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月和路京十指相扣,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似的。
這明明是人之間才會做出的作,可是他們之間沒有,卻可以做得如此練。
都可以做了,誰還談啊。
江知月閉上眼睛。
——可我的和他們的不同。
江知月睫了,承了一切,就好像在無形中將所有的不甘心投了。
結束的時候路京起,眼睛還是紅的,這一次他做得莫名用力,好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生氣,江知月不解地看了他幾眼,隨後路京說,“我去放水,你洗不洗?”
“洗。”
江知月的聲音甜中帶著些許沙啞,那是纏綿過後特有的聲音,路京瞇起眼睛回想起剛才沉淪的樣子,眼神意味深長。
被他用這種眼神盯著,江知月了脖子,“幹嘛這麽看我?”
“你說江遲嶼會不會猜到點什麽。他今天對你的態度有點敏多疑。”
一想到江遲嶼今天的反常,路京就覺得有點好玩,連江知月穿子都要管,會不會管太多了?
到底是管太多了,還是說……眼裏劃過一玩味,江遲嶼去浴室放了水以後赤著走回來,材高大拔,每一塊腹都寫滿了和荷爾蒙。
“我不知道,但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一把住了江知月的下,男人邪邪笑著,好像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把全世界背叛了的反派,強迫和他對視,“這麽一來我覺得我還是能出口惡氣的,他搶我心上人,我睡他妹妹出氣,不算過分吧?”
江知月打掉了路京的手,“你要真有本事,林薰兒早跟著你跑了。”
路京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磨了磨牙,從牙裏出幾個字,“江知月你的隻有在床的時候好聽。”
聽聽,路京這張裏說出來的話能把人氣死!
江知月這會兒還沒穿多服呢,半著躺在床上,路京不得不承認這幅模樣好看極了,也不知道江遲嶼是不是腦子有病,放著這麽一個人在邊這麽多年,居然一點心思都沒有。
換他可不行。
畢竟他就是個渣男變態,就喜歡江知月這種不要臉又長得好看的。
瞇起眼睛打量了一會,路京對著江知月說,“林薰兒是不是要把你的臥室改掉,你很不爽?”
江知月一愣,“你怎麽會知道?”
“晚上搬行李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路京呲了呲牙,說道,“指著樓上一間房說要改書房,然後你那個表就特別彩,我一看就能看出來,要改造書房的地方肯定是你的臥室。”
這話可是著江知月的心窩子了。
低下頭去,隔了一會說,“就算我不痛快又怎麽樣呢,江遲嶼還不是答應了嗎?”
“沒錯。”
路京過去打了個指響,好像是在挑釁似的,“你既然知道,就別打扮得花枝招展往他臉上湊了,你看人家還嫌棄你這樣穿顯得作風不良呢。”
江知月被路京說得麵紅耳赤,低低地笑說,“可能因為不我,所以我做什麽都是錯的。”
路京睨了好久,想起來浴缸裏的水已經放得差不多了,一邊走進去一邊說,“要我看啊,你還不如跟了我算了,反正我也有錢,你這麽多沒地方花,不如花我上啊?”
“神經病。”
沒想到回答他的是江知月幹脆利落的三個字,還要衝著他笑說,“喜歡你?那不可能,畢竟我也不眼瞎。”
“嗬嗬。”
路京也跟著冷笑,“老子哪裏比江遲嶼差了?”
“我說不上來,不如你去問問你的白月林薰兒,這樣你就知道你差在哪裏了。”
江知月也喜歡用這種事來刺傷路京,畢竟他們兩個都輸了,總要一起不痛快。
被江知月這麽一說,路京當場便拉著一張漂亮的小白臉一個人去洗澡了,泡在浴缸裏的時候他還空點了煙,過了一會抬頭就看見江知月手裏著一個紅酒杯坐了進來。
結上下了,路京的眼神變得晦,“勾引我?剛才沒要夠?”
江知月沒說話,仰頭喝下紅酒,就這麽走進了浴缸,坐在了路京的對麵,路京觀察好久,才發現的手在抖著。
男人笑了一聲,“還在為那個事覺到難嗎?”
“不是難,是惡心。”
江知月猛地抬起頭來,那些緒終於無法抑製,看向路京的時候,帶著一種抑了很久的支離破碎,“我覺得林薰兒惡心,路京,我能不能覺得林薰兒惡心?”
路京愣住了。
他下意識說了一句,“你別在我麵前說林薰兒壞話,老子不會幫著你的。”
“是啊。”
江知月說完這兩個字以後,眼淚便順著眼眶落下來了,“我也一直在反省是不是我心眼太小了,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有點過於敵視林薰兒。可是路京,為什麽我能從林薰兒上察覺到故意和針對呢?”
路京撇過臉去,他其實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但是他依然還是選擇了站在林薰兒這邊,“肯定是你想多了,自己綠茶看誰都綠茶。”
“不是針對嗎?”
江知月喃喃著,“為什麽明知道那個行李箱是最重的,偏偏要我去提,為什麽明知道那個是臥室,要當著我的麵說改造書房。哪裏是無意,是在給我下馬威啊!”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路京沒忍住,對林薰兒的無條件偏袒令他對江知月嗬斥,“你不要無理取鬧,林薰兒哪裏是那種人!”
江知月被路京說得一驚,就好像是原本在發泄自己的緒,到頭來反而被人嗬斥是自己太過做作。
真的……是做作嗎?
真的都怪想多了嗎?
江知月滿腹的委屈不知道向誰說,如今和路京說也是錯了,怎麽會想到在路京上尋求藉,畢竟路京那麽喜歡林薰兒,本不會容忍別人說一句不好。
江知月抿抿,那言又止的話統統憋了回去。
看見通紅的眼眶,路京嘖了一聲,“有什麽好委屈的?林薰兒不就是想要穩固一下自己主人的份麽,你一個妹妹讓讓怎麽了,人家以後可是你的嫂子。”
是,是,是。
反正都從江家滾出來了,自然不到指手畫腳。
江知月落寞地垂了垂睫,就好像是接了這種早已注定的結局似的,對著路京輕聲說,“我知道了。”
路京難得見如此低眉順眼的樣子,被打擊得一蹶不振似的,沉默半晌從浴缸裏站起來,“我告訴你,雖然咱倆現在算半個老相好,偶爾我也能幫幫你,但你要是非要跟林薰兒吵架站在對立麵,我肯定不會允許你傷害林薰兒的。”
江知月一邊笑一邊在浴缸裏給路京鼓掌,“你還真是條好狗。”
“你也不賴。”
路京回眸,衝著江知月吹了聲口哨,“咱倆就別互相看不起了,江知月,你說呢?”
江知月沒說話,看著路京走出去,將自己半張臉都埋了水中,似乎這樣可以最大程度放鬆自己的。
這一天晚上,江知月沒有睡著,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因為疲憊終於進睡眠狀態,誰知才睡了沒多久就被電話吵醒。
一接通對麵就是江遲嶼冷厲的聲音,“你昨天晚上睡在路京家裏的?”
江知月原本又困又累,這下子直接清醒,著眼睛坐直了子,甚至將一邊的路京吵醒了,男人摟著的腰低沉地了一聲,“大清早的誰啊?”
江知月嚇得直接捂住了手機,做了個噓的作,誰知這個聲音傳到了江遲嶼的耳朵裏,他登時臉大變,“江知月,你邊有男人?”
“不是……”
江知月頓時手忙腳地從床上下來,都顧不得將服穿整齊,隨便想了一個看起來特別不堪一擊的借口,“不是的,我隻是昨天寄宿,那個,路京後麵回去在家裏開派對,我們好多人一塊呢。”
“好多人一塊,還有誰?”
江遲嶼的聲音越來越急切,仿佛下一秒能過手機直直掐住江知月的嚨似的,“你跟路京上床了?”
江知月的心猛地一。
和路京一直維持著地下的關係,這種關係見不得,更不不可能堂而皇之拿出來,於是江知月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借口趕編一下,奈何路京的聲音已經傳到了江遲嶼的耳朵裏,他就是再傻,也能認出路京的聲音。
江知月心都要跳到嚨口了,正想著要怎麽解釋,門口便傳來了一道聲音,“哥!哥!”
是個人在喊,這個聲音自然也傳到了江遲嶼的耳朵裏,江遲嶼愣住了。
“還有別人?”
江知月立刻一邊嗯嗯一邊去開門,門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乖巧俏皮的孩子,手裏還拎著大包小包,“路京呢!”
這口氣,就好像路京是他的下人似的。
江知月立刻說道,“芙妹,路京在裏麵。”
“哦,好的。”路芙拎著行李箱繼續往裏走,似乎對於江知月出現在路京的家裏覺到見怪不怪。
隻是兩個生的對話隔著手機傳到了江遲嶼的耳朵裏,男人不知為何稍稍鬆了口氣。
……看來還真不是和路京單獨相。
剛才路京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可把他驚到了。
江遲嶼攥著手機的手無意識了,而後男人說道,“江知月,你最好跟路京走遠一點。畢竟路京的份也很引起關注,別讓我聽見什麽不好的傳聞。”
“你眼裏就是隻有名聲名聲對嗎?”
江知月著手機,想起了自己是因為什麽睡不著覺的,就是因為他和林薰兒——都這樣讓步了,為什麽現在江遲嶼反而管越來越了?
“你讓我滾,我就滾了。林薰兒要把我的房間改書房,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你對我還有什麽要求,一次說了吧。”
江知月拿著手機走到了客廳裏,坐下以後抱著抱枕,將自己抱一團,似乎這樣可以出一些力氣還和江遲嶼對峙,“我到底是哪裏讓你看不順眼了?”
江遲嶼也沒見過這樣的江知月,就好像是,豎起了渾的刺。
在委屈嗎?
……確實是在委屈吧。
畢竟誰都不能接新嫂子進門就給這麽大一個下馬威,開口就是要把人家的臥室改造書房,這不是擺明了讓連回來的地兒都沒有嗎?
那和無家可歸有什麽區別?家裏連自己的床都沒了。
隻不過江遲嶼心裏隻有林薰兒,江知月哪裏配和林薰兒相比?
何況這種事最能辱這個私生,所以江遲嶼當時才會想也不想地同意了。
如今想來,當時的江知月什麽意見都沒發表,其實心裏早就委屈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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