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您說的是真的?”元真雙目瞪大雙目道。
對於自己師尊的話,元真向來是信的。
“當然!”
巍祖淡淡道:“未來有著無限種可能,然為師所見的可能中,你與冷無鋒之戰無法避免!”
“這一日,不會太久!”
聽到此話,元真臉逐漸凝重起來。
劍王乃是仙王後期境界,自己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仿佛到元真複雜的心,巍祖眼皮一抬,掃了他一眼,遂吩咐道:“將此魚烹之,為師要招待貴客!”
元真反應過來,立刻落在小島之上,俯拿起地上活蹦跳的金鯉魚,走到湖邊理去了。
“彭小友……”
彭飆正猶豫著是不是要走,一聲呼喊住了他。
巍祖一邊解下上披著的蓑,一邊開口道:“可否賞臉,下來一坐?”
話音剛落,巍祖前的青草便瘋狂生長、纏繞,在一息之間便長了一桌四椅。
巍祖上前一步,緩緩坐了下來。
而此時的彭飆,則是一臉懵。
堂堂道祖境至強者、站在仙道之巔的大人巍祖,居然在言語上對自己如此客氣。
這讓彭飆寵若驚。
一旁的祝融極與武方,見到巍祖邀請彭飆後,則是木然呆住,隨後兩人對視一眼,倒吸一口涼氣。
巍祖居然對一個小小真仙如此放低姿態,莫非……他是哪位大人轉世之人?兩人不由得猜測起來。
在湖邊蹲下、正在整理金鯉魚的元真也是形一僵,回頭看了一眼彭飆,眼中有著不可思議。
彭飆旁的貝悠悠則眸中芒一閃,暗暗思考起來。
過了數息,彭飆才反應過來。
他立刻拱手道:“前輩所請,晚輩自當遵命!”
說罷,他形一閃,落在島上,雙手垂下,微低著頭,恭敬站立。
巍祖瞥了他一眼,緩緩道:“在此,你無需拘束,讓你坐,你便坐!”
聽到此話,彭飆咬了咬牙,終於邁步上前,在巍祖對麵坐下。
此時的他,極其張,心髒撲通撲通跳。
雖然從見到巍祖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釋放出任何氣息,如同普通凡人一樣。
但越是如此,彭飆越覺得到極大的迫。
見彭飆落坐,巍祖抬頭,目平淡的看了一眼祝融極與武方。
二人立刻心頭一跳,隨即連忙行禮告退,轉往後飛去,很快便沒了影。
至於貝悠悠,則一直站立在空中,不言不語,麵容平靜。
巍祖也沒有管,而是收回目,看向對麵的彭飆。
彭飆不敢與巍祖對視,也不好低頭,因此隻能轉頭看向元真宰殺金鯉魚。
然而,這一看,彭飆便是一愣。
以元真這等境界,要殺一條數斤大的魚,瞬息之間便能完。
然而,此時的他,卻是如同一名凡人一般,拿著一把菜刀,先是去鱗片,然後放,再是開膛破肚。
折騰了一會,才將金鯉魚理好。
看到這一切,彭飆心中滿是不解。
明明殺魚是一件極其簡單之事,為何要搞得如此麻煩?
不等彭飆多想,接下來之事,讓他更加疑了。
隻見宰殺鯉魚之後,元真心念一,頭頂世界打開。
接著,各種各樣從世界飛出,落在小島之上。
鍋、碗、瓢、盆、柴、油、鹽……
一整套廚房用品,都被元真拿了出來。
彭飆看到之後,頓時一陣無語,堂堂真仙,居然備有這些凡俗界的。
與彭飆不同,空中的貝悠悠見到如此一幕後,眸中立刻閃過驚訝之,隨即若有所思。
元真拿出諸多廚房後,先是堆起柴火,隨後以火石點燃,待柴火熊熊燃燒,他遂手拿鐵鍋,將之放於火焰之中。
但就在此時……
“元真,你見過哪個凡人烹飪之時以手持鍋?”巍祖沉聲斥道。
元真聞言一怔,很快反應過來。
他心念一,世界中立刻落下多塊方形巖石。
元真快速的將其擺放在火堆周圍,隨後將鐵鍋擺在上麵,才開始烹飪起來。
巍祖見狀,遂收回目,看向彭飆。
“小友,覺得如何?”巍祖開口問道。
彭飆聞言,轉過頭,一臉不解,不知道巍祖這沒頭沒尾的詢問,到底問的是什麽。
巍祖一看他如此樣子,頓時輕笑,遂問道:“元真如何?”
“廚藝略顯生疏!”彭飆想了想後說道。
巍祖一聽,頓時愣住,隨即啞然失笑。
空中的貝悠悠則直接在心中罵了一句榆木腦袋,巍祖顯然問的是你對元真這個人印象如何,你卻說起廚藝來了。
“嗬嗬……小友還真是一位妙人!”
巍祖笑嗬嗬的說道:“元真應該說了一些關於老夫之事吧!”
“是!”
彭飆點頭,想了想,直接說道:“他說……前輩能看到未來,且看到了我。”
說罷,彭飆小心的看了一眼巍祖,隻見巍祖麵無表,目則看向煙波浩渺的湖麵。
他就保持這樣的作,毫未,如同一尊從久遠時代穿越而來的雕像。
片刻之後,巍祖終於開口。
他目依然看向湖麵,反問道:“你信嗎?”
彭飆想到了自己曾修習的占卜之道,他抿了抿,點頭道:“我信!”
巍祖聽到此回答,突然咧一笑。
隻是,他臉上皺紋太多,笑起來好像一朵盛開的花一般,看起來有些不。
他緩慢轉過頭,看向彭飆,帶著深意的說道:“凡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啊!”
彭飆聽不懂這句話中蘊含著什麽意思。
他猶豫了一下,道:“敢問前輩,未來的我如何?到了何種境界?”
巍祖緩緩搖頭,道:“我能看見,但是我卻不能說啊!”
聽到如此答案,彭飆心中一急,連忙問道:“這是為何?”
巍祖抬起右手,指了指天空,道:“人在做,天在看!”
說罷,他又話鋒一轉,道:“我本將死之人,雖僥幸留得一條命,但卻永遠被困在此,不得外出。”
“多言易生禍,多行易生鬥,我……唯有多看、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