了資，什麼時候也懂得利這一套了？”

楊廠長在廠里，作風是出了名的正派，規矩嚴肅，為人正直，清廉自守。

但今兒私下里跟江平安談話，卻遠遠打破了他平日里的形象。

江平安倒是不太意外。

楊廠長為了進步，知道結領導，幫上級尋藥，可見不是古板之人。

李副廠長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說起弄資，就算是楊廠長不說，我也打算去催促你了。”

“你也知道，我在廠里管著后勤，其中糧食等資的重要不言而喻。”

“自從開年后，廠里的糧食和食油就一直供應不足。”

“也幸好你想了許多法子，搞了許多定量之外的資回來填補缺口。”

“這事兒廠領導層都是看在眼里的，一說起你，也都贊譽有加。”

頓了頓，他抖了灰煙灰，嚴肅道：“不過這還不夠。”

“你如果想進步，就越是要在困難和關鍵時期建功，這樣才有更多的機會。”

“這麼跟你說吧，你如果能把資供應的事理好。”

“不是楊廠長那邊提的食堂主任，有其他機會，領導也會首先考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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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關系是人關系，對領導來說，大多還是喜歡做實事兒的。”

“能為領導排憂解難的下屬，誰不喜歡，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江平安點點頭，微笑道：“行吧，廠長你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我要是再不出全力，就愧對組織信任了。”

想了想，他沉道：“眼下咱們廠里的糧食勉強夠吃，倒是還能應付。”

“唯一供應張的就是食油了，這事兒我先前也想了許多辦法。”

“但京城這塊兒的資，大都是從外省調來的，總量也就那麼多。”

“能弄到多余的，我也都基本上弄來了。”

“現在需要更多的，就必須去外省想辦法了。”

李副廠長疑道：“你們三科不是派了人去外省采購了嗎？”

江平安搖頭道：“他們主要把力放在了主糧上。”

“說白了，咱們能把主糧采購供應充足，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于食油，不管哪個地方也都缺。”

“想要弄更多的，一般的常規手段，是弄不來油的。”

李副廠長點點頭，問道：“聽你的意思，是想親自出去一趟？”

“嗯，有這個打算。”江平安頷首道。

“其實我老早就有這個心思了，只是一直沒下定決心。”

李副廠長沉片刻，說：“行吧，要去就趁早，廠里的工人拖不起。”

“我也不給你定任務，能弄來三五百油我不嫌，幾千斤油我也不嫌多。”

“你最好能多找些穩定的供應單位，價錢高些也沒事兒。”

“這年頭，能弄到資就不錯了，所以你也別太摳門兒了。”

然后他又想到每個月藥丸的事兒，問道：

“對了，你要是出差，多久才能回來？”

江平安沉道：“月底之前吧，也不會經常呆在外邊兒。”

“一來廠里的資還需要我統籌協調，不能顧頭不顧腚。”

“二來我還要上學呢，課程要是落下太多，怕不容易跟上。”

李副廠長含笑道：“那就好，早去早回，廠里離不開你。”

……

“冬！冬！冬！”

“進來！”江平安聽到是于莉的腳步聲，會心一笑。

于莉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疊文件。

反手將門關上，上前笑著說：“這兒有些文件需要你簽字。”

江平安笑了笑，接過文件，放在桌面上。

并沒急著看，而是向招了招手。

于莉抿了抿，回頭看了一眼門。

然后款步走上前，坐到江平安上，摟著他的脖子。

三月天氣漸暖，于莉穿著薄衫，材凹凸有致，盡顯無余。

江平安將頭埋在懷里，聞著味兒，手也沒閑著。

“這會兒還在上班呢！”于莉瞇著眼，臉頰嫣紅，輕聲道。

江平安呵呵一笑，并不回話，繼續樂自己的。

過了一會兒，于莉扛不住，聲道：

“你就是喜歡變著方的折磨我。”

說著，站起來，遲疑一下，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彎腰躬……

……

日后。

“唔……”

于莉打著擺子，閉著眼，眉頭微蹙，咬著牙關，小臉兒揪在了一起。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長長的吐了口氣，眼神似水的看了眼男人。

窸窸窣窣一陣，依次扣好紐扣，拿著巾，的為江平安搞衛生。

收拾妥當，撲在江平安懷里，遲疑道：“海棠那邊……”

“怎麼了？”江平安點了煙愜意的著，疑問道。

于莉抿了抿，央求道：“你能別禍害麼？還小。”

“不小，比你長得還飽滿。”江平安壞笑道。

于莉輕輕捶了他一下，嗔怒道：“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呵呵，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你得去勸。”江平安笑道。

“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太勉強別人。”

“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強迫不是？”

于莉臉一喜，仰著小臉兒說道：

“那說好了啊，我要是能勸得了海棠，你不許再惹。”

江平安笑呵呵點頭道：“這事兒答應你了。”

“不過以我估計，跟我玩的正開心呢，怕不是那麼好勸的。”

于莉臉一垮，咬咬牙，說：“就是你干的好事兒。”

“你把我禍害了，還要禍害，你就是我們姐妹的克星。”

江平安看了一眼，沒好氣道：

“你這邏輯弄錯了吧，我是先認識，再認識你的。”

頓了頓，他湊到于莉耳旁，小聲道：

“不過我蠻想什麼時候，你們姐妹都去郊外老家陪陪我。”

“呸！想什麼好事兒呢！”于莉臉刷地紅了，嗔怪道。

江平安商量道：“要是海棠同意呢？你答不答應？”

“不行，死人了！”于莉滿臉，搖頭道。

“我能私下陪你，就已經需要極大的勇氣。”

“要是和海棠一塊兒陪你，我死了的心都有了。”

江平安嘆道：“你呀，總是掃我的興。”

“我是真想讓你們姐妹一塊兒陪陪我，讓我一下齊人之福。”

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