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大臣們一下子便議論開了。
“北曆國想要談什麽合作?難道是他們準備出兵來幫我們?”
“他們能有這麽好心嗎?不會是有什麽謀,趁火打劫吧,畢竟北曆國的人之前可一直不太友善呢。”
“可是這樣不是更應該想辦法奪得他們的支持嗎?否則若是北曆國轉頭和大月國合作,一同圍攻我們,那不就遭了!”
“是啊是啊。”
“亡齒寒,若是連我們都輸了,那北曆國難道還能獨自好!”
“就怕他們獅子大開口,趁機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
......
眾人的不安、激、懷疑,司墨璃都看在眼中。
但此刻戰事張,他並沒有過多表態,而是立馬安排接見了使臣。
使臣在慣例地行禮問好後,很快告知了來意:兩國之前已經建立了友好的邦關係,如今北曆國願意即刻出兵援助。
眾人都沉住了氣,等著他提要求。
頓了頓,使臣果然接著說道:“尊敬的皇上,上一次殷主前來京都的時候,原本就想要商談和親一事,但您也知道,因為一些特殊的況,不得不提早離開。”
“這一次,殷主希能立馬定下和親的人選,也算加深兩國的友好關係。”
說完這些,使臣便靜靜著司墨璃,等待著他的回複。
司墨璃和煦一笑:“那是自然!朕一定會挑選一位容貌端麗、知書達理的子前去和親。”
明明兩方的談看上去很融洽,但朝臣們總覺得有一種怪異的覺。
司墨璃那帶笑的眼底,分明是徹骨的寒意。
而那使臣也是笑得別有深意:“那便先謝過皇上了。殷主說,他相信您為他挑選的子,一定是合他心意的。”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又把話題拉回到出兵一事上。
商議好的細節以後,便安排了使臣先到驛站去休息。
早朝隨即散去,大臣們還有些不著頭腦。
北曆國的人,竟然隻提了和親這一個要求嗎
那麽,究竟要選誰前往和親呢?
那些家中有適齡婚配子的大臣們,此刻倒是有些慌。
唯獨司遇著司墨璃匆匆而去背影若有所思:皇叔如此張,剛剛想尋他說話都被拒絕了,難道殷主想要的和親人選是......
想了想,他派人跟了上去。
但司墨璃此刻顧不上這麽多了,他極快地趕到了國公府。
在看到門口拐角的馬車時,才微微鬆了口氣。
“殷主不遠萬裏前來,怎麽獨自在此,天寒地凍的,倒是朕招待不周,不如換個地方坐著喝喝茶可好?”他直接帶人上前道。
似乎是沒有想到司墨璃會這麽快趕過來,馬車殷榳越的聲音有幾分不甘:“皇上相邀,自然是不能拒絕的,那便去聽風閣吧。”
司墨璃在心底冷哼,卻也沒有反駁。
兩人到了聽風閣以後,他揮揮手開口道:“去,將京中貴的畫像都拿來給殷主過目。”
殷榳越直接拒絕:“不必了,謝過皇上,隻是我心中已有人選。”
司墨璃看著他,那一雙眼似是深不見底的寒潭,著一子冷冽之意:“殷主這可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殷榳越笑笑,平靜卻鋒利地回著他,毫不懼怕半分:“不最後爭取一番,怎麽知道是強人所難?”
兩人靜靜喝著茶,誰也不再開口。
半晌,外麵的侍進屋道:“沈小姐來了。”
殷榳越率先站起,卻被司墨璃攔住了。
他角一勾:“我本是暗中前來,隻想與故友一聚。皇上日理萬機,還是去忙一忙合作出兵一事吧。”
“你在威脅朕。”司墨璃的目沉了沉。
“怎麽,皇上難道怕了嗎?”殷榳越歎了口氣:“也是,畢竟某人難堪大任,皇上肩上的擔子可不輕,恐怕無暇顧及兒之。”
話音剛落,他一個閃開了門。
沈傾雲的影出現在了門口,兩人即刻都收斂了氣息。
殷榳越回過:“皇上剛剛不是說有事嗎,就讓沈小姐來招待我吧。”
司墨璃看向沈傾雲,握的拳頭鬆開又,最終還是輕聲道:“傾雲,我派人在外麵守著,若要見我,我會馬上過來。”
沈傾雲點點頭,安道:“你快去忙吧,沒事的。”
兩人對視一眼,司墨璃的心中突然有了些難言的安定。
他對著殷榳越挑釁一瞥,隨即離開。
“殷主。”沈傾雲開口道:“好久不見。”
殷榳越出幾分乞求的表:“小姐,你不是答應過我,私下隻我寒玉嗎?”
沈傾雲有幾分無奈:“寒玉,你這次前來是?”
殷榳越滿足地笑了笑,直言道:“小姐,我知道你擔心韓老將軍,你放心,北曆國會立馬出兵相助的。”
他言語中有些急切:“上次和小姐一別,我回去反省了很久,也改變嚐試了很多。我知曉小姐你有你的抱負,也有你的期想。”
“隻要小姐答應,我願傾其所有。“
“我可以是殷主,你想要開子書院,設立子位,我可為你修改律法。我也可以是寒玉,是你的侍衛,護你執走天涯。”
“小姐,你可以相信我嗎?”
沈傾雲著他,見他的眼角微紅,不自覺地一歎。
另一邊,司墨璃還需要確認最後的一件事。
他直接找到司遇,詢問他關於此次和親一事的看法。
司遇猶豫良久,還是說道:“自然是要選擇合乎殷主心意的子,聯係兩國的姻親往來。”
司墨璃審視著他,問道:“近日可好些了嗎?”
司遇低下頭:“謝皇叔的關心,有太醫調養,已經在慢慢好轉了。”
司墨璃沒有繼續談,而是吩咐:“好,那你先下去吧。”
司遇抿了抿。
他知道司墨璃的意思,這是給他在軍中立威的機會,可是他曾經殘疾了太久,他真的怕了。
就連韓老將軍這般威武的老將都在戰場上了傷,他沒有武功,怎麽經得起邊關的戰事呢。
於是,他聽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被派去照料司遇的太醫其中一人到了司墨璃跟前,仔細稟告了這段時間以來司遇的況。
“以你之見,這傷短時間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嗎?”司墨璃淡淡問道。
老太醫躬維持著行禮的姿勢,額頭浸出汗來。
“罷了,既然疼不止,那就他今後好好在屋調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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