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影閃之間,彭飆五人從五座石橋下的深淵飛出。
“布陣!”
還未等五人看清四周,一聲大喝便猛的響起。
隨即,嗡的一聲,前方芒閃爍,通道瞬間彌漫起一肅殺之氣。
彭飆麵無表的看了一眼前方,隻見雪魔宗的三十多人分散在通道,每人頭頂都懸浮著一道手臂、半尺長的赤紅芒。
芒不斷,釋放出強烈的殺意。
在三十多人中央,是一臉冷笑的孫自墨。
孫自墨的目依次掃過元真、祝融極、武方,最後看向彭飆。
“小子,老夫等你多時了,今日,你必死!”孫自墨冷聲道。
此話一出,最前方的元真臉立刻沉了下來。
“上人在此布陣,不知是何意?”
“莫非,是要對我出手?”元真沉聲問道。
孫自墨聽到此話,看了一眼元真,淡淡道:“元真大人,老夫所圖何人,大人應該知道。”
“此人與老夫有仇,老夫必殺之,還請大人莫要阻攔!”
元真一聽此話,臉徹底冷了下來。
在拜火城之時,孫自墨知道自己份後,立刻服低頭,而在此,他卻表現的如此強,這讓元真心中惱怒。
畢竟,此前他對彭飆說過,有自己在,無人敢他。
卻沒想到,剛飛出深淵,孫自墨就要找彭飆尋仇,毫不給自己臉麵。
“我若阻攔,你又能如何?”元真雙目寒冷,直視孫自墨。
孫自墨一看,頓時皺起眉頭,他沒想到,元真居然如此護著彭飆。
“元真大人!”
沉默數息,孫自墨開口道:“此應該是真龍之墓吧!”
元真眼神冰冷,沒有理會孫自墨的話。
孫自墨也不在意,緩緩說道:“你應該知道,此前無數仙王強者通過大道測算,但皆無法找到真龍之墓。”
“也就是說,真龍之墓所在,能夠隔絕大道探查!”
說到此,孫自墨語氣冷了下來,道:“也就說,無論真龍之墓發生了何事,外界之人皆無法通過大道測算出真相。”
此一出,祝融極與武方同時臉一變。
他們都聽出了孫自墨話中之意,既然無法通過大道推算出此發生之事,那就算孫自墨在此地將元真殺了,地仙祖地的人也查不出真相。
而這,也是孫自墨對待元真前後態度變化的原因。
元真顯然也聽出了孫自墨話中的意思。
他雙目微瞇,道:“你在威脅我?”
“不敢!”
孫自墨淡淡道:“大人乃是地仙祖地巍祖座下弟子,老夫又怎敢威脅大人?”
“隻是,老夫好歹是一名金仙,距離仙王境界已不遠矣,在仙界大地之上也算有些名聲。”
“如今卻無法殺一名小小的真仙,若是傳出去……”
“傳出去又如何?”
元真一聲大喝,打斷了孫自墨:“你的名聲,與我何幹?”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讓開!不然,仙界將再無雪魔宗。”
孫自墨聽後,臉頓時由白轉紅,變得極其難看。
“好!很好!”
孫自墨怒極,一張老臉都變得扭曲起來。
“元真,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元真雙眼一瞪。
孫自墨氣的渾抖、雙眼通紅,騰的一聲,一層渾厚的法力從他表湧出,如同火焰一般,竄起數丈高。
此刻的他,對於元真的殺意還要超過彭飆。
他恨不得馬上擊殺對方。
然而,他還是保存了最後一理智,之前的言語,都隻是他用來恐嚇元真。
真龍之墓發生之事確實無法通過大道推算而出,但卻可以通過口口相傳得知。
進真龍之墓的人極多,若是殺了元真,消息必然走,屆時地仙祖地出手,仙界之大,自己本無可逃。
“嗬嗬……此地倒也熱鬧!”
就在現場局麵陷僵持之時,一道淡笑之聲突然響起。
接著,一陣涼風突兀出現,呼的一聲,將雪魔宗三十多人頭頂的赤紅芒霎時吹滅。
這一下,雪魔宗眾人立刻大驚失,這可是他們布置的陣法,赤紅芒一滅,陣法便被破了大半。
來人並未施展任何攻擊,單憑一陣涼風,便將陣法破解,這種實力,已經超出雪魔宗眾人的理解範圍。
“呼……”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之時,一陣狂風突然吹起,接著,一名中年男子如同瞬移一般,忽然出現在空中。
他一青袍,手持一柄拂塵,清瘦的臉上帶著一淡淡笑容。
“元真小友,不想再次相見竟是此,風某有禮了!”
中年男子一揮拂塵,笑著道。
元真看到此人,立刻臉一變,變得恭敬起來,他拱手行禮道:“風前輩,晚輩有禮了!”
中年男子一聽此話,立刻擺手道:“哎……風某可當不得小友的前輩,你我平輩相稱便可!”
聽到二人的談,在場之人皆明白過來。
此人是仙王強者!
“風大人!”
看到此人,孫自墨連忙飛了過來行禮。
“嗯!”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隨即問道:“發生了何事?”
“大人,是這樣的,此極有可能是真龍之墓,而那小子與我有仇……”
當即,孫自墨將此是真龍之墓以及與彭飆的仇怨都說了出來。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看向彭飆,眼中的殺意又冒了出來。
彭飆看到如此一幕,心中一沉。
仙王強者到來,而且此仙王還與孫自墨相識,看樣子關係匪淺。
這下,怕是不好辦了!
許是猜到了彭飆所憂,元真回頭,微微點頭,給了彭飆一個放心的眼神。
“真龍之墓!”
聽完孫自墨講述之後,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彭飆,隨後眼神一轉,看向元真。
“元真小友……”
中年男子笑著說道:“風某對於真龍之墓好奇的,這位小友既然已經進過真龍之墓,不知能否讓他做一回引者,帶風某進一探?”
元真聽到此話,立刻知道,這家夥已經站在孫自墨一方。
什麽引者,不過是想帶走彭飆,找個無人之好下手。
屆時,人已被殺,木已舟,自己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