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滕王閣六層樓的天之號觀景房中。
在走廊的側麵,李修竹、陳虞月,還有秀姑娘和李循瑀,都坐在了放置好的席位上。
李修竹和陳虞月坐一起,在席位的右邊,秀姑娘坐在左邊,而李循瑀坐在上邊。
四人的前方,目可及,就能看到贛江的絕風景。
倒是從滕王閣一樓,有一個延至贛江的橋,連通著岸邊。
這附近的岸邊,也被李元嬰,打造了一個類似祭臺廣場的地方。
四周站滿了將士,一些手持著‘滕’或者‘洪’等字樣的旗幟,在風中飄揚著。
有些則站在戰鼓前,隨時準備敲打。
在祭臺上,已經放置了很多野。
顯然是將這些從狩獵賽中,所獵殺的野,當祭品。
如此多的野,也就隻有李元嬰這種皇家國戚,才能辦得到。
這也符合李元嬰肆無忌憚,無比奢侈的樣子。
隨後,戰鼓聲再次響起,有一位著道袍模樣的老者,持著一柄劍,來到了祭臺上。
很明顯,這是祭祀開始。
李元嬰不但是為了將滕王閣建造,舉行了此次盛宴,也是為了在洪州,鞏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對他來說,舉行的越隆重越好。
現任皇帝李治,對自己這麽個叔父,隻要別涉及到朝廷上之事,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倒是對當地老百姓們,肯定是怨聲載道的。
畢竟這些錢,也有部分是從他們那裏搜刮下來。
滕王閣也就四、五、六這三層樓,劃分四個觀景房,其餘樓層,倒是沒設立什麽房間,能坐在一塊商談。
雖說有四個觀景房的樓層,沒辦法都坐在一起。
不過地之號觀景房,還有玄之號觀景房,可以往走廊的最前端那裏坐下,能看到祭臺廣場上的場景,還有整個贛江的景。
唯有在黃之號觀景房,隻能通過一個,有半邊牆壁大小的地方,遙遙的向祭臺廣場,至於贛江上的風景,則是看不全。
李循珍此時就在黃之號觀景房,異常的尷尬,尤其是他旁邊的姬問,神很不自在。
姬問還是猜錯了,李循珍能在第六層樓的黃之號觀景房,並非是在李元嬰心中排第四。
而是每一層樓的黃之號觀景房,都是李元嬰隨意安排的。
或許在李元嬰心中,這十二個嫡係子嗣當中,四個黃之號觀景房的,是最差的四個。
李循珍能邀請到了姬問,也是姬問聽到了李循珍說,他所在的是第六層樓的黃之號觀景房,在這一層樓上,還有李循瑀、李循瑤和李循頊。
姬問這麽一聽,還以為李循珍在李元嬰心目中,是排第四的。
他沒選李循瑀,是因為李循瑀沒有邀請他。
再加上李循瑀閑雲野鶴的,雖然被安排在了最好的觀景房,但可能是李元嬰為了考驗李循瑀。
畢竟李循瑀是這十二個子嗣中最大的,長子和次子已經被封郡公了。
李循瑀為第三子,按照年齡,就是對李循瑀的考驗。
要是沒經過考驗,最後有可能會被封郡公,或者什麽也不會被封,就是被安排出都督府。
因此,姬問也沒主去找李循瑀。
李循瑤他有注意到,看似人脈廣,可沒什麽重要的人,一般的樣子。
倒是李循頊的母親,與薑濤的母親莫逆,薑濤肯定會支持李循頊。
所以姬問麵對李循珍的邀請後,也就答應了。
哪裏曾想,這黃之號觀景房,都比不過四層樓和五層樓的天、地、玄之號觀景房。不說其他,連整個贛江的風景都看不全。
主要還是,都沒進來過這滕王閣,全都是第一次進滕王閣當中。
李循珍正是因為察覺到了姬問的緒變化,才非常尷尬,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形。
為了穩固姬問,還有他所在觀景房的其他賓客緒。
李循珍立即舉起手中的酒杯,朗聲道:“我父滕王閣建造完,現是盛宴正式開始。我父並不在此,都說長兄如父,不如四哥、八弟,我們一起,一一敬二哥一杯,如何?”
雖說分為四個觀景房,不過這裏麵空間是有限,所以稍微大聲說話,各自之間還是都能夠聽到。
而且四個觀景房,雖說是房間,但隔板都是做鏤空的,相互之間也是能夠看到。
所以當李循珍這句話一出的時候,頓時讓李循瑤和李循頊都是眼前一亮。
其實李循瑤和李循頊,也都抑的。
自然是因為秀姑娘,進了李循瑀的觀景房中。
而且他們兄弟幾個,雖然到達不了那種知知底的程度,可也知道李循瑀喝酒喝不得,喝一杯下去就滿臉通紅。
李循珍的意思是,讓他們幾個,一杯杯去敬李循瑀,給李循瑀難堪。
眾多賓客看著,他們不信李循瑀會如此推辭。
以至於,李循瑤立即道:“六弟說得對,長兄如父,今天是難得的好日子,還有如此多的貴客在,我們幾位兄弟帶頭吃酒!”
李循頊也反應很快的站起,再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李循瑀那裏,開口說著:“三哥,我先敬你一杯。”
三個觀景房的眾多賓客,看到這一幕,基本上都猜出了,這明顯是他們三兄弟已經聯手,和李循瑀明爭暗鬥的。
而此刻天之號觀景房那裏,李修竹和陳虞月,都無於衷。
秀姑娘也是一邊吃著甜品,一邊正在與陳虞月談。
仿若沒有聽到李循頊三人的話一般。
李修竹則靜靜看著下方祭臺,那個道士喝完一壇酒後,便開始舞劍,他並未表什麽,並非是他不幫李循瑀。
而是李循瑀連此事都理不好的話,何以來去麵對之後的事?
李修竹也明白,現在是李循珍、李循頊和李循瑤三人聯手了,他為這天之號觀景房的一員,勢必被針對。
隻是,現在三人先去針對了李循瑀。
李循瑀既然拿他當運氣賭一賭,李修竹又何嚐沒有拿李循瑀去賭?
現在便是李修竹,看李循瑀能力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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