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這才尷尬應了聲是。
「我且問你,那姑娘怎麼回事?」林初漫不經心開口,宋拓額前卻已經布了一層薄汗。
「那姑娘,原是燕府二姑的次,二姑下嫁到了廬陵江家。主子當年跟江家嫡是有婚約的,只是後來燕家出了事,主子被流放西北……」宋拓說得磕磕絆絆。
林初不耐煩打斷他的話:「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想問的是,是怎麼跟著回來的?」
宋拓是後來才到姚城的,之前燕明戈在羌城經歷的那些事,他知道的還沒林初清楚。
聽林初這語氣,他以為燕明戈已經告訴過林初這些,放心了幾分,也沒再怕林初生氣而遮遮掩掩,道:「江家沒落後,表小姐因為年紀小,被賣到了司舞坊,今晚的宮宴上,表小姐在舞姬行列中,看到了主子,當即就哭著奔過來了,弄清事原委,陛下就讓司舞坊的把表小姐的賣契給了主子,表小姐如今無可去,就跟著主子回來了。」
「確定只是偶然?」林初問。
「的確是事發突然。」宋拓答道。
林初卻笑著搖頭。
宋拓以為林初不信他,懇切道:「夫人,屬下真沒有欺瞞您!」
林初道:「如果那姑娘真是恰好在此次司舞坊獻舞的舞姬之列,對我的了解,還真是太多了些。」
宋拓能一直被燕明戈重用,自然也不蠢,他之前那般蓋彌彰的樣子,純粹是怕林初誤會了什麼生氣。
加上江晚月罵得也的確過分,宋拓也不敢細辨那些話。
眼下被林初這麼一撥,在回想起江晚月那一句「丫鬟上位」,今日宮宴上的「巧遇」,委實就變得不巧起來。
「屬下這就命人去查!」宋拓道。
林初點了點頭,卻又加上一句:「宋拓,你須知,如今京城一切事都是跟你主子掛鉤的,你辦的這事,不是為我,是為你主子。」
宋拓心口一跳,忙跪下道:「夫人,屬下一直唯您和主子的命令是從,絕無二心。」
「我知你是個念舊的人,但現在燕家存留的那些人,不一定是以前那樣的了,你莫要因自己的一些惻之心誤事就好。」說完這些,林初才道:「下去吧。」
宋拓恭敬應了聲是才退下。
林初看著溫和,但是凡事都能直接抓到點子上,宋拓算是再一次見識到了這位主人的厲害之。
宋拓退下之後,林初才看著放在桌邊的醒酒湯陷了沉思。
就憑江晚月跟對嗆那幾句,就知道這不可能是江晚月一個人能整出來的事兒。不然以這副脾氣,沒個後臺,能在司舞坊那地方熬出頭?還參加宮宴?
林初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若說江晚月是沈琛的人,沈琛想借用江晚月來離間和燕明戈,那計謀也太拙劣了些。
沈琛又不是沒見過江晚雪,江晚雪那樣的段數燕明戈都能巍然不,別說江晚月了。
而且,沈琛前腳才示意王大人讓他夫人來遊說自己,讓自己勸燕明戈收兵,後腳就塞這麼一個奇葩過來給添堵,沈琛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所以林初幾乎斷定了,江晚月不是沈琛的人。
那到底是誰還在幕後盯著他們呢?
躺在塌上的燕明戈發出一兩道輕鼾聲,打斷了林初的思緒。
看著這爛醉如泥的一坨,林初就氣不打一來。
走過去揪住燕醉鬼的耳朵狠狠擰了擰,一邊擰一邊罵:「醉這樣,怎麼不喝死你丫的!」
「棒槌……」醉得迷迷糊糊的燕明戈突然囈語一聲,努力翻了個,抱住了塌上的一個枕,蹭了蹭,一臉滿足的喚了聲:「媳婦兒……」
林初:「……」
走回桌子那邊端起那碗醒酒湯,掐著燕明戈的下魯給他灌了下去。
雖然流出來不,但好歹還是喝了小半碗進去。
喝完醒酒湯燕醉鬼就消停了。
他頭髮依然漉漉的,半點沒幹,怕他染上風寒,林初只得又找了干帕子給他頭髮,一邊一邊泄恨一般使勁兒掐他臉。
燕明戈醉了,「媳婦兒」、「棒槌」、「初兒」的胡,林初心中雖惱,但好歹沒之前那麼氣了。
以燕明戈的警惕,不可能在宮宴上喝這樣的,總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
不過好在也沒出什麼事。
但是這一章真要揭過,也絕不容易,林初打定主意給這廝一點瞧瞧!
人太作了不好,但是有時候還是得作一點!
你懂事識大是一回事,但也得讓你男人知道你怒了,這時候就得作一點,讓他吃點教訓!
林初給燕明戈完頭髮,把帕子一甩,去桌前研墨寫了一封和離書,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再用硯臺著。
已經到了後半夜,林初這才打著呵欠回床上睡覺。
看著床上那四仰八叉的一坨就來氣,酒氣熏熏的臭死人,林初一腳就把人踹床下去了。
因為天氣還冷,地上鋪了厚厚的氈毯,燕明戈摔下去也沒什麼聲音,他只是迷迷糊糊又了兩聲「初兒」,然後睡死過去。
林初躺了一會兒,氣惱把床上另一條被子扔給他蓋著,這才蒙上被子轉過睡。
***
第二日。
燕明戈記得自己沒喝多酒,怎麼就醉這樣了,他忍著頭疼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地上。
他首先想到的是林初生氣了。
往床上一瞧,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不像有人睡過的痕跡。
燕明戈眉頭皺起,爬起來時看到桌上用硯臺著一張紙,而紙上「和離書」三字格外醒目。
燕明戈只覺得眼前一黑。
踉踉蹌蹌跑出門去,恰好看見娘,燕明戈劈頭蓋臉就問:「看見夫人了嗎?」
娘被燕明戈這披頭散髮,雙目殷紅的樣子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早上夫人說抱小姐出去轉轉,還沒回來。」
燕明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我兒啊,誰這麼狠心把你關柴房啊!那簡直是蛇蠍心腸啊!」
樓下嚎喪一般的嗓音聽得燕明戈頭又痛了幾分。
「宋拓,怎麼回事!夫人去了哪裡?」燕明戈頭疼的快炸了,努力回想昨夜的事,但什麼也想不起來,他連自己是怎麼醉的都沒印象了。
「主子,這……是二姑找上門來了,昨夜表小姐大罵夫人,夫人下令把表小姐關進柴房……」宋拓也不知事怎麼就變了這樣。
「珩哥兒,你看你娶的是個什麼蛇蠍心腸的婦人,竟然把你表妹在柴房裡關了一夜!我可憐的兒啊!好不容易盼回來了娘家,沒想到還要那毒婦的氣!」在樓下哭號的婦人一見到燕明戈,就沖了過來。
燕明戈勉強認出這是當年的江家主母,他父親的庶妹。
燕明戈聽著咿咿呀呀就覺得頭疼,再一想起林初那張和離書,心頭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好得很,這些人都當他是死的麼!
才到京城一天,就欺辱到他妻頭上去了!
※※※※※※※※※※※※※※※※※※※※
作者菌碼這一章的時候,不小心碼嗨了,忘記了時間,發出來的時候就晚了,寶寶們原諒我……QAQ
。
他是令萬千少女趨之若鶩的冷酷多金總裁, 她是落魄富二代。 他帶著滿腔仇恨重新回到這裏, 隻為了找她複仇。 再次相遇,他將她抵至牆角,聲音森冷: “我救你一命,你要拿什麼來謝我呢?” 說罷吻如雨點般砸下,熟悉的氣息與悸動, 讓她徹底淪陷。醒後她倉皇而逃, 他望著空空的身側,恨意滋生, 他發誓一定要她好看。 再次相遇,他化身嗜血惡魔, 威逼利誘,讓她做了他的情人, 從此日夜顛鸞倒鳳,索求無度, 她發誓時機一到,她便徹底離開。 …
上一世,繁華京城無人不識宋家嫡女宋絮清,出了名的驕矜,是宋家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姑娘。但奈何宋家嫡女不思進取,整天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然其命好,早早就被婚配于太子裴翊琛。重來一世,死于廢太子裴翊琛刀下的宋絮清悟了。裴翊琛能看中她,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家世,還看中其不理世事的性格。為了這輩子能夠安然活到晚年,宋絮清早早抵達學堂,從學堂歸來后便投身于琴棋書畫中,晚間請來教坊先生習舞。本已習慣宋絮清不作為的世家女子驚了。眾人:她這麼做,定有她的深意,而我豈能落后于她?此后,眾世家女子不是在學習,便是在學習的路上。春日馬場蹴鞠比拼,本該坐在場下的宋絮清一襲便裝騎馬奔來,英姿颯爽。眾世家女子: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且為了能存活,宋絮清決定與養病于南澗寺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裴牧曜結為好友,只不過南澗寺墻垣過高,在獲取裴牧曜信任前,需要學會爬墻。某日夜里,南澗寺。與好友商議事務后,裴牧曜漫步于院間,忽而聽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隱于暗處的護衛現身,然而卻聽到墻垣高處傳來呼救聲。被高墻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端午宮宴,宋絮清一曲成名,宋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聞太子屬意于她,宋絮清驚魂未定,思來想去,打起了裴牧曜的主意。夜深人靜,久未爬墻的宋絮清再次爬上墻垣,她顫顫巍巍,好不容易爬到頂處,就瞧見站于高墻下的裴牧曜,他冷著一張臉,活像閻王。宋絮清:“……”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正當她轉身之際,活面閻王道:“下來,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