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東宮之后,的位份可能會低一些, 不過這也還好, 不過一從四品員的兒,便是正經東宮,最多也就給個良娣良媛的位子罷了,就連側妃太子嬪之流都夠不著,哪怕殿下日后登基, 妃位也很難有什麼事。
這主意餿的...葉知秋忍不住別開臉。
周平這話剛說到一半,腦袋上就飛來一塊墨硯,他痛了聲,連忙叩頭請罪:“卑職失言,還殿下恕罪!”
裴在野眼一片冷戾,可見怒極:“滾出去。”
等周平連滾帶爬地跑了,葉知秋忙勸道:“周將軍也是一片好心,總有失當之,也是瞧不得您為沈大姑娘的事煩擾,您可千萬別怒。”
裴在野何止怒,簡直暴怒:“生米做飯,想讓以后淪為旁人笑柄?是我...”
他話說到這里,猛然頓住了。
他的心頭開始劇烈跳起來,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他從很早的時候起,就把小月亮視為自己的妻子,太子妃,甚至是未來的皇后。
所以他自己甚至沒覺察到這點的時候,才會有意無意地為的太子妃之路籌謀,對周平的荒謬提議如此惱怒。
若是小月亮先背上了不貞的名聲,日后必然得被迫淪為姬妾之流。
原來那麼早,他就開始喜歡小月亮了,比他想象的還要早一些。
所以他現在才會嫉恨的要命,這個發現讓他越發難,如果他能早點知道...一定舍不得對忽冷忽熱的。
他總是無緣無故地沖發脾氣,因為他知道,小月亮一定不會惱他太久,不管他怎麼樣招惹,最后定然會原諒他的。
現在...沒有了婚約,小月亮怎麼會喜歡他?
裴在野仰頭靠在椅背上,長睫不住地抖著,呼吸時急時緩,可見心緒何等不穩。
葉知秋見他這般,還以為他還在為陸清寥的事惱火,忙寬道:“您放心,陸清寥在您邊當細作在先,又在梁州城外刺殺您在后,咱們必不能讓他跑了。”
裴在野略略回過神來,他現在聽到陸清寥的名字,面上就止不住的厭憎和妒意。
不過他心頭悶痛,反而迫使自己鎮定下來,閉了閉眼:“老葉,你覺著...陸清寥是個怎樣的人?”他看了眼葉知秋:“但說無妨。”
葉知秋遲疑了下,才道:“行事果決,看事通。”
這評價頗高,不過想想也是,陸清寥雖然一直未接到太子一系的核心圈子,但是能在太子這里當三五個月的細作,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人了。
他想了想,又小心問:“您覺著...他是何等樣人?”
裴在野沉默片刻,一臉厭惡:“偏執狂。”
他承認,陸清寥是個聰明通的人,這樣的人,即便為對手,裴在野在干掉他之前,說不定還會為他慨片刻。
可正因為陸清寥頗有才干,腦子又清楚,卻還是一味固執地選擇在那一條道上走到黑,才顯得格外面目可憎。
他絕不會讓陸清寥把小月亮拖進陸家那攤渾水里。
所以他必須得死。
裴在野思路格外清晰起來,指尖輕點桌案:“若他沒死,現在必然有所行,順著老大的關系網查,應當很快就會有線索。”
他抬眼:“去信給長安...”
裴在野說到這里,突然卡住,想到對長安的抗拒,心間然,好像被鈍刀磨過一般。
葉知秋一直等他吩咐,見他目凝滯,停頓半晌,神竟有些難得的患得患失。
他輕聲提醒:“殿下?”
裴在野抬手,捂住眼,嗓音竭力平靜:“讓吏部盡快出調令,把沈長流一家調往長安城。”
只是追殺陸清寥還不夠,唯有把小月亮放在自己的地盤,日日夜夜地看著,他才能放心。
他會補償的,他要讓住堂皇金屋,戴金冠,著屐,把這世上所有的奇珍異寶都捧到面前,讓和他同萬乘之尊。
......
裴在野現在簡直看什麼都不順眼,患得患失的要命,就這麼臉難看地再次回到沈府,沒想到沈舒正在等著他。
沈舒有點詫異地瞧著他:“四哥,你怎麼了?”
裴在野從清澈的瞳孔里,看到自己臉有多難看。
他努力緩和了一下神,但實在緩和不起來,只得故作平淡:“無礙。”
沈舒哦了下:“我爹有件事想跟你說...”
是個憋不住事的,本來想賣關子啦,結果沒賣,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爹說,想讓你和我提前舉辦個定親宴,免得陵王府再上門來擾。”
定親?
裴在野的心思先是飛揚了一下,很快又飛流直下三千尺。
不是跟他定親,是跟‘陸清寥’定親。
他實在沒法忍,自己頂著這麼一個名字,去參加和的定親宴。
如果他真的是陸清寥就好了,兩人很快就能順順當當的定親,親,以后便是獨屬他一個人的小月亮。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嫉妒陸清寥,嫉妒到想要為他。
裴在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但還是不太功,邦邦地撂下一句:“再說。”
他抿了下,眼睛直視著:“你喜歡我嗎?”
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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