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如霜這麼問，沈笑臉上難得地浮現出一抹不好意思。

“這位是孫姑娘……是我的……”

“是你未來的大嫂。”謝洵干凈利落地接上了沈笑的話。

“大嫂？”秦如霜有一瞬間的震驚，接著更多的是開心：“太好了，兄長終于也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沈笑難得的覺得害臊，“你們快別這麼說，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呢，我這次帶來京都，就是想讓我爹我娘和孫姑娘認識一下，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你們可不要胡說，平白污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而一旁的孫姑娘聽到提起，大大方方地沖兩人行了禮。

這位孫姑娘長得溫婉可人，舉止落落大方，只有在聽到謝洵說是沈笑未過門的妻子的時候，臉上才閃過一怯。

看起來是一個十分溫的人，應該會是一個好妻子。

秦如霜略欣，說道：“沈伯伯和沈伯母一定會喜歡孫姑娘的，孫姑娘這完全就是伯母心目中夢寐以求的兒媳啊。”

沈向繃了許久，到底是沒繃住臉上的得意，說道：“那是！我就跟說我娘和我爹一定會喜歡的，偏偏不信。”

沈笑語氣中有些煩惱，但更多的卻是炫耀，“這不，我剛帶回了京都，我爹和我娘就對喜歡得不行！今日還是我再三要求才讓跟我一塊出了門，就這，還是把人從我娘院子里出來的呢！不然我娘定是要留在院中陪著說話的。”

沈向這麼說，孫姑娘臉上的紅暈更甚。

嗔地看了沈笑一眼，說道：“沈公子你怎麼這麼說呀？什麼把我從沈夫人的院里出來，你真是……“”

“那可不？我娘可把你當做寶貝疙瘩在疼呢。”

秦如霜在一旁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都有些沒眼看了。

一直覺得長大之后沈向穩重了不，現在看來，只是沒遇到喜歡的人罷了，看看這副炫耀的姿態，讓看了都牙酸。

“好了好了兄長，這些個私底下的話，你等回府再去同孫姑娘說吧，現在孫姑娘應該了，快人上菜吧，好好準備一些京都的菜肴，讓孫姑娘也嘗嘗。

幾人剛剛一直站著敘舊，直到落座的時候，秦如霜十分自覺地與謝洵換了位置，坐在了與沈笑隔著一個位置的地方。

從前不怎麼講究這些，但現在兄長有了喜歡的子，是應該注意一些才是。

甚至考慮到孫姑娘的緒，這一頓飯與沈笑敘舊時都十分克制自己的態度，生怕惹了孫姑娘不高興。

酒足飯飽，沈笑同謝洵聊起廊州的疫病以及理之中遇到的一些事，秦如霜怕孫姑娘無聊，于是帶出來氣。

順天茶樓的二樓，有一圍欄，從圍欄之上，可以眺順天茶樓前方的那一條街。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那一條街上仍舊是人來人往，周邊小販陸陸續續都在吆喝。

秦如霜一指那條街道，對孫姑娘說道，“孫姑娘你看，這條街道便是京都之中晚上最熱鬧的地方。”

孫姑娘有些好奇問道：“這條街上沒有宵嗎？”

秦如霜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有的，只不過這一條街歷史永遠，皇城軍會加大力度對這條街進行巡防，但閉市的時間還是要比其他街道晚一些。”

“那街上有許多有趣的東西，孫姑娘若是覺得無聊，我可以帶你去逛逛。”

孫姑娘笑了笑，說道：“太晚了，不用了，改日等王妃有空，我到府上去看王妃吧。”

秦如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說真的，對這個孫姑娘覺極好。

廊州不是什麼富裕的地方，猜想孫姑娘應該也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可是今日表現出來的一言一行，舉止落落大方，都讓覺得十分贊賞，而且在剛剛吃飯的時候，眼神中看向沈向時出的意不似作假。

“今日見到孫姑娘，我打從心底里覺得兄長找到了一個好的夫人，日后等你們親，我定送一份大禮。”

又說到撮合兩人的事，孫姑娘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出一個善意的笑容，說道：“我從前在廊州的時候，就聽沈公子說過王妃。”

秦如霜登時有些好奇，問道，“兄長說了我什麼？”

孫姑娘笑瞇瞇地說道：“王妃從前的功偉績，沈公子都同我說了，還有沈公子以前，對王妃求而不得，沈公子也同我說了。”

聽到孫姑娘如此直白的話語，秦如霜難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與兄長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

孫姑娘連忙說道，“王妃不必張，說實話，在廊州的時候，我聽沈公子說起你，心里也是有些吃味的。可是今日認識了王妃，卻覺得十分喜歡王妃你，而且王妃都已經嫁人了，我也沒有什麼吃味的必要。”

認真的看著秦如霜，說道，“我來之前是有些張的，可是王妃都照顧我，你同王爺換了位置，在言語之間也多有克制，這些我都能得到。我現在明白沈公子之前為何會喜歡你了，如果我是男子，我也會喜歡你的。”

見孫姑娘將話說開，秦如霜所幸也不藏著掖著了，同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了解兄長，我也能看出來他是真心實意對你，今日看你那目，讓我和王爺都覺得不好意思，這分那分明就是在看未來夫人的眼神。”

聽到秦如霜這麼說，孫姑娘也笑了，兩人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雖然沒繼續說，可一切都已經在不言中。

“對了，現在京都局勢張，兄長他也真是的，怎麼在這個檔口帶你進京。”秦如霜語氣中有些責備。

孫姑娘確確實搖了搖頭，說道：“王妃你別怪沈公子。這次來京都是我主要來的，也不是為了什麼討他父母的歡心……這些都是我對他的說辭罷了。我知道京都局勢兇險，可正是因為兇險，所以我才想在他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他邊。”

“我知道我幫不了什麼，他也曾同我開玩笑，說他一個人回京，若他這次賭對了，便風大嫁娶我進門，若他賭錯了，將來前途阻，他便來廊州，來我們家做上門婿。”

“可是我不想要那虛無縹緲的承諾，我只想要在他邊陪著他，我們既心意相通，自然要相互扶持，他勝了，我與他共榮耀，他敗了，我陪他度過余生。”

孫姑娘短短幾句話，讓秦如霜看向的目更加復雜。

終于真心實意說道，“兄長這次去蘭州理疫病，竟然得了一位這麼好的夫人，真是他的福氣。”